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Phantom of Themis[未定事件簿] >第74章 謝幕
    ※關於律考

    出成績那天,我本想回家一個人查成績,卻被過了初律的程澄按在二樓不讓走,非要當場查出來。

    看見屏幕上大大的“合格”二字,我尖叫出聲,旋即被擁入染了玫瑰芬芳的雪松氣息之中。

    “莎莎,恭喜!”

    看着眼前一大串嚇成線稿的人,我覺得,現在好像,不是說恭喜的時候啊。

    ※關於男朋友

    “你們好,我是羅莎的男朋友,左然,三十一歲,目前是忒彌斯律師事務所高級合夥人。身高一米八二,體重七十八點二公斤。之前因爲各種原因沒有公開,在此給大家賠罪,希望各位原諒。”

    “左然,親一個!”

    我要推開他,被他攬入懷中。他紅着臉,在我脣上小雞啄米。

    左然在接下來的輪流敬酒中來者不拒,酒量又差,一輪喝完人就已經懵了,在座位上放空。我正要維護他,被他一把拉住手,迷濛的雙眼好半天都對不上焦,只是知道看着我。

    然後突然起身,當着所有人的面,一把將我攬入懷中,扯了扯領帶,霸氣十足地向全場散發他帶着酒精氣息的氣勢:“她,羅莎,是我女朋友。她很好,很優秀,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誰,說她的壞話……的話,我把他告到破產。”

    左然並不理解爲什麼他們要笑。

    他只是把我死死抱在懷裏,彷彿要防備全場,不允許他們搶走我。

    ※第一次在他的房間休息

    喝大了的左然乖得像個兔子,就是這兔子有點沉,最後還得靠王水敬和韓廷東把他扛到他家。

    謝過二人,韓廷東示意他有話要對我說,王水敬便徑自到門口等着。

    “我沒想到你們最後還是在一起了。”他笑了笑,“祝你幸福。”

    “謝謝。”

    韓廷東關上門的一瞬,我被突然撲過來的醉鬼壓在地毯上。他實在太沉,又摔在沙發和茶几之間,不論我怎麼掙扎,都無法起身。

    他把頭埋在我懷裏。

    也許是被酒精薰着了,我抱着他,漸漸闔上雙眼。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他整齊乾淨的房間,牀頭櫃上擺着的,是我和李令歡的照片,還有那個可愛的小熊。

    ※婚禮

    我們沒有辦婚禮,也沒有度蜜月,只是請親友吃了頓飯。

    包括李令歡。

    那小姑娘嚷着要學法律,每天下了課就自己抱着普法書籍看,張口閉口頭頭是道,說得有模有樣,把安華逗得前仰後合。

    扭頭對我耳語:“小然小時候也這樣,天天學他爸敲法槌,還要我們全家陪他演開庭。”

    左然:“媽!”

    ※紅包

    喫完了飯,我、左然、安華和左臨川一同回到左然的家——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婚房。

    纔回到家,我剛想懶洋洋地賴左然懷裏,忽然想起來家裏還有兩尊佛,已經朝左然伸去的魔爪就這麼掛在空中。他好笑地抓過我的手,將我拉入他的懷裏,“沒外人。”

    “爸媽還在!”我想要掙脫,轉頭一看,左臨川已經把安華圈在懷裏,還擺出“我比你厲害”的傲然姿態,彷彿要跟自己兒子比疼老婆的程度。

    這什麼情況?

    安華倒是紅了臉,輕輕推了推左臨川,“臨川,先進去!小然,和小莎去泡杯茶。”

    我一下就聽明白了,這是媳婦茶。

    畢恭畢敬地和左然一起端着茶出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鞠躬還是該跪。左然把茶往左臨川的方向偏,示意我鞠躬就好,我便接過他手裏的茶,敬給左臨川,喊了一聲爸。如法炮製,我又叫了一聲媽。禮儀齊全,左然正要拉我坐下,被安華先叫住了。

    “小莎,這是我和臨川的一點心意。”

    左臨川拿出了一個被撐得根本封不住口的紅包遞給我。我甚至不用拆開看,就知道里頭塞的是一萬零一元。

    寓意是萬里挑一。

    “謝謝爸媽!”

    ※外套

    天氣很熱,我沒有預料到商場空調開得很猛,穿着單薄的裙子就進來了。

    我沒吭聲,想着快點買完就能回去,也還能忍。

    左然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別感冒了,注意身體。”

    心裏暖洋洋的。

    ※懷孕二三事

    “莎莎,你想吐嗎?”“莎莎,你想不想吐?”“我準備了一些袋子,以防你不舒服。”“莎莎,今天想吐嗎?”

    頭三個月每天都聽這句話,氣得我抓起枕頭扔給他,“不想吐都被你說吐了,閉嘴!”

    最後一個月腿抽筋得厲害,每晚抽得翻來覆去睡不着,他便陪着我,幫我揉腿,直到我入眠。

    ※左清婉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左清婉得知自己是老爸對老媽表白的工具人後,氣得直嚷三天不喫飯。

    於是左然做了她最愛的甜點,並當着她的面放在我面前,義正言辭地說:“是你說的,三天不喫。”

    ※父與子

    左然小時候:拿着左臨川的紀念法槌擺件,要全家陪他“庭審”,被左臨川判了無數個敗訴。

    左清婉小時候:戴着我的律師徽章,非要跟左然“庭辯”,被左然虐得體無完膚。

    ※關於婚姻

    “爸,我要是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結婚,你會生氣嗎?”

    “爲什麼?”

    “唔,因爲盛景瑜跟我說,她爸媽在催婚,很煩。但你和媽一次都沒催過我,我就在想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不結婚比較好。”

    “清婉,結不結婚是你的選擇,我們不會干預。不過如果你遇到了喜歡的男孩子,要及時把握。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上天不會給你更多的機會。”

    嘴上這麼說的左然卻是一宿沒睡着,拽着我的手在難過:“莎莎,清婉要是嫁人了怎麼辦啊?我可算明白爲什麼你爸在知道我們領證之後給我擺了一個禮拜的臉色了。唉!”

    我哭笑不得,“要是讓二十歲的你知道你有一天能感性到這種程度,你肯定不信。”

    可說着說着,怎麼我也開始難過了啊?

    ※退休

    “老公,我好想退休啊。”

    “你倒是少接點案子。”

    “案子都送上門了爲什麼不接?你那蚊子肉的工資夠補貼你做法援到處跑的機票費嗎?要我退休,你得先退啊!”

    “抱歉莎莎,你可能還得再多做二十年。”

    “二、二十年!?那我不是六十六了?嗚嗚嗚,就知道欺負我!”

    “今晚讓你欺負回來,好不好?”

    “我發現你年紀越大說的話越丟人。”

    “那是隻對你,我的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