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
王錦捶了捶太陽穴,低聲罵了兩句。
屈辱,天大的屈辱。
如果不是意志力強大,自己慢慢挪回了沙發上。
他差點就抱着馬桶過夜了。
平面行者是好東西。
只要不邁出第三步,你甚至可以站在牆上,想站多久站多久。
雖然從平地往上走三步的距離,遠遠稱不上什麼制空權。
可機動性確實能夠得到提升。
不僅如此。
換個天生就不暈車的人來用,這東西就可以稱得上沒有副作用。
簡直好到不能再好。
可惜。
王錦昨天直接暈了過去,直到現在才勉強醒來。
“我記得祕儀是越用越熟練…慢慢來吧。”
王錦嘆了口氣,緩緩撐起身體。
天已經亮了。
胸口上趴着只小狐狸。
她正一臉幽怨地看着王錦,開口就是一句。
“爲什麼不跟我睡?你有別的狐狸了?”
“哼哼…我蹭你喫蹭你喝,沒想到你勾搭上東北分部就翻臉不認人。”
小狐狸雙手叉腰,氣勢很足,頗有種爲愛衝鋒的意思。
“蹭喫蹭喝還有理了是吧…”
王錦敲了敲她的小腦殼,又把電視遙控器丟到她懷裏。
“無聊了就出門買點菜,晚上你做飯。”
“哦!!久違的一展身手!”
胡小北眼中亮起小星星,似乎相當開心。
王錦笑了笑。
他打算給胡小北放個假,畢竟這小傢伙心情一直有點低落。
至於自己…
洗漱,穿衣,從褲腿上拽下小狐狸,然後出門。
王錦不打算去審孔惡。
瘋子成天到晚折磨他,能說早說了,不說也強求不來。
更何況,就算弄清楚魏家是個什麼東西,也不會對接下來的爭鬥起什麼作用。
王錦接下來,還是要將重心放在東北分部。
如果可以,他也想跟黃金和白渺渺一樣,慢慢滲透,然後打一場漫長的拉鋸戰。
可輪迴那邊的動向…王錦看不明白。
這傢伙沒想辦法強奪王錦手裏的奇物,也沒找毛絨絨教衆的麻煩。
偷偷劫走戲癡之後,他們就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除了偶爾跟黃昏議會產生點摩擦,鬧出幾條人命。
爪牙安靜的有點可怕。
當然了,也許因爲現在的久春實在是戒備森嚴。
柳家大部隊依舊留在佘家,虎視眈眈地盯着爪牙,等待王錦跟石白白這兩名義士復仇歸來。
統轄局雖然沒有出手,卻密切注視着情況。
研究所在派人清剿不潔者,這段時間雷納德一直在加班。
田氏建材也想摻和一手,畢竟家裏的錢都被田苟這個敗家子砸在黃昏議會上了,老田又不是傻子。
跟他們比起來,只策劃了一場青丘之戰的爪牙,似乎變得沒那麼顯眼了。
“這羣傢伙,最近絕對會搞出大動靜。”
王錦揉了揉太陽穴。
醫生帶着陸之首投進了爪牙,不幹點什麼都不符合他的性格。
吱——
有車停在面前。
王錦愣了半天。
因爲這輛車並不貴,只是輛普普通通的比亞迪。
毫不起眼,就像跑滴滴的普通私家車一樣。
直到車窗降下,露出那張雙目狹長的面孔,王錦纔開門上車。
沒想到黃金私下裏如此低調。
轟——嗖!
“跟你說個事。”
剛上車,黃金就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他似乎沒有目的地,只是憑着感覺往前開,似乎想要甩掉什麼人。
“白渺渺,沒了。”
黃金點了根菸,看了眼王錦又隨手掐滅。
看得出來,他很憔悴,又有點慌張。
王錦沉默兩秒鐘,緩緩開口。
“你乾的?”
“還真不是。”
黃金搖了搖頭,眯起的眼睛看不出表情。
“我是商人,又不是殺手。”
“昨天找了那姐妹倆,也只是想多得點股份。”
“真讓白渺渺人間蒸發,我反而會很難辦。”
“…嗯。”
王錦盯着黃金看了一會,緩緩點頭。
說實話,這傢伙也許很精明,可他並不能打。
單憑袖裏乾坤的小手段,不可能硬生生幹掉五仙掌門人之一。
一名野仙若是有這種實力,早就稱王稱霸了,又怎麼可能屈居人下。
“找到線索了嗎?”
