頂點小說 > 王爺她拿了女帝劇本 >第二卷:馬踏江湖 第138節蘇府行兇
    當世大儒章穎達在城門樓墜亡的事情不到半日,便在整個玉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一大羣的士子聚集在了蘇府門前討要說法,數千名的士子直接將蘇府門前的那條大街擠滿了;有的甚至拉起了橫幅,寫着“草菅人命蘇閻王”“殺人兇手西閻王”“劊子手蘇閻王”“血債血償”“還我公道”等等諸多話語。

    但是沒有一幅敢寫“西涼王”“蘇戰”幾個字,這幾個字寫上去,那就等於是在辱罵藩王了,這些人也沒膽寫,只能寫寫擦邊。

    可是任憑他們如何謾罵,蘇府卻是穩如泰山,大門緊閉;有些人甚至直接狂敲府門,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後來有一些人疊人的攀爬圍牆,結果一波箭雨從那些爬上牆頭的士子耳邊擦過,有膽子大的被嚇得摔下去,有膽子小的直接被嚇得尿了褲子,底下託他上去的同伴可就苦了,沒來由的一陣騷臭的甘雨落下。

    “擅闖藩王府邸罪該當誅”府裏三百西涼鐵騎齊聲怒喝,比門外數千士子的聲音還要大;不少人都被這聲音喝破了膽氣,不過礙於面子誰都沒走。

    一張張的狀紙跟雪花似的遞到了玉京城裏各處府衙,連錦衣衛、東林軍、巡防營都有人遞狀紙來,甚至有國子監的一些士子在謀劃着到宮裏告御狀;狀紙的內容無非就是說西涼王蘇戰是殺人兇手,請各處府衙將他擒拿歸案。

    一開始有京都府尹的人前來說要請西涼王回府配合調查,雖然西涼王的兇名他們早有耳聞,但是這裏是京城不是西涼,京城可是他們的地盤,料他西涼王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真別說,京都府尹的人在門前一亮明身份還真的有效果,蘇府的大門緩緩打開,出來的不是西涼王,而是手拿棍棒,已經換了身上甲冑的西涼軍,對着那些京都府尹的官差們就是一頓痛打,他們下手也有分寸,只是將這些人打痛打折,性命無虞;打完揮一揮衣袖轉身進府,重新將大門關上。

    這一出發生後不久,便有錦衣衛跟巡防營的人趕來,巡防營是維護京都治安的人數不多;嘴上說是來維持秩序的,其實都擱在旁邊看戲呢,他們來只是防着蘇府的人傷人性命,這裏面可是有不少國子監的學生。

    這一天蘇府的門再也沒有開啓過,那些人在府門前又罵了半夜這才散去;第二天醒來繼續在蘇府門前圍堵,不過人數上卻是比昨天少了許多。

    連都有人在蘇府門前謾罵拉橫幅,人數卻是一天比一天少,到的時候只剩下數百人,這幾天蘇府的大門都是緊閉着,任憑他們在府門前罵破了天。

    第二天就有狀紙遞到了內閣,章府也有奏章遞了上來,目的都一樣,請求皇帝陛下嚴懲殺人兇手,幾位學士跟尚書合計了一下挑選了幾份比較有份量的遞到了御書房,也不知道皇帝有沒有看,看着三天過去了皇帝連吱一聲也沒有,他可以放任京城的諸多士子去圍堵蘇府,可是殺人兇手一事實在不成立。

    你站在城門樓上罵人家,你還不允許人家還嘴嗎?結果人家罵完你,你自己心態差承受不了掉下來死了,反告人家是殺人兇手,這樣合理嗎?那麼多人看到章穎達是自己掉下去摔死的。

    所以將西涼王定爲是殺人犯這個事情本來就不成立,哪怕御狀再多,也沒有抓捕他的正當理由。

    這幾天由御史臺牽頭,彈劾西涼王蘇戰的奏章也跟雪花似的在內閣裏都堆成了一座小山,無非就是西涼王蘇戰害死當世大儒章穎達、府門前縱容府裏下人行兇云云。

    吱呀

    傍晚,蘇府的大門再一次打開,三百名龍騎營的鐵騎全部涌了出來,然後分成了三股,一股攔下了錦衣衛,一股攔下了巡防營的人,第三股拿着棍棒把那些圍堵在府門前的士子一頓打,前幾天或許是憑藉一腔熱血來府門前圍堵,幾天下來熱血早就涼了,能堅持到現在的肯定是受人蠱惑了,所以這些龍騎營的下手也都很不客氣,下手賊重,

    他們的底線是不整出人命來。

    那些士子人數雖然遠勝龍騎營的,但是他們都是讀書人,一些人就算會拳腳功夫也都是學了防身用的,那是這些如狼似虎的西涼鐵騎的對手啊,面對西涼鐵騎的棍棒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不一會全部都被打趴下了。

    第六天府門前終於清靜了下來,沒有哪個不怕死的士子膽敢前來圍堵了,不過上奏彈劾西涼王的奏章更多了;這一次奏章上甚至多出了一些“草菅人命”“濫殺無辜”等字眼,也是因爲這些天宮裏一直沒有迴應,有些人急了,所以彈劾的奏章上怎麼嚴重就怎麼說。

    第七天正值每月一次的大朝會,凡是在京都有品階的官員都必須參加每月一次的大朝會;蘇戰一大早也穿上了壓箱底十多年的蟒龍袍,袍子上的金龍的,這已經是皇室對藩王最大的賞賜了,本朝獨一位。

    早有下人備好了馬車,張齊、孫令兩人也早已在府門前等候;蘇戰出得府門來,藉着府門前的燈就瞧見臺階前站着一老頭,身穿鬥牛服,補子乃蟒首牛角,頭上雙角向下彎曲如牛角狀;正是那錦衣衛指揮使卜倉州。

    現在才寅初,又是九月份的天晝短夜長的,天都還沒有亮

    “你特孃的,守我跟守媳婦似的”看到卜倉州就知道又是宮裏那位派他來跟隨自己的。

    “憔悴了不少”卜倉州平靜的說了一句,沒有接蘇戰剛纔的話。

    西涼王今天的氣色比起剛入京城的時候確實差了一些,加上他本就是佝僂着背,看上去更加的蒼老了幾分“有些水土不服。”

    他這話倒還真的不假,這幾天一直有宮裏的御醫進出蘇府,回宮稟報皇帝的診斷結果都是水土不服;作爲皇帝身邊最忠誠的狗,卜倉州自然也知曉了。

    西涼王沒再搭理他,從下人手中接過了西涼刀,在僕人的攙扶下登上了蘇府的馬車,有下人將西涼王的早餐遞進了馬車。

    張齊、孫令跟一羣西涼鐵騎簇擁着馬車前往宮門,有府裏下人提着燈籠在前面引路;玉京城有四條主道,分別是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命名;從蘇府去皇宮走的是朱雀大道平整得很,加上車子走的並不快,西涼王在馬車內的早餐喫得也很穩。

    卜倉州坐上了自己的馬車跟隨在蘇府的馬車後面,自有一干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衛簇擁着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