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受傷百姓的痛苦哀嚎,王錦嘆了口氣,主動把牀位讓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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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走廊中,順着窗戶往外看着。
已經毀容的他在傷員中並不顯眼,這讓王錦平白多了些安全感。
教堂醫院遠處就是墓地,那片自己和卡特琳娜相遇的墓地。
王錦能看到幾隻流浪貓在四處徘徊,似乎在交流什麼信息。
不知道大姐頭怎麼樣了…
王錦輕聲嘀咕,從窗戶裏探出頭,想要看另一個方向的聖牆監獄。
他的動作被另一個人的到來打斷了。
金髮的聖騎士少女扛着狙擊槍,在王錦身旁站定。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王錦甚至以爲這姑娘清理乾淨了身上的紅色粉末,終於打算過來一刀把自己捅死。
“今天晚上要進行異端清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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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她便轉身離開了。
王錦點點頭,他意識到塔莉埡並沒有直接倒戈,甚至還願意分享些情報。
就是不知道真假。
“咳…鮑勃老弟。”犀鳥一瘸一拐地走到王錦身旁,顫顫巍巍地從懷裏掏出煙盒,喫力地用單手卷了根菸。
王錦點點頭,目光落在犀鳥那條明顯短了一截的胳膊上。
“母神拒絕給我治療,只能這樣了。”犀鳥苦澀地甩了甩肩膀,滲血的繃帶鬆了幾分。
“以後說不定能當斷肢之神的信徒,哈哈…”他自嘲地笑着。
“你要改信了?”三道重合在一起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是身上纏繞着繃帶的三胞胎。
犀鳥的胳膊就是她們轟斷的。
可這時候彼此都很默契地沒再說什麼,畢竟當時那種情況…
有苦衷,都有苦衷。
賞罰要由主教教皇審判庭定奪,三次席和犀鳥本質上並沒什麼仇。
王錦從犀鳥身後探出頭來,看着身材嬌小的三姐妹。
她們每人各自信仰着一位神明。
“是啊,不得不改。”犀鳥嘆了口氣,“母神不再接納我了。”
“那回頭把材料給我吧。”三姐妹中的一個輕輕頷首,她們同時投來擔憂的目光,又輪流拍了拍犀鳥的肩膀。
“別想太多。”
“這不怪你。”
“加油。”
“嗐…我還真沒多難受,就是莫名其妙被母神厭惡,有點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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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
寄生之神雖說無處不在,卻也應該分個比重。
血甲蟲繼承了祂最多的神性,而作爲血甲蟲們的母親,巨樹之下那古怪東西,應該能算作最大的一塊“寄生之神”。
犀鳥就這麼把人家給活剝了。
更恐怖的是,犀鳥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一起經歷這麼一趟,王錦大概看透了犀鳥是個什麼樣的人。
與其說他信仰的是三聖教,倒不如說這傢伙信仰的是自己。
他對小鎮,對教派,甚至對菲爾,都有着一廂情願到接近病態的崇拜。
他把這些東西想象成光明的,偉大的,不含一絲雜質的。
“什麼?你在說啥?”孔雀嚥了口唾沫,看着這隸屬於教堂的機械師。
“啊,你還沒猜到嗎?”阿麗莎轉過頭,掌面衝前雙手合攏,又緩緩張開,露出那張帶着笑容的姣好面孔。
“我是超級大異端。”他想到了今天晚上的異端清繳,進而想到了菲爾。
那臉上帶着刀疤的女人已經成了異端,並且是主動成的。
不知道犀鳥得知這些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
“這老頭什麼情況?他沒事嗎?”指着逐漸遠去的威爾康,阿麗莎拍了拍身上的灰,努力站起身。
“他說要去…見見老朋友,算了,不管他。”孔雀這樣說着,眼神卻依舊停留在威爾康身上。
“聽說他是我在外界的船長,我們關係還挺好的。”
孔雀喃喃自語。
她本想利用這個身份跟阿麗莎找點共同話題,沒想到那紅髮少女已經動身了。
“時間緊迫。”阿麗莎拽了拽腰上的工具袋,開始在垃圾桶裏翻找什麼。
很快,由廢棄物品拼成的輪椅便被擺在面前。
“我們趕緊去接紅桃,然後跟那個鍊金術師匯合。”
“你們說好了要幫我的忙。”
阿麗莎邁開大步,推着輪椅風風火火地往出走。
“我的研究到尾聲了,只差那麼一點。”
“快快快,一旦教會搜到我家,就什麼都藏不住了。”
“什麼?你在說啥?”孔雀嚥了口唾沫,看着這隸屬於教堂的機械師。
“啊,你還沒猜到嗎?”阿麗莎轉過頭,掌面衝前雙手合攏,又緩緩張開,露出那張帶着笑容的姣好面孔。
“我是超級大異端。”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