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民間風水集錄 >第三百七十六章 以身相許
    我一邊鋤草一邊又假裝漫不經心的和夏天聊了幾句,她倒是很警覺,只要我問的問題涉及到那若蘭,她就只回答我一句話。

    “爺爺讓我這麼做的。”

    我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雖然夏天現在不會再用那種輕浮的語言來勾搭我了,但她的智商可是碾壓了我不知道多少倍。

    要是她存心想和我隱瞞事實,我是絕不可能從她嘴裏撬出什麼有用的信息的。

    我無奈的閉嘴鋤草,可過了一會兒我就發現了一件尷尬的事情。

    我身體裏的法力都轉移到任詩雨身上了,現在我竟然連鋤個草都感覺到很費勁。

    才幹了十幾分鍾我就滿頭大汗,叉着腰直喘粗氣,夏天奇怪的看着我。

    “師叔,你這是怎麼了,連這點活兒都幹不動了?”

    我苦着臉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我總不能跟她說實話吧,不然這個消息一旦不小心泄露出去……

    那我可成了仇家眼裏的大肥肉了。

    “啊,沒……沒事,我就是……就是昨天解煞消耗的有點……有點大。”7K妏斆

    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任詩雨接過鋤頭繼續鋤草,我癱坐在地上大把的抹着汗,夏天趕緊又是沏茶又是遞毛巾的忙活了半天。

    歇了好一會兒,我總算是緩過氣來了,任詩雨快手快腳的鋤好了地,夏天從屋裏抱出幾個紙包,裏邊放着各種花籽。

    “嬸子,我……”

    夏天急的都快哭出聲了,“我現在連花籽都分不清是什麼了,你來看看,這是不是小雛菊啊?”

    任詩雨接過那包花籽看了一眼,一下子愣住了。

    “呃……好像是吧,我也……看不太出來。”

    “不是,那是風信子,左邊第二包是小雛菊。”

    我一口氣幹了一杯茶水,指了指夏天身邊的一個紙包。

    我話一出口,不光是夏天和任詩雨愣住了,連我自己都頓時目瞪口呆。

    不是吧……

    我什麼時候學會用肉眼辨認花籽的品種這種本事了?!

    當時夏天非逼着我跟她學種花兒,但是我是真的沒有這種天分。

    我學了幾個月,也只是學會了簡單的修剪和扦插,別說是看一眼花籽就知道是什麼品種,就算是一朵開了的花兒,我都不一定能叫的準名字。

    可現在我卻一口就喊出了那幾種花籽的品種,我腦子裏迅速轉了幾下,心裏苦笑了一聲。

    他奶奶的,自從我和任詩雨的命格互換歸位,就連她以前學到的種花兒的本事也轉移到我身上了。

    那按照這個規律推斷,我應該還會……

    扎針吧?

    我在腦子裏想了一下,果然,我的記憶裏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以前見所未見的奇怪的知識。

    我的腦子裏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塞進了一張身體器官平面圖似的,一個完整的身體形狀出現在我眼前,身上密密麻麻的分佈着十二道經絡,數百個大大小小的穴位。

    “正穴三百六,加奇經八脈共七百二,其中單穴五十二,雙穴三百零九,經外奇穴五十……”

    我嘴裏小聲的自言自語着,突然嘟囔出了這麼一段話來,把我自己都給驚到了。

    這分明就是些很深奧的醫學知識,我敢肯定,別說我以前沒學過了,就連聽都從來沒聽過。

    可這些知識卻莫名其妙的跑到了我的腦袋裏,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任詩雨看過的那些醫書,還有她跟顏安學到的醫學知識……

    也全都轉移到我身上了。

    我乾笑了幾聲,爬起身來拿起了那包花籽。

    “得了,你倆去休息一下吧。我歇好了,我來種就行。”

    “你……師叔,你行不行啊?我可記得你前幾個月學種花兒的時候……真的是挺笨的。”

    夏天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我颳了刮她的鼻尖。

    “說什麼呢,你師叔我可是天資聰穎,過目不忘,舉一反三,無師……不是,有師,你教的。”

    夏天一下子羞的滿臉通紅,她急赤白臉的抓着任詩雨的胳膊叫了起來。

    “哎呀嬸子!你看他,他刮人家鼻子!你給評評理,有這麼不自重的師叔沒有!”

    我都驚呆了,自重?

    這倆字從夏天嘴裏說出來,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任詩雨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走,咱不理他,讓他種花兒去。”

    任詩雨拉着夏天走到一邊坐下,我自嘲的笑了笑。

    以前都是我很害怕夏天來喫我豆腐,怎麼今天反倒是掉了個個兒。

    夏天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貞節烈女,我反倒是成了個臭流氓了。

    養花兒的技術在我腦子裏不停的閃現出來,挖坑,撒一點肥料,撒種,培土,然後澆水。

    我沒費多大勁就種好了一院子的花籽,朝任詩雨和夏天笑了笑。

    “行了,這幾天反正我都有時間,我沒事就過來澆澆水,不幾天就長出來了。沒事了吧,沒事就回家了。”

    夏天恭恭敬敬的把我和任詩雨送到車上,一直目送着我們的車越來越遠。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任詩雨也搖着頭大呼不可思議。

    “天命詛咒一解開,她就和變了個人似的。前些日子我們倆還鬧的臉紅脖子粗的,可現在……嘖嘖,真是不可思議。”

    “怎麼,你還挺懷念那段她跟你搶老公的日子的?”

    我揶揄了任詩雨一句,她朝我一瞪眼。

    “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兒長的帥了還是特有錢了,怎麼那些小姑娘都蒼蠅撲臭肉一樣的圍着你轉。你以爲少了個夏天我就省心了是吧,哼哼,你那兒還有個寧小姐姐的事沒和我說清楚呢,咱回了家再慢慢算賬。”

    “呃……誰?寧小姐姐……哦,你是說寧珂啊?”

    我苦着臉辯解,“不是,我們倆可真是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你要這麼冤枉我,那我可就得中州大戲院去唱竇娥冤了啊。”

    “呸,你冤?”

    任詩雨狠狠的掐了我一把,我疼的齜牙咧嘴的,差點把方向盤都給丟撒手了。

    “人家孃兒倆能給你湊出八億三千萬來和花姐去死磕,你還有臉喊冤呢?怎麼就沒人拿錢給我呢,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

    我讓任詩雨一句話給噎的沒了聲音,心裏暗暗嘆了口氣。

    是啊,這事我還真是沒法解釋了。

    八億三千萬……

    這筆錢明顯就是寧珂母女兩個全部的財產身家,她們爲了讓我能順利的拍下空谷幽蘭,幾乎是不惜傾家蕩產。

    我嘆了口氣,沉默了半天。

    任詩雨還以爲我不高興了,小心翼翼的探過頭來看了一眼我的臉色。

    “多餘,我和你開玩笑的。你生氣啦?”

    “沒有。”

    我苦笑了一聲,“我只是在想,這次拍賣會上寧珂不惜自己的名聲,幾乎拿出了全部家產來給我撐腰,我……唉,這個人情是真的不好還了。”

    “嗯,還真是。”

    任詩雨偏着頭想了想,“那怎麼辦,你打算怎麼去還她這個人情呢?”

    我故作爲難的咂了咂嘴,朝任詩雨壞笑了一聲。

    “我哪兒知道怎麼報答她啊,你要是不反對的話,那我就……以身相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