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然是這麼難的題目?”
長相老態的才子被嚇得驚愕。
“我參加詩會,也有二十多年了,經歷過或者見過的挑戰,大大小小無數,從來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選題。”
竟由長相老太的才子這麼一說,大家仔細品味着眼前的選題,方纔覺得眼前的選題竟然是如此之難。
“這選題倒有些意思!”
李恆此時的嘴角已經露出了一絲微笑,如果別人被這選題難中,他倒不會有所意外。
不過當他聽到這個選題的時候,心中已經不由的浮現出了那一首千古名詩。
此時陸無期和陳北玄紛紛眉頭緊鎖。
以他們的文采倒不是做不出來,而是想要贏得比賽就必須要做出令自己滿意的詩句纔行。
看到陸無期和陳北玄兩人都陷入了沉思,底下的人也開始抓耳撓腮。
雖說他們不需要比賽,但是他們也想體會一下這高難度的選題。
有些人臉上恍然大悟,很明顯是想出來了,而有些人卻依舊眉頭緊鎖,看來文學造詣還是不夠。
就在此時,陸無期率先踏出。
他高聲說道。
“骨肉能幾人,年大自疏遠,性情誰免此,與我不相易。”
“好!”
陸無期此詩句一出,引得臺下衆人鼓掌歡愉。
李恆坐在包廂內細細品味。
“不錯不錯,只是少了點味道。”
底下還在埋頭苦思的才子佳人聽到陸無期竟然這麼快就做出了詩句,並且還這麼好,紛紛羞愧地低下了頭來。
而那些已經想出來的才子佳人聽到陸無期的詩句,也是羞愧難當,他們的水平,那是拍馬都追不上陸無期。
甚至有些人都不敢說自己已經想出來的詩句。
陸無期說完之後一臉期待的看向陳北玄。
與其說他渴望戰勝陳北玄,倒不如說陸無期想要再和陳北玄來一次堂堂正正轟轟烈烈的較量。
他此時非常期待陳北玄可以做出比他還要厲害的詩句。
滴答滴答,整個大廳如死亡般寂靜,連同一根針掉落都清晰可見。
咕嚕咕嚕的吞嚥聲,時不時傳錄彼此的耳朵。
突然陳北玄睜開了雙眼。
他大步跨前,將手中的扇子一收。
“薊庭蕭瑟故人稀,何處登高且送歸,今日暫同芳菊酒,明朝應作斷蓬飛。”
“好!”
陳北玄此句一出,高下立判。
同樣都不是帶着兄弟兩次,然而陳北玄卻借景喻情,遠比陸無期的直抒胸臆來得高。
“這陳北玄果然有些實力,寡人喜歡他。”
李恆將扇子一收,他的嘴角已經浮現了興趣。
“大王若是喜歡他,何不將其收歸門下,任用他一官半職也好。”
郭照看到李恆對陳北玄來得興趣,於是勸說道。
而李恆卻搖搖頭。
“此人應該野放,而不該圈養,若是失去的野性,豈如那搖頭乞憐的黃犬,即便再忠心也比不上荒地裏刨食的野狼。”
聽李恆所說,郭照倒是不懂了,明明如此欣賞陳北玄,卻不將其收入門下。
臺上,陸無期雙手抱拳。
“你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陸無期輸得心服口服。”
陸無期向自己臣服,陳北玄沒有意外。
他知道陸無期是那種輸得起的人。
“陸無期,咱們楚國的才子佳人應該團結起來,在整個中原文壇爭出一番氣象。”
陳北玄到此的目的本就不只是爲了比賽而已。
聽到陳北玄的提議,衆人興致勃勃。
“陳前輩,只要你開口,我們就跟着你一起衝,一定會咱們楚國在整個中原文壇爭出一番地位。”
陳北玄看着衆人,不由的點了點頭。
“中原文壇馬上就要舉辦一場大賽,到時候整個中原的才子家人都會到場,以及先賢們。大家坐而論道,談論才學,詩詞歌賦,那裏纔是咱們楚國人的戰場,”
李恆聽到陳北玄所言,不由的咧開嘴笑道。
“這陳北玄若真能爲楚國,在中原文壇爭光,寡人倒要好好賞他。”
“不過寡人還需要讓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以爲當了文曲星北榜第一名這麼久,就可以毫無危機感,在接受陸無期挑戰的時候,心裏面還有心思想着其他的事。”
玉不琢,不成器,李恆決定出手,來琢一琢陳北玄,這塊老璞玉。
於是他出聲,高呼道來。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寥寥數語,如同天音,從天宮落下。
瞬間將底下熱血沸騰的衆人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
陳北玄瞬間臉色凝固,他嘴巴微動,口中喃喃自語。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妙啊,實在是妙。”
陳北玄猛然擡頭,他舉起扇子拱手朝着李恆的包廂喊去。
“敢問是哪個前輩在包廂當中,還請出來,讓晚輩當面請教。”
陳北玄不知道包廂的人是李恆,其他人卻知道個真切。
此時大家面面相覷,沒想到剛纔做出名句的李大居然再次做出如此上等的詩句。
大家原本以爲李大隻是提前向厲害的才子購買了詩句,可沒想到他連這麼難的選題都可以完成。
這可不僅僅是靠買,可以買得來的。
“陳前輩,那裏面的不是哪個前輩,那人名叫李大,是個年輕人。”
陳北玄聽到上官雲天的解釋,他先是一愣,隨後嘴角露出狂喜。
“年輕人?若當真如此,那我們楚國在整個中原文壇爭得一席之位可就勢在必得。”
陳北玄沒想到,不知從哪處冒出來的年輕人居然比他還要厲害。
他承認剛纔的詩句自己無論如何是做不出來的。
上官雲天,看到陳北玄滿臉興奮的樣子,他的心中不由不佩服眼前這位前輩。
被人打敗之後,竟然還是一臉興奮的樣子,陳北玄能夠成爲一代傳說人物,絕對不是以訛傳訛的虛名。
“包廂裏的李兄弟,可否出來與衆人一敘,以你的才能不去參加中原文壇,坐而論道,實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