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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姣姣離開了沒有多久,岑溪一個閃身進了書房。
“主子已經給過教訓了。”
伏在玉案上的男人聞言擡頭,“說說。”
“那人仗着家裏有點關係,就總是在街上期男霸女橫行霸道。
今日更是欺負到了清河郡主的頭上,屬下卸了他的一隻胳膊,怕是很難再恢復了。”
岑溪咬了咬牙關,回來的時候,他聽新竹說了,如此人中敗類,就不應該存活於世!
“岑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
池宴不是很滿意他所聽到的這個結果,眼中的戾氣沒有絲毫的掩飾。
“主子恕罪!”
“罷了,下次碰見這種事情,就不需要本王教你了吧?”
第二日,喬姣姣早早的就醒來了。
上京書院嗎?
聽起來還有點兒意思。
喬姣姣分班兒到了黃字戊班,算不得是個什麼好班。
等去了學堂,她就在裏面發現了一個老熟人,顧傾心。
“姣姣,你來我這,坐我這裏!”
顧傾心顯然也是發現了她,瞬間高興的招手。
“你分到這個班了嗎?我還以爲你要去甲班呢!”
顧傾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後又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好像有些不對勁。
“啊,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以爲咱們倆不會分到一個班。”
喬姣姣笑着搖搖頭,她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清河郡主嗎?怎麼跑到這小廟來了?”
兩個人正說的熱火朝天,突然就有一道極其不和諧的聲音闖入。
來人是一位鍾靈毓秀的男子,長得倒是不錯,只是說出來的話多了幾分刻薄。
男子的身後跟了五六個小僕從,各個唯他馬首是瞻。
“哎呀,陳兄,你怎麼來了戊班?!這可真是太巧了,改天咱們兄弟兩個一起喝兩杯?
我還尋思着在這兒沒有碰到熟人呢,這不就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嘛!”
喬姣姣不認識這人,但有人認識。
旁邊的長得黑瘦黑瘦的男子,一見到那位富家公子,立馬就上前去攀談。
“你誰呀?你也敢跟本公子攀關係!也不自己照照鏡子,是個什麼貨色。”
富家公子冷哼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黑瘦男子,隨後有些嫌棄的開口。
上京書院裏面的學生全都是自己考進來的,有富家子弟,也有寒門子弟。
當然,喬姣姣可能就是那唯一一個例外吧。
“這,咱們之前參加書院考試的時候,可是同考場的呀!”
黑瘦男子還是不放棄,說着之前的事,似乎是想讓富家男子回憶起來。
“同考場的又怎麼樣?那麼多人跟本公子都是同考場,難道本公子要一個一個都要認識不成?”
富家公子這下才正眼看了黑瘦男子,最後又不屑的冷哼一聲。
“陳兄,你怎麼這般說話?!”
黑瘦男子有些不可置信,氣的胸膛上上下下起伏。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就算考入了上京書院,也不要想着一步登天,直步青雲!
黑瘦男子一臉受挫,不再搭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本公子還以爲清河郡主會去黃字甲班呢,沒想到呀!嘖嘖嘖!”
富家公子一屁股坐在小僕從搬來的椅子上,看着喬姣姣的眼神,一點都不友善。
“哦,是嗎?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你也不過就在這裏而已啊!”
喬姣姣哪裏是個能喫虧的主,勾了勾脣角,諷刺道。
“那又怎麼樣?起碼本公子是憑藉真才實學自己考進來的,而你呢?
不過就是一個走後門的貨色罷了,有什麼好囂張的!”
富家公子似乎是被戳中了痛處,話語之間都有些激動。
“你有意見嗎?既然有意見的話,可以向攝政王殿下說明,向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也可以。”
喬姣姣有些無奈,怎麼這些人都這麼喜歡給她找事兒呢?
她分明就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啊!
“哼!你少拿攝政王殿下說事兒了,你以爲你誰呀?就你,一個小國的郡主!”
富家公子有些不屑,這大秦誰人不知道,攝政王殿下是最難相處的。
“那你又是誰?”
喬姣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真是的,她都不認識他,就跑到自己跟前說了一大通,跟放屁似的。
“你連小爺我都不認識?真不知道你是剛來還是咋?”
富貴公子一臉震驚,隨後又有些鄙夷喬姣姣。
“你誰呀你?難道你是什麼大人物不成?哎呀,那完蛋了,我得罪你了,是不是馬上就要遭殃了!”
喬姣姣陰陽怪氣的說着,夾着嗓子哼哼唧唧的。
顧傾心在一旁聽着,剛開始是擔心,到了後面就差笑出聲來。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以爲來了大秦,又是個什麼破郡主,就在這兒囂張。
給你把話撂在這兒了,以後長着點兒眼睛,長着點兒眼色,不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畢竟後果不是你一個小國郡主就可以付得起的!”
富家公子顯然沒有聽出來喬姣姣的言外之意,臉上爬上了得意之色。
“哦,那你就是那不該得罪的人嗎?沒聽過你這麼一號人物呀!你可真是太牛了呢!
連皇上,太后娘娘,攝政王殿下都不放在眼裏,那你就當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啊?
說實話,本郡主還是有些好奇的。不如你說出來,讓我也好長長見識。”
喬姣姣嬌笑,目光流轉,在他身上停住了幾秒。
“哼!果真和姐姐說的一樣,牙尖嘴利!”
哦?
他姐姐又是哪位小崽子?
“這人你認識嗎?”
喬姣姣偏了偏頭,看向一邊的顧傾心。
“他是禮部尚書家的嫡子,陳氏的人。”
怎麼聽起來有些熟悉呢?
喬姣姣在自己腦子裏頭蒐羅了一番,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那日御花園的宴會上。
是陳飄絮!
“你是陳飄絮的弟弟?”
喬姣姣雖然是在問,但基本上已經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