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欺負我家小亞了?”
“沒有。”謝季眼神飄忽不定。
餘小桃翻白眼,“信你有鬼,小亞都說了。”
謝季壓着心思,疑問道:“都說了?”怎麼聽這話事情還不簡單,她故作鎮定:“不然呢,我們是什麼關係怎麼會不知道。”
餘小桃瞧着他意味深長的笑不明事理,怎麼回事還能笑得起來。
他笑是有原因的。還得從幾天前說起,小亞氣謝季沒有接到小桃兩人賭氣,可謝季這人狡猾的很專門挑小亞的柔情下手擺了一出自己受傷的事情故意傳到她耳朵。
當然天真的小亞心軟去看望他卻沒想到羊入虎口,謝季壓着人不放親紅了人。
於是小亞甩臉子不相信了,一生氣到到現在。
其中的原因餘小桃不清楚只相信小亞的一面之詞,又覺得氣憤。
“以後你別接近小亞了,要不然我揍你。”
區區威脅謝季當然不放在眼裏,戲謔道:“我纔不,好不容易和小亞關係近了,怎麼可能。”
餘小桃氣得牙癢癢,當場踩了他一腳,“臭不要臉的。”
“要臉幹嘛,要臉能娶到她嗎?”謝季反將一軍,振振有詞。
娶?她有些驚訝,這是第一次聽見謝季說娶小亞,可又耐不住吐槽。
“你想娶小亞,小亞還沒想嫁你。”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此時餘小桃倒是見識了男人不要臉是怎麼個情況。
奈何女生是感性的,餘小桃可以無視,但蘇菲亞卻是小女生如此霸道的話多少有點心動。
餘小桃回去原封不動把話說給她聽。
“他真的這麼說?”
“真的。”
“流氓。”蘇菲亞邊說邊臉紅,就窗外邊的微風也解不了這熱。
轉而繼續問着:“他還說什麼?”
餘小桃全盤托出慵懶地躺在牀上:“到沒了,不過我覺得他對你的感情還挺深。”
“謝季老喜歡油嘴滑舌,我纔不相信他。”蘇菲亞嘴上有些埋怨。
當然也都不能怪謝季。他這人長得一副風流人物,且不說長相,光是談吐確實能讓女孩子喜歡的。
也就是這一點蘇菲亞才格外排斥。
餘小桃打了個哈欠,有些犯困潦草幾句睡着了。
夢裏還夢見了令自己討厭的“陳新河”。餘小桃拿着棍子追着他,她一邊追他一邊跑,霸王的她把陳新河制的服服貼貼,於是她在夢裏大笑不止。
半夜上廁所的柴田被嚇得不輕,定眼一看餘小桃睡得香嘴裏喃喃自語才鬆了一口氣。
這兩天餘小桃正常上課,陸齊在頭兩天糾纏不休後面也沒出現,就在她以爲相安無事的時候煩人精出現。
煩人精還更會挑時候,偏偏那兩天是餘小桃的生理期,看着他更惱火。
說話也沒輕沒重。
“我跟你也不是很熟吧,老跟着我幹嘛。”
肚子上的疼讓餘小桃更加想念陳新河,那個時候一點點風吹草動陳新河總是陪在她身邊,明明兩個人沒吵架,餘小桃更加生氣。
“我就開門見山吧。”
餘小桃先打斷他,“那就長話短說,當然我不希望聽見什麼你對我有意思的話題。”
心思被說中,陸齊臉色有些難看,傷心的是她如此乾脆利落,連一點機會都不給。
明明這段時間她身邊並沒有所謂的男朋友。
“雖然你不想聽,但是我還想表達一下我對你有意思。”
“我知道你沒有男朋友,所以你可以考慮一下我。”
那語氣篤定誠懇。
明面上聽着毫無不妥,可落在她耳朵裏怎麼像:我喜歡你,你一定要喜歡我。
和陳新河待久了,男人們都沾染了他的脾性,一言不合就動手。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你想都別想。”
三聲異口同聲的說。
是他的室友,錢未,方巖,劉啓。三個大男人站在她的身前,這一幕她不曾看見過也從未見過,心裏莫名有些觸動。
餘小桃記得很清楚他們說:“這是我們陳哥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肖想?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就你長成這樣,都不配跟陳哥比。”
“小子我勸奉你,這姑娘是名草有主,識相的早點離開。”
餘小桃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聽起來挺中二的。
但不得不說被人罩着的感覺還不賴。
陸齊到不是個怕事的人,“你們又是哪位?”
“憑什麼對她的事情指手畫腳,你們所謂的陳哥又在哪裏?如果像你們說的,自己的女人怎麼會不出現讓你們幾個來怎麼回事?窩囊。”陸齊神情輕蔑帶着三分嘲笑。
陳新河離開的這些日子,餘小桃不敢保證學到很多,但肯定的是脾氣一定見長了不少,聽他這一說手癢癢。
“你又算什麼?你自以爲喜歡我?呵呵,你只不過是覺得新鮮,自以爲感動了自己,說真的,你讓我噁心。”
直白的話像一根細針紮在他的心上隱隱作痛,陸齊察覺到心裏難受,面上風平浪靜。
“是嗎?我也只不過消遣時間而已,真沒意思。”
餘小桃鄙暱,“最好如此。”
陸齊壓着脣,心裏那塊真挺難受,可沒人在乎。
餘小桃先一步離開,導致這個結果誰也不願意,只能說他千不該萬不該說她心上那個少年。
她喜歡的陳新河。
他不配。
可她又心生難受,陳新河怎麼還不回來,她都被人欺負了。
沒良心的男人正在醫院辦理出院手續,昨晚通知了導師回國的航班,現在正馬不停蹄的收拾東西。
三人瞧見她如此難過,想透露祕密的話被堵在喉嚨裏,三人結伴離開,生怕多待一秒露餡。
餘小桃轉身問着:“我請你們喫飯吧。”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