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無口供定罪吧。他這小房子面積不大，但是藏的東西可不少，哪個正常人家裏會放這些東西？很明顯，人就是從他手裏賣出去的。”既然犯罪嫌疑人不開口，那姚明軒他們只好從其他地方想辦法。
想要實現無口供定罪，就要找到更多有力的證據。但是眼下警方無直接證據證明人就是他殺的。萬一牛大海說，他也只是倒賣屍體鏈條上得其中一環呢。
牛大海爲死者穿着打扮，導致女孩兒身上的很多，指紋等等都被清理掉了。現在這情況可沒有那麼簡單。
“我倒是有一個問題，牛大海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找到這麼多死者的呢？如果他是一個連環殺人兇手，那麼我們應該早有察覺纔對。可是牛大海的同村人卻說，他只是一個看起來很老實芭蕉的莊稼漢，平時身體還有些不好。十里八村也沒聽說過誰家的人平白無故失蹤了的。而且也沒見牛大海外出帶人回過家。這些經他手賣出去的年輕女孩，總不至於是平白無故冒出來的吧。”
“你們找大海有什麼事兒啊？”小劉和姚明軒聊話聊天的當口，一個扎着頭巾，挎着菜籃子的中年女人探頭，對着姚明軒喊到。
“大姐，我是大海。遠方親戚。我們很長時間不見了，我來看看他。”姚明軒隨口扯了個謊。小劉沒想到。現在姚明軒居然也可以面不改色的糊弄人了。
“那正好。我們家的菜園子豐收了，今天我帶了點玉米，茄子之類的，剛好你們在就把東西從車上拿下來吧，讓大海把這些送到孩子們點去，這樣也能讓他們嚐嚐鮮。”
“牛大海不是個光棍麼，他哪來的孩子？”
“你還是他親戚呢，連這都不知道。大海是個好心人，他收留了不少流浪的動物，還有一些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流浪的孩子，以及腦子不太好的婦女什麼的，就住在們村子不遠處的小山上。”
“之前那羣人和大海一樣一起住在家裏的，可是後來有個女瘋子打傷了家裏的小孩兒，村民們都不同意大海繼續做好事兒了，所以他就租了山裏人家的房子，把那羣人送到那去了。大海這個人就是太善良，自己的日子還過不好呢，整天想着幫別人，這些麻煩精惹出事來，還得讓大海去賠不是。”
“其實我們村裏人對大海沒什麼意見，只是也得考慮到鄰里鄉親的安全。那些女人一個一個張牙舞爪的，不是在地上爬，就是闖進別人家裏。老人，孩子都不敢隨便出門了，真是造孽呀。”
“大姐，你能不能帶我們去你說的這個地方看一看？”
姚明軒表現出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大姐略顯爲難。“我今天只是順道過來送東西，看我車上，那些品相好的瓜果是準備拿到集市上去賣的。帶你們過去也不是不行，只是耽誤了趕集，我這些東西可就……”
大姐黑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那你說說你能給多少錢？””
小劉咬了咬牙，“200可以嗎？
本以爲自己的出價低了，可是沒想到女人卻開心的手舞足蹈。“！好，好好”女人接過小劉遞過去得兩張粉紅票子之後，着急的催促，還等什麼，趕緊走吧。
“這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小劉在姚明軒的耳邊說到，“對了。你記得這錢回去得讓老胡給我報銷，總是這樣自掏腰包，恐怕我下個月得去喝西北風，老婆也不能饒過我。”
“放心，不會虧了你的。”
大姐駕着小驢車，小劉和姚明軒一左一右坐在板車上，一行人晃晃悠悠朝着山裏進發。
就在前面了。不知過了多久，小劉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大姐開口說道。
“你們一定要小心。瞧瞧你倆這細皮嫩肉的樣子，就知道是城裏娃娃，可別被他們嚇壞了，這幫人厲害着呢。看起來沒病沒災的，突然發病，兩個小夥子都摁不住。這幫人就像瘋狗似的，也不知道大海養着他們有什麼用。說來也奇怪，別看他們對別人呲牙咧嘴，可是面對大海就老實的像小貓似的，可能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大姐把瓜果搬到兩扇大鐵門門口，瞄了一眼大門上的鎖頭。“鐵將軍把門，你們恐怕是進不去了。大海平時不喜歡我們到這兒來，而且我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來不及和他們打招呼，大姐趕着自己的小驢車絕塵而去。
小劉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土，“這位大姐生怕咱們反悔，把錢給要回來。早知這些青菜在村裏這麼便宜，我給他100塊好了。”
“一看你平時就不買菜做飯，豐收的季節一塊錢就可以買兩麻袋的包菜，你給他200塊，大姐樂的都快找不着北了。要是不快點跑，被你發現了。豈不是你們兩個又要扯皮？”姚明軒哈哈哈笑到。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價格給高了，卻不告訴我。實在是太不厚道了，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姚明軒大笑，“我這不是不忍心破壞大家的美好心情嘛，而且人家還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呢！”
“怪不得牛大海一直閉口不言，原來他是怕被我們突破心理防線之後，藏不住自己的祕密。我不相信他能這麼好心，四處蒐羅無家可歸。得殘障人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棟房子應該就是牛大海的生財之道了。”
普普通通的鐵鎖，根本攔不住小劉。他從自己的口袋取出多功能指甲刀，用挖耳勺鼓搗了以後，只聽咔噠一聲。大鐵鎖應聲而開。
“走嘛？”他緊張的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