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來往的旅客段段不全。
董長青坐在馬車之內搖搖晃晃這些天來差點把他的身子骨都給搖壞了。
要不是仗着自己年輕,恐怕董長青就得尋一處地方,先休養一番,纔敢上路。
“這襄陽城倒是繁華!”
董長青拉開窗簾,望向這襄陽城。
“花了這麼久時間,終於到陳國王都,先按照父親的吩咐行事吧。”
他拍打着前面馬伕的肩膀。
“給我去雲夢賭場!”
董長青花了大價錢,他知曉,這雲夢賭場可是高端場所,在這裏面出入的人非富即貴。
有不少陳國朝堂上的重臣,甚至把這裏當成了家。
下了朝之後就來到這雲夢賭場。
因爲在這裏喫喝遊玩,樣樣都是精品。
讓這些陳國重臣流連忘返。
他一來到雲夢賭場的門口,就看到裏頭出來迎接的人,竟然是清一色的美女。
這讓董長青不由感嘆。
“都說陳國水土好,養出來的女人長得都很美,看來所言不虛。”
就在董長卓說話之間,那些美女已經迎上了從馬車上下來的諸位大臣。
“喲,這不是李大人?”
“王大人這邊請,賭局早就在等着你了。”
“林大人,好幾位大人都在裏頭等你,姑娘們也都安排好了。”
董長青看着這些人,這些陳國朝堂之上可被稱爲柱石的人,居然以賭場爲家,以此爲樂。
他不由搖頭。
口中喃喃自語。
“要是在楚國,我定然上報大王,將這些人通通抓起來,這些人早就不可以稱得上國家柱石了,應該稱其爲蛀蟲。”
雖然董長青的心裏面看到這些人讓他有些生氣,但是這對於他來說卻是好事一樁。
陳國朝堂如此迷亂,對於楚國來說,那是大大的好事。
“咱們進去吧,給這些大臣全都送禮,記住不要有任何的遺漏。”
董長青吩咐手下,於是乎,那一夜之間,董長青將陳國朝堂上的重要大臣一一拜訪了個遍,也全都送上了重禮。
只是在向司馬朗送禮的時候,被司馬朗狠狠的拒絕了。
董長青還是頭一次見到司馬朗,他被司馬朗拒絕也是意料當中的事情,或者說他早已做好了被司馬朗拒絕的準備。
等到事情辦完,爲了將這件事情辦得妥妥當當,他再次詢問屬下。
“禮物都送了嗎?”
屬下如實回覆。
“都送了,除了您特別叮囑的劉殤不要送禮之外,剩餘的大臣全部都送了,就連那司馬朗,咱也通過他妻子,將禮物送到了他的府上。”
聽到屬下的回覆,董長青方纔放心地點頭示意。
“很好,這件事情你辦得很漂亮,等回國之後我會奏請大王給你封賞。”
屬下聽到董長青的許諾,立馬喜笑顏開,辦事的動力又足了幾分。
……
陳國王宮內,劉裕此時正摟着自己的王后何敏卿卿我我。
這何敏原本不是王后,全部仰仗於劉裕對她的寵幸,竟然廢除了原本的王后。
“大王,不要嘛!”
何敏嬌滴滴的,這嬌聲細語,正是她拿來死死牽住劉裕的最大手段。
“寡人的好王后,讓國人在好生摸摸,看你那芊芊細腰。”
正當劉裕嘿嘿之間,當他那大手要去攔住何敏的時候,一聲高呼差點沒把他給嚇趴下。
“王兄!太氣人了。”
“王兄,我要告司馬朗收受賄賂。”
劉裕強行把殺意壓下,這幸虧是劉殤打擾他,今天要是換成其他人,必然血濺當場。
劉殤嚷嚷着從外頭闖進來,劉裕抄起枕頭就往他的臉上砸去。
“你這天殺的,差點把寡人給嚇死了。”
劉裕一臉不滿的看着劉殤,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劉殤敢打擾劉裕辦好事了。
於是將頭低下來,一臉的唯唯諾諾。
“王兄,我是來舉報司馬朗的,不小心撞破了王兄的好事,實在是……”
撲通,又是一個枕頭狠狠的砸來。
好傢伙,你撞破也都撞破了,居然還拿出來說這事是能夠放在嘴巴上說的嗎?
劉裕氣得不行。
可他聽到劉殤說要舉報司馬朗,於是出聲問道。
“你說你來舉報司馬朗,你要舉報他什麼?”
總算來到了正事,劉殤連忙說道。
“臣弟要舉報了司馬朗,收受賄賂,昨天楚國的使者董長青給他贈送了黃金千兩。”
劉裕臉色一變,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劉殤啊,劉殤,這任何人都有可能收受賄賂,唯獨司馬朗不會。”
聽着劉裕的笑聲,劉殤都快氣炸了。
“這是真的王兄,我接到情報,司馬朗收受了楚國的賄賂。”
劉殤還想向劉裕證明,於是他打算拿出那封書信,正是他眼線所給他。
“劉殤啊,你所說的黃金千兩是不是指的那一堆啊。”
劉裕手指指向旁邊的角落,劉殤順着劉裕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堆黃金正堆在那頭。
千兩黃金。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這……”
劉殤傻眼了。
“你啊,司馬朗昨天夜裏就連夜將這些黃金拿了出來,他還說了是他的妻子私自收了這些賄賂,他已經休妻明示,這大帳寡人不好意思了,於是寡人下了王令,讓司馬朗不得休妻。”
聽到劉裕所說,劉殤啞口無言。
劉裕並不知道劉殤此時內心正在瘋狂的嘶吼。
難道全部的大臣都拿到了禮物,就我沒有嗎?
劉殤真正氣憤的並不是司馬朗拿到了楚國的禮物,而是隻有他沒有拿到。
要不然他也不會氣沖沖的跑來告狀。
“臣弟誤會司馬朗大人了。”
可事到如今,劉殤也只好拱手道歉,畢竟司馬朗一早就將賄賂全部上交給了劉裕。
“好了,下去吧,看你這火急火燎的樣子,哪還有半點王室莊重。”
“臣弟知道了。”
沒有抓到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騷,劉殤一臉憤懣的離開王宮。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正有一人滿臉微笑的站在王宮外等候着他。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