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奢求[男強女弱] >第70章 約法三章金囚籠
    “很好。”彷彿早就料到她鬆口只是時間問題,卓勵陽放下酒杯,“那我們現在來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安楚寧擡起頭看他,敢情還要簽署情人協議?

    “第一,從今天起,你搬到這棟別墅來住,家裏有什麼東西我會叫搬家公司通通給你送過來。第二,你睡客房,客房怎麼佈置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隨便來,我不會干涉,但是客房以外的地方如果你想做改動必須提前跟我商量。第三,這棟別墅除了我的主臥你需要經過我的允許纔可進入,其他地方你都可以自由出入,包括書房。第四,我不會限制你的個人生活,你可以照常上班、逛街、和同事或者朋友出去聚會,但是隻要我有需要,你必須隨傳隨到,不能發生我下班回來找你你野在外面回不來的情況。第五,我會給你一張金卡,上不封頂,可以用於喫飯、購物、遊樂等一切消費活動,不能取現。如果你有支取現金的必要,請提前告知我用途。第六,既然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在未經我同意下,不可擅自與其他男人親近併發生性關係。這條是貞節項鍊,你帶上,別的男人看見了就知道你是有主的人,在得到我的首肯前,他們不會碰你。”

    一串精緻的鉑金項鍊攤開在她眼前,墜頭是一個刻有“卓”字的金盤底,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這就是貞節項鍊。在中華國的人倫文化中,雖然男女關係混亂無比,但是考慮到有些男人也許會有特別在意的女人不願隨便與別人分享,於是貞節項鍊應運而生。如果一個女人脖子上帶有貞節項鍊,那麼其他男人見到便不會碰她,除非事先徵得到女人的男人的同意。

    在安楚寧看來,這貞節項鍊簡直跟狗圈沒什麼兩樣,帶上這根項鍊,便意味着她從此淪爲一個男人的私有玩物,徹底喪失自主性。雖然,從某個角度來看,貞節項鍊也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她別過頭,不去看閃閃發光的項鍊,硬着聲音道:“我答應你的條件和要求,你是不是該把那些光盤、錄像帶、視頻還給我?”

    “嘖,那麼快就進入角色了?”他諷笑,“別急啊,至少讓我們先乾一杯,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他給她滿上一杯,端起酒杯,邀請道:“嗯?”

    她無法,拿起桌上的酒杯,和他的輕輕一碰,仰頭一氣喝下。

    “咳咳——”喝得太着急,她輕咳兩聲,只覺滿嘴苦味。

    “嘖嘖,這麼好的酒要慢慢品才能喝出味道。”他搖頭,“太暴殄天物了。”

    “你什麼時候把那些東西還給我。”她現在只關心這個。

    “還給你不是不可以,但要看你的誠意。”他慢條斯理地道。

    “什麼誠意?”她急切地道,“你說過只要我答應做這筆交易你就——”

    “我就什麼?”他笑得狡猾,“我說過,只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就不把那些東西交給那個小男人,可沒說過還給你。”

    她咬牙,東西在他那兒始終是個隱患,他以後有的是資本鉗制她,即便他不以此爲要挾,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存着給他欣賞甚至羞辱她也夠厲害了,她絕對要把那些東西毀得乾乾淨淨。

    “你說,你要我怎樣才肯把東西給我。”到了這一步,她乾脆豁出去問他。

    “既然答應做我的女人就要有身爲我的女人的自覺。”他咧嘴一笑,優雅得像玩弄老鼠的貓,“取悅我,取悅你的男人。我心情好了纔有可能答應你的請求,不是麼?”

    取悅他?她瞪大眼,她根本不會取悅男人呀。

    他輕易看穿她的稚嫩和爲難,一指輕點兩下自己的嘴脣,瞥一眼桌上的紅酒,好心提示她:“餵我。”

    她咬脣,起身繞過茶几走到他旁邊,拿起酒瓶倒上一杯酒。她當然懂他的意思,所謂的喂指的是嘴對嘴,他要她親口喂他。

    飲一小口酒含在嘴裏,她走近他,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動作,不動如山。他的冷眼旁觀更加重了她的緊張和無措,一顆心七上八下地在胸腔裏亂竄。她俯下身,硬着頭皮慢慢湊近他陽剛味十足的俊臉,他的眼裏平靜無波,沒有一絲情緒。

    狠一狠心,嘴脣貼上他的,一股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皺眉屏息,分開他的嘴脣哺上紅酒。

