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腰間掛了個翠竹荷包,倒顯得有些不甚相配。
“殿下新衣裳真好看。”喬姣姣狗腿的笑了笑,不管他是不是抽風了,自己可勁誇就是。
馬屁誰不喜歡聽啊?
“嗯。”
池宴點點頭,似乎還在等喬姣姣說下去。
“髮髻也不錯?”
“靴子是新的吧?”
喬姣姣試探着開口,着實是想不通他來這麼一出是作甚?轉性了還是咋?
喬姣姣每每說上一句,池宴面色就黑上一分。
“郡主,主子今日可是掛了荷包的。”
一旁的岑溪似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連忙出言提醒。
“這荷包真醜!”
喬姣姣瞧了一眼然後嫌棄的挪開視線,她記得某人之前掛的是玉佩,現在換成了個荷包着實有些難看。
“你是在玩火?”
池宴眸子危險的眯了眯,喬姣姣一聽這霸總語錄頓時想捧腹大笑。
等等,這荷包越看越像是剛來京城的時候,系統佈置任務然後她在街上隨便買的那個。
“那個,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不等池宴說話,喬姣姣先溜爲敬。
入夜
寺院內本應是寂靜的,但這會卻吵吵嚷嚷不得安寧。
“郡主,那邊好像有什麼人啊!”
新竹跟在自家郡主身後,聽到了一絲奇怪的動靜。
喬姣姣勾脣,“是嗎?去瞧瞧。”
還未走進,就聽見涼亭處坐着的那羣人的聲音。
“母親,既然大姐不喜歡我,我走就是了。等回了府,我會向爹爹稟明此事。搬離京城隨便找個寺廟當姑子就是,青燈古佛長伴一生。”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顧傾城的,怎麼每回見到她都是一副哭哭啼啼柔弱小白花的樣子?
“大姐姐又何時說過這種話了?二姐姐你還是慎言的好。”
另一位顧家姑娘喬姣姣並不曾見過,長相嬌俏秀氣,也是個可人。
“大姐姐將我推倒在沙石地上,難道不是不喜我嗎?”
喬姣姣不曾走近光聽這話,就知道顧傾城現在臉上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對!我就是不喜歡你,瞅你那矯揉造作的樣子!是我推倒你的嗎?你自己怎麼摔的心裏門清!”
顧傾心冷哼一聲,心中更覺厭煩。
“都少說兩句,若是知道你們幾個姊妹在佛門聖地都能吵起來,本夫人也不會帶你們來了。”
顧夫人三四十歲的樣子,許是保養的很好,遠看根本瞧不見臉上歲月的痕跡。
“哎呀,這麼熱鬧啊?”
喬姣姣裝作是剛剛到場,毫不客氣的就一屁股坐在亭子的小凳上。
“這位姑娘瞧着面生,不知是?”顧夫人長的慈眉善目,瞧着是個和善人,倒也不像原著小說裏描寫的那般。
也正常,女主視角寫的,基本都是壞人。
“母親,這位是清河郡主。”顧傾心友善的朝着喬姣姣笑了笑,隨後向顧母解釋。
“不敢當不敢當。剛剛還未曾靠近就聽見歡聲笑語一片,不知可否跟我講講?”
說到歡聲笑語一片,在場的顧家姑娘們面上都有些掛不住了,除了顧夫人。
歡聲笑語嗎?怕不是雞犬不寧!
“倒也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是我這個妹妹不小心摔倒了。小妹頑劣喫不得苦,這才哭哭啼啼的,倒是讓郡主見笑了。”
顧傾心這會算是個識大體的人,倒也沒有在喬姣姣這個外人面前,揭自己家裏的短。
“大姐姐你胡說,分明是你將我給推倒了,怎麼又變成是我頑劣了呢?”
顧傾城不依,吵吵嚷嚷着要討回一個公道。
“哎呀,你們姐妹也莫要因此傷了和氣。本郡主這裏呢有齊國特產,上好的白玉膏。
對女子的皮外傷有很好的療效,不若讓我替顧二姑娘塗抹?”
喬姣姣笑了笑,新竹立馬從袖口掏出來一個小白玉瓷瓶。
“這怎麼使得?君郡主身份尊貴,且來了大秦皆是客,又怎可如此?”
顧母大驚就要阻攔喬姣姣的舉動。
“無礙,本郡主和顧姑娘甚是投緣。”
喬姣姣先人一步,打開小瓷瓶,也不管顧傾城願不願意,死死的拽着顧傾城的手不撒開。
白色膏體慢慢塗抹開來,顧傾城只覺一陣冰涼,似乎疼痛都緩解了許多。
她當真有這麼好心?
隨後顧傾城就感覺傷口一陣灼燒!
“啊!”
一聲驚呼,也‘嚇’的喬姣姣把白玉瓶摔在了地上,瓶子直接四分五裂,魂歸西天。
“阿彌陀佛!”
“顧二姑娘這是何意,怎麼好端端的要把我這玉瓶打碎?”
喬姣姣面上很是失落,心裏實則快要笑瘋了。
她,喬姣姣,柔弱小白花·生活不能自理十級患者!
“是啊!二妹妹,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要遷怒於清河郡主啊!”顧傾心借坡下驢,把顧傾城那一套學了個透透的。
喬姣姣覺得好玩就瞧了眼顧傾心,兩個人直接還對視上了。
“我沒有,我不小心的。清河郡主你這麼心善,想必不會和我計較的吧。”
顧傾城強忍着怒意和傷口的灼燒之感,垂下眼簾,掩去了眸中的憤恨。
“不會計較的,只是這藥難得,其中一味藥材更是百年才得一株的。唉,可惜了。”
喬姣姣嘆口氣繼續道:“不過既然顧二姑娘並非有意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全當是我自己大意罷了。”
“如此,”
“倒是多謝郡主了!郡主今日之恩德慷慨,傾城必定銘記於心!”
顧傾城說的咬牙切齒,就差沒有把自己的一口銀牙給咬碎了。
“哎呀,這些事情就不必計較了。顧二姑娘還是快些去處理下傷口好了,免得留下了疤痕。
本郡主知道,你們大秦女子最是在乎這些表面上的東西了。哎呀,瞧我說的,世間女子皆在乎的,快些去處理吧。免得留了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