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奢求[男強女弱] >第46章 冷心冷情吻如火
    卓勵陽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她塞進車裏,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他壓抑住怒氣,扭頭看她:“寄上安全帶。你家住在哪?”

    她小聲囁嚅:“其實——離這裏不遠有一個公交車站——”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他冷冷地打斷她,“或者,你是希望我親手爲你寄安全帶?”

    “不不不,”她連連擺手,不敢再挑戰他瀕臨爆發的怒火,“我自己來就好。”

    車子上路後,他抿緊脣,盯着前邊的路況開車,一言不發。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在生氣,雖然不太明白他爲什麼生氣,但是畢竟今晚他好心送她回家,她卻惹他不快,莫名有些心虛。

    “那個——”她偏頭小心看他,試着開口跟身邊一臉不爽的男人解釋,“今天晚上公司裏搞聚會,去ktv唱歌,喝了一點酒,很晚才結束,所以——”

    他冷笑:“喝了一點酒?”

    “呃——”她語塞。

    “啤酒?”他接着問。

    “燒——燒酒——”她低下頭不敢看他了。

    一個急剎車。

    他猛地把車停到路邊,不怒反笑:“可以啊,你還能再出息點。喝了一晚上的燒酒沒被你同事們整死,你喝少了。”

    “我酒量——還可以。”她小聲辯駁。

    他眯眼,打量她瘦小的身板:“練出來的?”

    她搖頭:“天生的。”

    他重新審視她一回,靜默半晌,忽然低低笑出聲來。

    她正奇怪他怎麼不說話了,這會兒又一下子怒意全消那麼愉悅地笑,她一頭霧水:“你笑什麼?”

    他湊近她,雙目大亮,視線落在她兩片誘人的菱脣上,眼中閃起一道火花。

    “你——”她嚇得往後縮去,“你要幹嘛?你別過來——別——唔——”

    話未說完,她的嘴脣就被傾身過來的他低頭俘獲。他把她壓在座位上,舌頭霸道地撬開她的嘴巴,熱烈地親吻她。

    她懵了,怎麼也想不到剛纔兩人還好好地說着話一轉眼他就莫名其妙地親上來了。

    她想推開他,可是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先是處心積慮地與一大幫男人周旋,然後累死累活地把餘佑安送到家,又碰巧窺探到了一段觸目驚心的陳年往事,最關鍵的,是喝了太多的酒,即便她沒有醉倒,但在他激烈的熱吻下,她頭腦發暈,使不出半分力氣。

    她偏頭,躲開他炙熱的吻,他順勢往下一路吻上她白皙細長的脖頸,一隻手也不安分地悄悄爬上她的前部。

    前部一被碰到,她一個激靈,彷彿被電流一擊擊醒,猛烈推搡起來:“卓勵陽!你起來——放開我!”

    他離開她的脖頸,身體仍然壓着她,兩手捉住她細嫩的手臂輕易制住她,細細觀察她的面部表情:“剛纔不反抗,現在想着拒絕了?”

    她咬牙瞪他:“流氓。”

    他不理會她的謾罵,只是緊緊盯着她:“說,剛剛我吻你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我想什麼關你什麼事?”她掙扎着欲脫出他的鉗制。

    他眯眼,壓得她更緊:“難道,你在想那個小男人?”

    她愣住,腦海中浮現出餘佑安醉得不省人事躺倒在牀上口中一遍遍念着初戀女友名字的景象,心中又是一痛。

    她的發怔和臉上流露出的黯然神傷的表情落在他眼裏無疑成了默認,他呵呵冷笑一聲:“安楚寧啊安楚寧,原來你也是個傻子。你喜歡他,是不是。”

    她回神,眼中閃過一絲難堪,憤怒地道:“我怎樣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你放開我!”

    “沒有關係?好一句沒有關係。”他低聲笑了,湊近她的嘴脣,嗓音輕柔地道,“你說,如果,我現在在這裏要了你,你覺得,還有沒有關係?”

    她身子一顫,瞪大眼:“你——威脅我?”

    “不,我怎麼可能威脅你呢?”他的語氣越發柔和,“只是我還未在車裏做過,很想試一試車正的感覺。”

    她僵住,在他不懷好意的眼神下頭皮漸漸發麻。

    退無可退,整個人被他密密實實地壓住,他的臉幾乎貼上她的。被他一雙眼睛灼灼盯視着,她頭腦一片空白,結結巴巴地道:“不,不要——”

    他掬起她一簇頰邊的碎髮慢慢地纏繞在手指上把玩,氣定神閒:“你以爲,以我們現在這樣,你拒絕得了?”