王錦習慣性地往後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追兵。
“沒有。”
黃金眯着眼睛。
“昨天,他去喫飯以後就再也沒回來。我聯繫那個警察局長了,兇手也不是他。”
“怎麼沒第一時間聯繫我?”
“這你可就問到點子上了。”
黃金嘆了口氣,透過後視鏡看着王錦。
“你是現代人嗎?手機一直沒電的?”
“啊…抱歉。”
王錦愣了愣。
他總覺得手機是個累贅,同等重量下還不如隨身帶個震爆彈。
“說實話,要是自己能解決,我不會找別人幫忙。”
黃金嘆了口氣。
“畢竟我身份敏感,跟分部的關係還沒挑明。”
“但是我在分部的內線彙報,他今天早上看到白渺渺從辦公室裏走出來,還說自己加了一夜的班。”
“咋可能啊…白渺渺昨天喝完酒壓根就沒回去,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黃金猶豫半天,終於點起香菸。
“嗯…正牌的白渺渺沒了,冒牌的出現在了分部?”
王錦開口詢問。
“對。”
黃金點點頭。
“…你覺得可能嗎?”
王錦嘆了口氣,靜靜看着黃金。
黃金的言外之意,是戲癡變成了白渺渺,準備接手分部。
可這壓根沒辦法實現。
就算分部鬧鬧哄哄吵吵嚷嚷,那也是公司的分部。
一羣怪談工作者,上百種精密的儀器,愣是看不出混血種跟仙家的區別?
糊弄鬼呢?
“扯謊也扯得像一點啊。”
沒有半點猶豫。
青丘月直接刺穿了駕駛位。
可惜,黃金的身子微微扭轉,沒費什麼力氣就避開了這一擊。
王錦再想橫向揮刀。
黃金卻毫不猶豫地放倒座椅,死死壓住王錦雙手。
與此同時,他的舌頭快速延長,試圖纏繞住王錦的脖頸。
“變色龍成精啊…這還真是…”
王錦無奈地笑了笑。
猩紅武裝在身旁浮現,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那冒牌貨切成了碎肉。
緊接着,是青丘月補刀。
也許只有青丘月能殺死仙家。
可將他們弄殘的方法,有太多太多了。
從外表來看,變色龍沒有半點破綻。
可他抽着十幾塊的煙,開着十幾萬的車。
一眼就露餡了。
等會兒…開車?
王錦瞪大雙眼,看了看駕駛位上的碎肉。
開車的人沒了。
油門被鎖死,方向盤固定在一個位置。
王錦正在連着車一起,毫不猶豫地衝向一所幼兒園。
孩子們正排排站做早操,完全沒想到這輛車會在幾秒鐘後懟過來。
“狗日的!”
王錦張口怒罵,想要把車停下。
可惜。
防彈玻璃,以及裝甲車級別的加固車身。
死死鎖住的油門,以及焊死的方向盤。
壓住王錦雙手。
與此同時,他的舌頭快速延長,試圖纏繞住王錦的脖頸。
“變色龍成精啊…這還真是…”
王錦無奈地笑了笑。
猩紅武裝在身旁浮現,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那冒牌貨切成了碎肉。
緊接着,是青丘月補刀。
也許只有青丘月能殺死仙家。
可將他們弄殘的方法,有太多太多了。
從外表來看,變色龍沒有半點破綻。
可他抽着十幾塊的煙,開着十幾萬的車。
一眼就露餡了。
等會兒…開車?
王錦瞪大雙眼,看了看駕駛位上的碎肉。
開車的人沒了。
油門被鎖死,方向盤固定在一個位置。
王錦正在連着車一起,毫不猶豫地衝向一所幼兒園。
孩子們正排排站做早操,完全沒想到這輛車會在幾秒鐘後懟過來。
“狗日的!”
王錦張口怒罵,想要把車停下。
可惜。
防彈玻璃,以及裝甲車級別的加固車身。
死死鎖住的油門,以及焊死的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