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感覺林雪看他的眼神裏,滿是星光,心裏也有些小雀躍,卻不知道,林雪只是單純的想要騎它。
“狼兄,”林雪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我腳受傷了,你順路的話帶我走一段唄?”
狼王抖了抖身上順滑的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
將來回到了現實生活中,隊長若是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估計會當場打個地洞鑽進去吧。
想到這,狼王心裏偷笑,讓林雪騎到了她的後背上。
“辛苦了,我想要去臨澧鎮,你帶我走出這片山林就行了。”林雪抱着狼王的脖子,好舒服啊。
狼王的塊頭要比普通的狼大上很多,所以奔跑起來的速度也是驚人的,不過這會兒他特意放慢了速度,怕林雪摔下來,同時也想和她多呆一會兒。
畢竟在狼王的心裏,林雪是他生命裏的一道光,可惜在林雪的心裏,他就是芸芸衆生。
“誰家的清笛漸響漸遠,響過浮生多少年,誰家唱斷的錦瑟絲絃,驚起西風冷樓闕,誰峨眉輕斂,袖舞流年,誰比肩天涯仗劍……”林雪唱起了歌。
在學校裏,林雪的名氣一半因爲她長得漂亮,人也仗義,另一半就是她唱歌唱得好,很多次晚會都獻唱了不說,還參加過比賽,最後若不是她父母不想她進入娛樂圈,說不定已經成爲大明星了呢。
狼王難得如此愜意的獨享林雪的歌聲,腳步也輕快了不少,做一頭狼也挺好。
“行了,就到這裏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你回去吧。”林雪看過導航儀,再往前走恐怕就會遇到人了。
狼王不捨的放下林雪,用爪子刨地,然後趴了下去。
林雪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說在這裏等我嗎?”
狼王點頭,這默契,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我恐怕回來的不會太早,你晚些再來等我也可以。”林雪又抱了一下狼王,“多謝你了,狼兄。”
狼王又一次傲嬌,隊長又抱他了。
林雪轉身,瘸着腳往臨澧鎮走去,穿過小樹林剛好遇到了一輛送貨的牛車,趕車的老伯見林雪走路不方便,便主動帶了她一程,將她送到了臨澧鎮。
進入臨澧鎮之後,林雪才發現這鎮子並不大,與塘邊鎮相比,不管是街道建築,還是商鋪住戶,都差了一大截。
住在這裏的人,恐怕不會買布偶,畢竟人只有達到了溫飽纔會追求更高層次的心理需求和慾望的滿足。
但既然來了,總不能輕易的打退堂鼓,林雪開始在大街上尋找目標。
走了許久,終於被她看到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婦人,譚穗春,二十二歲,臨澧鎮千戶的女兒,嫁給了華盛藥鋪的少掌櫃的,生活殷實,個性比較強勢,花銀子如流水,常常因爲此事與夫君爭吵,這會兒正盯着一個好看的木棉花的玉釵糾結到底要不要買呢。
林雪走過去,拿起那個木棉花的玉釵,“老闆,這個多少銀子?”
“我要了。”林雪看似十分大氣。
“喂!”譚穗春氣得跺腳,“這個可是我看上的,就猶豫了一會兒,你怎麼就給搶了?”
“你也喜歡?”林雪故作驚訝的問道。
譚穗春瞪着林雪,可不是喜歡嘛,但爲了防止她大手大腳,如今她夫君將每個月的花銷都給定了量,這個月剛開始,她就花光了月銀,不管她怎麼鬧,夫君就是不再多給,她都要愁死了。
“這玉釵我戴着的確不太合適,還是和小娘子最爲相配,便讓給你吧。”林雪又故作大方。
“讓給我了?”譚穗春高興,但隨即又皺起了眉頭,“我出來的急,沒帶銀子。”
“沒事,送你了。”林雪擺手,財大氣粗的樣子,不由讓譚穗春疑惑起來。
“小娘子,我看你的穿着不過普通的村婦,與我又是萍水相逢,怎麼如此大氣?”譚穗春忍不住問道。
“不瞞你說,這女人呢,依附男人總是束手束腳的,倒不如自己做些買賣,賺來的銀子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誰也管不着!”林雪說着話的時候很有氣勢。
譚穗春頓時眼前一亮,“你可有什麼生財之道,教教我唄?”
林雪看似爲難的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如今古楓縣流行的布偶你可見過?”
“布偶?”譚穗春並不知情。
“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畢竟這也是才掀起的潮流,”林雪說着將譚穗春領到了一邊,看似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布偶說道,“喏,就是這個,想必你看了也覺得喜歡吧?”
“喲,還真是沒見過,這是什麼啊?軟綿綿的,還有鼻子有眼睛的。”譚穗春笑了起來。
“這就是布偶,”林雪繼續說道,“我這次來臨澧鎮,就是想要在礫岩縣也發展一下,畢竟古楓縣那邊已經火爆了。”
譚穗春咬脣,將手裏的布偶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賣這個真的能賺銀子?”
“那當然了,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林雪用力的點頭,隨即又說道,“天也不早了,我還要去找合適的合作人呢,就不陪你閒聊了。”
見林雪要走,譚穗春急忙將她拉住,“等一下,小娘子,我爹是這裏的千戶,在礫岩縣也有不少認識的人,你若是信得過我,咱們合作可好?”
“你?”林雪看似有些猶豫。
“我雖然沒做過生意,不過只要你教我,我定然學得會,最主要的是我有人脈,”譚穗春努力的推銷自己,“我舅舅在宿前鎮也是有地位的,我肯定能賣得出去。”
“這麼說來,你我真是有緣分,那不如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林雪心裏高興,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她也不是騙人,畢竟若是真的成了,譚穗春以後絕對財務自由了。
譚穗春也高興,沒想到逛個街,竟然還逛出了這樣的好事情,以後等她賺了銀子,看誰還敢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