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炎醒了之後就抱着花雲端出了城,國師是女兒的恩人,得讓女兒瞅一眼的。
玄流塵抱着軟糯的小娃娃,感覺心都化了,花雲端打了個哈欠,在玄流塵懷裏睡着了。
玄流塵輕嘆,還好已經斬斷,不然他都不敢碰這孩子。主要是怕林小仙跟他拼命。
一旁的戰天寒倒是難得清醒,他眨巴着他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玄流塵自然是看不到的。
明月炎把戰天寒也抱了起來,放進玄流塵懷裏,花雲端還挪了挪給天寒讓開了些地方。
玄流塵笑着說:“這倆娃好乖。”
明月炎也不想說女兒的不是,可女兒真是……就折騰他一個。
兩個娃很快就呼呼大睡,明月炎把娃放回了搖籃裏。
之後的幾天,玄流塵逐漸熟悉了路,也沒再撞牆了
玄流塵的眼睛,明月涼也試着治過,但根本沒用。
這一天是風容易成親的日子,鳳容謹早早就跟着容易去迎親了。
明月涼則是陪在了沈雲端旁邊。
她記得頭回見風容易的時候。
她給沈雲端輕輕梳着頭髮,然後笑着說:“我相公之前有段日子,連起牀都費勁,是容易照顧我相公的。”
沈雲端沒聽容易說過,“容易估計覺着自己是做了該做的事,所以不值得一提,所以沒跟我說過。”
“可我很感激,我婆婆當時失憶,不會用功夫和內力,她搬不動容謹的。我嫁給容謹那天,看到的是個乾乾淨淨的相公,這都是容易的功勞。”
聽到這沈雲端來了興趣,“城主,您當時爲什麼沒走?我聽說您之前並未見過鳳大人,在您的角度您是被家裏人賣給了一個病秧子。我這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沒啥過分的,以後都是一家人。我也說不清,我進門的時候看見婆婆,覺着這麼好看個女人,家裏沒個男人在會被欺負的。我本想着留些日子,可我相公實在長得太好看了。”
沈雲端笑出了聲,“這件事我知道,祖母經常唸叨,祖母的原話是:得虧我家容謹長了張好看的臉。”
“我當時還沒懂祖母爲啥這麼說,畢竟說男子好看,通常都是說他中看不中用的意思。我現在明白了。”
“我相公很中用的。”
“啊?”
“說啥啊?你相公中不中用你跟我們大雲端說啥?”
林小仙進了屋。
明月涼嫌棄地給了她個白眼,不愛搭理她。
沈雲端笑着說:“以後可以叫我鳳二夫人,大雲端……咋地?你家雲端得叫我姐姐唄?有你這麼佔便宜的嗎?”
“好好好,鳳二夫人。”
林小仙自然是不會跟她爭辯的,畢竟這事是她理虧,她覺着人家姑娘的名字好聽,就讓女兒用了。
好在都是自己人,也不會走心。
門外噼裏啪啦,沒等一會鳳容易就敲門了。
鳳容易在門外說:“雲端我來娶你回家。”
林小仙忍不住笑了,“有種嫁女兒的感覺。”
沈雲端回頭橫了她一眼,直接被氣笑了。
然後她笑着開了門。
送走了新娘子,明月涼和林小仙去城裏溜達了。
那邊還得折騰一會,這麼早回去也喫不上飯。
林小仙回了包子鋪,包子鋪裏最近多了個幫工,就是林二花,那天林二花在鋪子裏幹了一晚上活之後,對做包子這件事逐漸癡迷。
這倒是也沒啥,畢竟現在包子鋪就林二花這麼一個僱來幹活的。
書院要正月二十五才正式上課,當然這時候也有些老師在,孩子們樂意去學院待着也行。
明月涼溜達着就回家了,路上她瞅見了沈家的嫁妝。
看她的眼冒金光,這都是銀子啊,這些物件每個都很貴重。
前面在拜堂,容易孃親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從容易爹和墨瑤兒走後,容易孃親也是想開了,除了給兒子籌辦婚禮,其他的事都交給別人幹,她也不起早貪黑的去酒樓了。
鳳二叔和墨瑤兒並未離開北境,而是去了西北處的天兮城。
鳳二叔用帶去的銀子買了個宅子,之後錢很快就花光了。
墨瑤兒去城主府做了奶孃。
畢竟是鎮南王府養出來的姑娘,細皮嫩肉的模樣好,還很會看眼色。
城主夫人知道墨瑤兒的事,本來是不想用她的,可這姑娘在她面前哭着求她,她瞅這姑娘是真心悔過就給了她次機會。
墨瑤兒餵奶時候,她在旁邊看見了,這姑娘身上有大片淤青。
城主夫人輕嘆,“你說說你,也是個聰明姑娘,怎麼遇見個男人就傻了呢?”
墨瑤兒眼圈一紅,她聲音哽咽道:“他以前對我很好的,可來了天兮城之後,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夫人,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那種不會變的感情嗎?”
“有肯定是有,但你家的那個肯定不是。從他爲了你拋棄髮妻開始,你就該明白,這人不可信。”
墨瑤兒低着頭,“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現在回頭也晚了。我……夫人,不用管我了,這是我該受的。”
城主夫人也沒多勸。
天結城好些日子都喜氣洋洋,瑞雪兆豐年,這場大雪是吉兆。
關於花雲端的傳言再也沒人提起。
林小仙想起這件事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她不願意去信,災禍憑什麼要扣在一個奶娃娃頭上。
可……小涼是太歲命格,跟在小涼身邊的人確實都很好運。
她也是得利者。
只信好的,不信不好的,好像有些不講道理。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雲端不會在因此困擾。
明月涼的日子過得不錯。
她一大早就跑去了玄流塵的院子,“國師大人,今天的天氣如何?”
“風有些大。”玄流塵從開始的不耐煩,到如今的問啥說啥。
誰讓他最大的本事就是看天氣呢。
明月涼回家加了件披風,就出了內城。
今天沒啥事,可以跟相公待在一起。
於是……就是神農卿在那看診,這夫妻二人坐在門口看風景,看人來人往。
明月涼靠在鳳容謹肩頭,“相公,你還能在家待多久啊?”
鳳容謹說道:“去京城也不會久留,我會快去快回。”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怎麼說?”
“北境人才濟濟,我一個都捨不得放,可這霧國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們。”
“不必擔心天下,守好北境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