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早上，她悠悠轉醒，眼睛還未掙開，就感覺到自己被人從後抱住。
“嗯——”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隻小手無力地抓住他，卻絲毫制止不了他。
“醒了？”他伸頭湊過去吻她的臉頰。
“嘶——”她倒抽一口氣，秀眉蹙起，想不到一大清早他就如此。
昨晚她凌晨一兩點才睡過去，這會嗓子冒煙，渾身無力，跟虛脫一般。
她知道，她阻止不了他。他是如此的強勢，她沒有說“不”的權利。昨天他用最深刻的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是她的男人，他要她如何她就得如何，從來都不能反抗，也——無力反抗。
敵軍兇悍，勢如破竹。
他抱她進浴室。
她閉眼倚在他懷裏，一絲氣力也無。
浴室裏，她由着他擺弄清洗她的身子，她微微顫抖着軀體，卻是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樣掙扎反抗了。從昨夜今晨起，她的身體似乎全權被他所掌控，再也不爲她自主。
洗完澡，他擦乾她的身體和頭髮，爲她裹上一條浴巾，抱起她往餐廳走去。
“可憐的小東西。”他拍拍她的臉頰，輕聲笑道，“肚子餓了吧，我們先喫點早餐好不好？”
她費力地撐開眼皮，見自己被他抱在懷裏坐在他腿上，他一臂摟着她的腰，一手舉起餐桌上的一杯檸檬水。
“乖，先喝杯檸檬水，潤潤嗓子。”他一臉溫柔地哄着她，把杯子遞到她脣邊。
她實在沒力氣，就着他喂到嘴邊的杯子把水喝了，打個大大的哈欠望望四周，有氣無力地問：“黃叔和張嫂呢？”
“我讓他們倆做完早餐就回去了。”他端起桌上的一碗小餛飩，用湯匙舀起一個吹一吹熱氣送到她嘴邊。
她張口吞進去，咀嚼着餛飩含糊不清地問：“回去是什麼意思？”
“過年過節你不給人家放假呢？當我不通人性的地主周扒皮。”他舀一勺湯喂她。
她瞪他：“你還不是周扒皮啊？昨天晚上——咳——”
她紅了臉，尷尬地轉過頭不去看他。
“呵。”他促狹地壞笑，低聲逗弄她，“昨天晚上我怎麼了？嗯？”
“壞蛋。”她小小聲罵道，小臉通紅，不自在地扭扭屁股。
他呵呵笑，伸頭親親她的脣角，繼續給她喂餛飩：“那你喜不喜歡？喜不喜歡我對你的使壞？”
她很想大聲嗆回去：喜歡你個大頭鬼！
但是他盯着她的眼裏盡是戲謔的笑意，似乎在說：我看你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怎麼大白天的睜着眼說瞎話。
他哈哈大笑，捏捏她氣鼓鼓的臉頰，笑嘆道：“你啊，真不瞭解男人，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生物，不然怎麼追求女人繁衍後代呢？”
“女人對你們來說就只是發泄和生育的工具？”她鄙視地瞪他，踹他一記小腿。
他無奈扶額：“我可沒這麼說，你個偏激的小機靈鬼別給我偷換概念，冤枉好人。”
“就你，還好人？！”她張大嘴，對他的無恥程度歎爲觀止。
他順勢把一顆餛飩塞進她嘴裏：“多喫點，不然後面幾天沒力氣給我做飯。”
“唔——”她吞下餛飩不解地問，“我爲什麼要給你做飯？”
他笑得跟頭狐狸似的：“張嫂回去了，你說呢？”
她翻個白眼不客氣地道：“張嫂回去了關我什麼事啊，你要麼回家喫要麼出去喫要麼自己做着喫，反正你的喫飯問題你自己解決，不關我事。”
“小妮子本事挺大啊，想造反了。”他放下湯碗，雙手捧住她的腦袋二話不說重重吻下去。
“唔——”她搖頭掙扎不過，推又推不動他，哼哼着表達不滿的抗議。
“做不做？”他離開她的嘴脣，停留在她上方盯着她。
“我不——唔——”倔強的拒絕未說出口，嘴脣再次被他封得死死。
痠軟的身子被他鎖在懷裏動彈不得，她掙脫不開，被動地承受他卑鄙的威脅。
一個深吻過後，他離開她的嘴脣，在兩人的脣齒間拖出一條曖昧的銀絲，大手撫上她的頭髮和臉頰，他帶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問：“到底做不做？”
她被他吻得嬌喘吁吁，漲紅着臉怒視他：“你也就只會這點伎倆。”
他挑眉，抱着她站起身作勢欲往臥室走：“嗯，我絕對還有更多的伎倆，你要不要好好見識一番？”
“哎，不要。”她驚叫，主動勾上他的脖子止住他的腳步，在他居高臨下睇着她的壞壞眼神下委委屈屈地咬脣道，“好嘛，不就是給你做飯嗎，做就做，我保證餓不死你。”
“這才乖。”他滿意地坐回去，重新端起湯碗喂她喫早餐，意有所指地加一句後綴，“反正你知道，如果你做得不好喫，讓我餓肚子，我就喫你。”
她一愣，繼而紅着臉罵道：“無賴。”
他哈哈笑：“我就賴上你了，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可別想把我甩掉。”
她咬着他送到她嘴裏的餛飩，有片刻的發怔：她甩他？她一個情婦怎麼可能甩掉金主，怎麼看也應該是他耍大爺威風甩了她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