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停在了劉殤的面前。
“誒,哪個不開眼的,儘管攔本公子的去路!”
劉殤此時鬱悶極了,又被人擋住去路,於是怒火如火山般迸發了出來。
“劉殤公子,爲何這麼大的火氣啊?”
董長青滿臉微笑地從馬車內探頭出來,而劉殤看到董長青,沒好氣的問道。
“你是何人?”
“楚國使者董長青!”
劉殤不聽還好,他一聽到是楚國使者,臉立馬變得更臭了。
“楚國使者,來我陳國多日,卻不面見大王,反倒和底下的重臣走動,你以爲大王看不清你的目的嗎?”
劉殤質問董長青,董長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拍起手來。
“劉殤公子不愧是陳國先王最得意的公子,言辭犀利,才思敏捷,外臣差點說不過您。”
劉殤見到董長青哈哈大笑,並沒有受到他的影響,心中更是鬱悶。
“劉殤公子,請往這邊走,外臣有些事要和劉三公子好生商量。”
“你這……”
劉殤剛要開口大罵,卻被眼前一道閃亮的光芒刺入了眼簾。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若是劉殤公子肯賞臉,還有重謝。”
鎏金翡翠。
而且還是上好的鎏金翡翠。
劉殤的眼睛可毒辣的狠,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禮物的貴重。
而且董長青說還有重謝,這句話纔是最爲致命的吸引。
若是比這鎏金翡翠還要好上十倍百倍,那該是什麼樣的禮物呢?
劉殤的興趣立馬被董長青勾引了起來。
而董長青讓開位置,做出一副請君上車的模樣。
劉殤望了望四周,見四下無人,於是他一把抓住董長青的手,一躍而上。
……
雲夢賭場,天字一號,最爲尊貴的包廂。
董長青和劉殤坐在裏頭。
一旁全是姿色出衆的美人。
而劉殤的目光卻沒有在美人的身上,他死死的盯着董長青給他送上來的寶貝玩意兒。
那是一整箱滿滿的珠寶。
“沒想到楚國出手竟然如此大方,這些玩意兒恐怕能買下整個襄陽城的店鋪了。”
劉殤如同撫摸美人的肌膚,不停的揉搓着眼前的珠寶。
他愛死這些玩意兒了。
“唉,楚國有意和陳國交好,然而我卻聽說貴國的御史大夫司馬朗力主攻楚,真是可惜呀。我國大王早就聽說劉殤公子的大名,想着每年都給劉殤公子送來一些珠寶,然而若是戰爭這麼一打的話,即便我國大王想送,恐怕朝堂之上也會有意見。”
董長青捶胸頓足,劉殤一聽立馬就急了。
“我一直和王兄說,陳國不要打仗,可是那司馬朗卻老是和我作對,還一直勸說王兄攻打楚國。”
劉殤聽到董長青說像這樣的珠寶年年都會有,這可把他的哈喇子都快勾出來了。
“其實啊,外臣倒有一法,不知道劉殤公子是否願意配合外臣。”
聽到董長青所說,劉殤立馬來了興趣。
“只要能夠讓陳楚兩國和平相處,那我劉殤自然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劉殤拍拍胸脯,一臉肯定地保證到。
“好,劉殤公子這句話,外臣就有底了。”
“劉殤公子,其實要陳國不攻打楚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陳國去攻打代國。”
董長青此言已出,劉殤立馬就困惑了。
“董大人何出此言?”
見劉殤不解,於是董長青連忙解釋道。
“陳國和代國乃是宿敵,反倒是陳國和楚國之間禮來互不侵犯。”
聽董長青所說,劉殤認同的點的點頭。
“這確實如董大人所言。”
“代國可一直佔着陳國的建康,豐都兩地,陳國不是一直想拿回來嗎?此時正是良機呀。”
劉殤這回眼睛亮了,於是趕緊問道。
“噢,說說看!”
“那這可是太好了,你放心吧,董大人,我一定會像王兄諫言的。”
董長青立馬神情激動,他離開座位,小碎步走到劉殤面前。
“那就有勞劉殤公子了!”
“來人,好生伺候劉殤公子,可不要怠慢了。”
董長青對着旁邊的美女吩咐到。
旁邊的美女立馬心領神會,於是扭動着細腰走到劉殤的跟前,一把撲入劉殤的懷中。
“劉殤公子,你可要憐惜奴家啊。”
嬌滴滴的聲音立馬傳遍整個房間,而董長青也識時務的及時退出。
當他退出,將大門合上之際,臉上的笑容立馬收攏了起來。
就好像他從未笑過一般。
“劉殤這頭搞定了,接下來便是王仲軒。”
董長青喃喃自語,像劉殤這種沒有遠見的人,用所謂的錢財和仇恨就可以將其挑動,然而相國王仲軒卻不是那樣的人。
對於這一點,董長青深知。
而來臨之前,董田吩咐董長青,想要成事,務必就要爭取楚國朝堂之上兩人的支持。
劉殤只能排第二,最關鍵的人還得是王仲軒。
“來人,備好馬車,我要去相國府。”
咯吱咯吱,深夜裏,馬車在街道上行駛。
最終停靠在了相國府前。
董長青從馬車上走下來,隨後一臉恭敬的來到相國府大門口。
他敲響大門出來迎接他的正是相國府的管家。
“管家大人,請將這張拜帖呈遞給相國大人。”
董長青從懷裏面掏出一張拜貼,一錠銀子。
原本因爲深夜被人驚擾的管家,那張臭臉立馬再見到銀子之後,喜笑顏開。
“這位大人,我會立刻將拜帖送到相國的手上,你幸虧來的巧,相國大人以往不到凌晨就入睡了,而今已經是二更天,卻依舊還沒有入睡。”
“對了,您是不是姓董?”
董長青見管家,一言就說出他的姓名。
心中大爲震撼。
“我確實姓董。”
“這銀子你且收回,相國大人命我在此等候,說今晚肯定會有一個姓董的男人過來找他。”
管家一聽到眼前的男人姓董,立馬將銀子又塞了回去。
他可不敢拿相國客人的銀兩。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