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好消息了，我現在最不想聽的就是壞消息。”
“好消息就是，目前並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失蹤人口。”
這算哪門子好消息啊！小王眼神中的光滅了。還以爲秦雪可以給他一個驚喜呢，可是沒想到他們三個臭皮匠連諸葛亮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那壞消息是什麼？”小劉還不死心，以爲秦雪是在跟他開玩笑。
“壞消息嗎？就是我們已經將範圍縮小了不少。明天繼續工作。”
“哎呀，這可怎麼辦？姚哥不會認爲我們幾個是酒囊飯袋，什麼忙都給他幫不上吧。”
他敢！秦雪柳眉倒豎，瞪了小劉一眼。“誰規定？去查案就一定能查出個結果。我們也不是神仙，如果他敢教育你們兩個，我就教育他。。”
小劉一拍腦門，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現在人家秦雪也是姚的正牌女友，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秦雪都很有發言權。
有了秦姐給他們做靠山，姚明軒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幾位別在外面站着啦，今天晚上食堂特意做了紅燒肉燉蛋，知道你們辛苦了，小劉同志又喜歡喫肉，所以我們特意加了點菜。再等一會兒，飯菜就要涼了。”一位帶着套袖的大媽笑眯眯的朝着秦雪擺了擺手。
“不知道你們喫不喫的慣我們這兒的餐食，所長特意關照過，想喫什麼，儘管提，只要我會做保證滿足。”
“那多不好意思呀，我是過來查案子的，也不是過來佔你們便宜的。你這樣說，我倒是慚愧的很，什麼都沒做成，反而要喫白食。”
“誰說的？你們能來就已經是對我們清風山的榮幸了。”
案子毫無進展，小劉和小王的心情大打折扣。小劉只吃了半碗飯就唉聲嘆氣，秦雪在他的小腿骨上踢了一下。“擺臉子給誰看呢。”
“我這不是心裏着急嗎？都幾點了？姚哥還沒回來呢？不會路上出什麼事了吧？還是說他找到了什麼線索。”
“可能會令你失望了，我們今天一無所獲。”姚明軒的外套搭在臂彎裏，褲子上也濺了不少泥點子，他身後的偵查員情況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裏去，大家呼啦啦涌進食堂佔據了空桌。
姚明軒端起面前的西紅柿雞蛋湯一飲而盡，“今天我們跑了清風山附近的所有中醫診所以及配置中藥湯劑的藥房，都沒找到和死者胃內容物成分一致的藥方。現在，不管是中醫院還是中藥房他們都沒有權利隨便配配製藥物給患者，必須拿到處方單，經過流程審批之後才能抓藥。”
經過權威人士的鑑定，他們也認爲死者的這副中藥不管是計量還是藥材種類都不太正常，正規的中醫館是不可能這麼開藥的。
竹籃打水一場空！小劉往嘴裏塞了一個雞蛋噎得直翻白眼。“還以爲我們今天至少能有一個人有點進展。”
“行了別嘮叨了，喫你的飯吧。”秦雪知道姚明軒是一個把案子看的很重的人，很少有這樣大獲全敗的時刻。偏偏小劉還不知趣，一勁的嘮叨。姚明軒的臉又陰了幾分。
“我懂，我都懂，絕對不會辜負人民對我的殷切希望。”小劉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一大碗冒尖的紅燒肉喫下去通體舒暢，渾身的毛孔都呼吸着自由的空氣。
食堂阿姨特別喜歡這個機靈的小夥子，自作主張給他加了一大碗紅燒肉。喫完飯以後，小劉只覺自己也變成了一塊咕嘟咕嘟在油鍋裏冒着泡的香嫩肥肉，只想攤開四肢舒舒服服地躺在牀上。一覺睡去，其他的什麼都不想做。
凌晨兩點，小劉被一陣尿意憋醒，急匆匆爬起來準備上廁所。沒想到卻在走廊裏遇到了一個靠在窗邊的黑影，嚇得他差點尖叫起來。
“是我！”姚明軒緩緩回頭。
“姚哥，一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兒來幹什麼。”
“我想抽根菸。小王已經睡着了，我擔心打擾他。”本來小劉和小王一間房，無奈小王嫌棄小劉呼嚕聲太大，所以搬到了姚明軒的房間。
“你不會到現在還沒睡覺吧？”小劉看着姚明軒之間升起來的嫋嫋青煙，抓了抓後脖頸。他覺得有點愧疚，人家一個法醫爲了破案單精竭慮大半夜的睡不好覺，而他卻沒心沒肺，喫得飽，睡得香。
如果不是因爲晚飯的時候雞蛋湯喝的太多，恐怕要一覺睡到第二天八九點。
“我這個人認牀，突然換了一個地方，有些睡不着。剛好煙癮犯了，就出來抽一根。”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不會抽菸。”
“我是不抽，但不代表我不會。你想想，老趙是我的師傅，他那個老煙槍怎麼可能帶出一個完全不抽菸的弟子。只是我們兩個平時都比較剋制。”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小劉雖然理解不了尼古丁吸入肺裏帶來的飄飄欲仙感究竟有多大的誘惑力，但他明白，像姚明雖然這樣的人可不是什麼文藝男青年，一到深夜痛哭流涕自怨自艾，能讓姚明軒睡不着覺，半夜躲起來偷偷抽菸的時候絕對不是小事。
“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姚明軒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反而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是你們家裏的事？還是琴姐的事，或者因爲案子。”
“都有吧。”姚明軒將菸頭按滅在菸灰缸中，走廊上的聲控燈久久感應不到聲音，刷的一下滅了。姚明軒對着窗子長出了一口氣。7K妏斆
“其實也沒什麼事，可能就是因爲我最近一直都沒有休息，工作壓力比較大。又沒有什麼緩解的方式，所以很容易胡思亂想。天色不早了，你趕緊上廁所，然後回去睡覺吧。”
“那你呢？”小劉雖然他很想和姚明軒再聊一會兒，但是此時此刻，還是開閘放水更加緊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