    她垂眸,不敢和他對視下去,卻更加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透過衣服源源不斷地傳遞她身上,她甚至能清晰地描繪出他腹肌的輪廓。

    這方密閉的空間裏,兩人僵持着,氣氛微妙得如弦上的箭,緊繃着一觸即發。

    她吞口口水,軟下語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怒你的。”

    他放開她的頭髮,擡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眼中隱有笑意:“嗯?”

    她硬着頭皮繼續道:“我,我今天喝了酒,可能腦袋有點——不清楚,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看着她一副畏懼的樣子,可憐巴巴地向他示弱,他輕笑一聲:“知道適時服軟,看來你的腦袋清楚的很,小妮子酒量當真不錯。”

    說罷,他放開她起身坐回駕駛座,重新發動車子:“說吧,今天怎麼回事。”

    她籲出一口氣,疑惑地問:“什麼怎麼回事?”

    “你情緒不對。”他一針見血地指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啞口,心說他怎麼就看出她情緒不對了?他們之間迄今爲止不過才見過四五次面,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卓似萍的堂哥,其他有關他的信息她一概不知,而他也不過最多隻在卓似萍那裏偶爾聽說起過她幾句吧?是他對人的觀察力天生就特別敏銳嗎?

    “其實沒什麼啊。”她轉頭看向窗外,漫不經心地道,“就是好不容易灌醉了一羣男人,有點累而已。”

    “公司聚會,他也去了對吧。”他不允許她逃避,直接點出來,“怎麼,沒趁機酒後亂性和他生米煮成熟飯?”

    她轉頭,怒目瞪他:“不要胡說!”

    “胡說?”他沉聲道,“剛纔在街上看到你,那附近根本沒有ktv,倒是有一大片住宅小區。你是剛從他家出來吧,竟然沒有在他家過夜,是他太正人君子還是醉倒了有心無力?”

    “卓勵陽!”她緊緊握住雙拳,剋制住自己撲上去暴揍他一頓的衝動。

    “怎麼,我有說錯麼?”他瞥她一眼。

    她在心中默唸冷靜冷靜,平復下心緒慢慢道:“是。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就這麼簡單,請你不要多想。”

    他嗤笑:“你是想說你和他之間是清白的?”

    她扶額:“你非要這麼說也可以。”

    “那你傷心什麼?遺憾沒有真的發生點什麼?”

    “我哪有傷心。”

    “沒有嗎?”

    “——”她不說話了。

    半晌,她幽幽輕嘆一口氣:“我見到了他的初戀女友。”

    他愣住,回頭古怪地看她:“所以?別跟我說他因爲初戀拒絕了你。”

    “是——吧。”她低下頭,“他把我當成了她,可是我不想這樣。”

    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瞧着她:“他的初戀是天仙還是富家女,難不成他還一輩子只要她一個?”

    她擡起頭,雙眼無神地看着前方,輕輕吐出三個字:“她死了。”

    他噎住:“怎麼死的。”

    她閉上眼:“被他的兄弟們——活活整死的。”

    一時靜默無聲,沒有人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他諷笑出聲:“所以他是打算一輩子爲他初戀守節了?”

    她偏頭看他:“難道你不覺得他們倆很值得同情嗎?”

    “同情?”他像聽到了好笑的笑話般哈哈大笑,“有什麼好同情的?身爲男人,要麼大方出讓女人,不捨得就好好保護。既然選擇了放手,就不要事後再來後悔。作爲女人,要麼好好享受男人們的雨露恩澤,不願意就找個能夠保護你的男人。談朋友的時候沒有看清這一點,出了事你又怨的了誰?”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她氣鼓鼓地瞪他,可是雖然口上不贊同他,心裏卻隱隱覺得他說的似乎挺有道理。

    他懶懶地道:“你現在是被對他的感情迷了心,等你哪天醒悟過來,你就會無比認同我的說法了。”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天天自我折磨是事實,人家已經夠痛苦了,你這麼冷酷無情落井下石你有人性麼?”她忍不住爲餘佑安說話。

    “我沒人性?”他冷笑,“還以爲你有多成熟,原來也不過是個感情用事的幼稚女人。”

    “你——”她氣結。

    車子停下,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地道:“到了,下車。”

    她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剛關上門,還未站穩跟他說聲再見,他就發動車子丟下她絕塵而去。

    她對着遠去的轎車不滿地哼一聲,徑自上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