    她沒有經驗,又心急完成任務,沒撬開他的牙齒就喂上酒,紅酒沒有一滴進入他的口腔,反而全數從他的嘴角溢出,順着下巴一路往下流到脖子。

    兩個人的眼睛都睜着,她從他的眼裏看到嘲笑,趕忙離開他的嘴脣,一口嚥下嘴裏剩餘的酒,手忙腳亂地扯過茶几上的紙巾胡亂爲他擦拭:“對不起,對不起。”

    他由着她的雙手在他的臉上和脖子上作亂,一句話也不說,極有耐心地等她開竅。

    她再次飲一口酒含在嘴裏,知道他今天不會輕易放她過門,這次她沒再心存僥倖心理。她閉上眼,貼上他的嘴脣分開,舌頭畏畏縮縮地探出,小心地頂開他兩排牙齒,慢慢地把酒一點一點喂進去。

    滿鼻子都是他陽剛的男人氣息,他的脣形性感嘴脣溫熱,做着這麼親密的動作,她的臉跟着升溫,熱熱燙燙的讓她難爲情。

    可是他依舊無動於衷,他並不迴應她或者主動索取她,直到她一口酒全部喂完,他沒有任何動作。

    她無措地退開,見他眼神清明,沒有一點被挑逗上的□□,不禁滿心挫敗,心情糟糕透頂。

    他起身收拾酒瓶酒杯走過她身邊,冷淡地道:“今晚你就睡客房,東西明天我會叫人幫你搬過來。別墅鑰匙和金卡還有項鍊我放在茶几上,一會你自己收一下。”

    說着便丟下她往主臥方向走去。

    她急了,他這一走,豈不是要回視頻無望?

    不知道哪來的一股衝動,她不管不顧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搭住他肩膀踮起腳尖往他的臉上一通亂親。

    他人比她高許多,她費力地兩手捧着他的臉頰,踮着腳在他的兩腮和下巴啄來啄去,口水塗得他滿臉都是。最後實在沒力氣了,她的嘴脣滑落到他脖子上,舌尖掃過他的喉結。

    被她扒着亂親一氣的男人哭笑不得,喉結一個滾動,他一把攬過她的腰身壓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擡起她的臉,對着她的嘴狠狠吻下去。

    “唔——”根本無從抵抗他的突然發力,她仰起脖子,門戶大開,任由他的舌頭闖進她的口腔捉住她的舌頭肆意翻攪、糾纏。

    像是好幾天沒喝到水的人終於飲到甘露一般,他重重地吸吮着她的舌頭,發出澤澤水聲。他濃重的氣息撲打在她鼻間,兩人的呼吸漸漸沉重。

    “嗯——”她受不住地別開頭,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離開她的嘴脣,舌頭拉扯出一條曖昧的銀絲,他勾起脣角,擡手卷起銀絲塗抹在她被吻得紅腫的脣瓣上。

    她皺眉推開他,平穩下呼吸道:“東西呢?”

    一句話把兩人方纔的親密氣氛瞬間打散得乾乾淨淨,房裏的溫度彷彿一下子降低好幾度。

    他沉下臉,一手握成拳,譏笑道:“還真會破壞氣氛,纔剛接完吻,心跳還一分鐘一百二吧,就想着要東西,看來你是做交易做上癮了。”

    她怒道:“卓勵陽,說話要算話,你說過只要我取悅你你就把東西還給我,剛纔我已經成功取悅了你,你趕緊把東西給我。”

    他冷笑:“虧你說的出口。你怎麼不想想身爲情人取悅你的金主本就是你應盡的義務,你好意思拿來談條件。”

    “你——”她氣結,雖然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但仍是越想越委屈,“明明剛剛是你自己說的——”

    他轉身,從電視櫃的抽屜裏掏出一堆攝像頭扔在地板上,冷冷地道:“一共十個攝像頭和一張刻錄光盤,都在這裏了。”

    說完看也不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走進主臥摔上門。

    偌大安靜的客廳裏只剩下她一人,她彎身撿起散亂在地上的攝像頭和光盤,把它們堆放在鑰匙、金卡和項鍊旁邊。

    歪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久久地盯着茶几上的一堆東西,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淪爲一個男人的情人,這個男人,是峯陽會計師事務所的合夥人,這樣天神般的人物,從來只在她的仰望之中,她從未想過會和他產生交集。然而,世事弄人,他曾兩次救她於水火,他於她有恩,可是今天,也是他,親手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她看不懂他,但她清楚地知道,從她答應做他女人的那一刻起,她的命運已然被掌控在他的手中,不再爲她自主。

    環顧四周,視線緩緩掠過屋內的一牆一物,這棟價值百萬的別墅,將在日後成爲一座禁錮她肉身的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