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伯母,爸,你們別聽那人胡說,我根本就沒指使他幹任何事,我都不認識他,你們等我再打......”路天麟張了張口,急忙解釋着。
但這語氣,這神態,這表情,怎麼看都像是欲蓋彌彰。
因爲,誰會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蛋糕店老闆會陷害他一個路家大少爺?還是用一枚價值至少十幾萬的鑽戒來陷害?
這不是搞笑麼?
“哎呀,你別緊張,我家人很好相處的,而且......我也,我也沒說不願意啊。”沉默幾秒後,丁敏川率先開口了,她先是在路天麟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然後臉頰微紅說了一句“我也沒說不願意”,接着便像個害羞的兔子似的,慌里慌張的低下了頭。
將妙齡女孩兒的懷春,被求婚時的羞澀和忐忑,以及表達“我願意”的堅定態度都淋漓盡致地演繹了出來。
這演技,爐火純青已臻至化境。
路天麟直接就看裂了。
願意啥啊?
啥你就願意了?
你連女朋友都不是,就直接跳到求婚這一步了?你這是宇宙飛船要上天啊!
真的,他現在有點看不懂丁敏川了。
不解開誤會。
反而戲精附體順水推舟,讓長輩們誤會的更深。
她到底想幹啥?
真想嫁給他一個初次謀面的人?
“你瘋了?你願意啥啊?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路天麟不動聲色的扯了一下丁敏川的衣袖,儘可能的壓低聲音對她說道。
他得提醒她。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這個“臨時女朋友”的身份都是靠坑蒙拐騙得來的,不要入戲太深了。
然而。
儘管他聲音已經壓得很低了,可因爲路放就坐在他旁邊,近在咫尺,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話。
一瞬間,路放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好吧,如果你不想負責,我也不強求,反正我也不是沒人要嗚嗚嗚......”丁敏川見到這一幕,便知道妥了,立刻眼瞼下垂,掩面開始哭泣,一邊哭一邊嘴裏說着故作堅強的話語,肩膀都因爲傷心而輕微的抖動了起來。
一招,絕殺!
路放的臉色瞬間更沉了。
“丁敏川你......”路天麟氣得臉都白了。
“夠了!不想負責,不想負責也得負!家門不幸出了個不肖子,讓團長見笑了!團長放心,這小子該負的責任,該盡的義務,一絲一毫都少不了,我以路家的名義保證。”路放起身冷冷打斷了路天麟的話語,然後,看向丁建昌鄭重其事的承諾道。
“爸我啥也沒幹啊!”路天麟很委屈很無語。
“閉嘴!”
“團長,既然兩個孩子的關係都到了這一步,那屬下就在此厚顏向您提親了......”路放狠狠斥責了路天麟一句,然後繼續道。
“我看......天麟似乎不是很願意啊,要不還是算了吧,尊重孩子的意願。”丁建昌與丁敏川對視了一眼,故作矜持道。
“不,成年人做了事就得爲後果負責,由不得他。”路放堅持。
他可是親眼看到路天麟把丁敏川壓制在身下,皮帶都解了。
這還是在丁家的偏廳,就這麼大膽。
這說明兩人肯定不是第一次這樣幹了。
也就意味着,他兒子路天麟肯定是已經睡過丁敏川了。
睡都睡了,現在卻不肯負責,那他當時爲什麼要睡?
而且女方都說了她願意,他卻還一再推搡,這不是妥妥的流氓行徑嗎?
要放在八十年代,早就該槍斃了。
哪還會給他一個負起責任的機會?
所以,不管是爲了他心中的行事準則,還是爲了給丁家、丁建昌一個交代,他都得讓路天麟把這個責任揹負起來。
“嗯......既然這樣,敏川,你怎麼說?”丁建昌沉吟了片刻,將問題拋給了一旁的丁敏川。
丁敏川見狀,瞥了一臉“我的母語是無語”的路天麟一眼,止住淚水小聲的道:“我......我全憑爺爺做主。”
“那行,那就先訂婚吧。”
“下個月26號,最近的一個黃道吉日,就選那天。”丁建昌大手一揮,立刻說出了早就預謀好的日子。
路天麟:“我......”
路放眼睛一眯:“嗯?”
路天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