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飄風一臉自得,傲氣的越過喬姣姣。
“今天小爺我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計較。日後見着我了,就繞着走!記住了嗎?”
“他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喬姣姣沒有答他的話,反而給旁邊的顧傾心說起了悄悄話。
“你說什麼呢?”
喬姣姣聲音不算是小,被身後的陳飄風聽了個一清二楚。
喬姣姣承認,她就是故意的,就是專門爲了氣人。
“哦,你聽見誰在說話了嗎?”
喬姣姣四處張望了一下,有些迷茫。
“你是不是故意的?!好你個清河郡主,來了我大秦都敢這麼囂張?”
陳飄風看見自己再一次被無視掉,怒火沖天的拍了下桌案。
“哦,原來是你在說話!你難道不知道說話的時候要正視別人的眼睛嗎?這樣子纔是有禮貌的孩子啊!”
喬姣姣強忍着笑意,開始逗人。
“你簡直放狗屁!就是你這丫頭,伶牙俐齒的,一天欺負我姐!”
“胡說什麼呢?你姐是哪個小蔥?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我是打你姐了,還是罵你姐了?”
喬姣姣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所謂。
“你!你!”
陳飄風這一個字兒唸了半天,就是沒有下文。
“以後啊,事情搞清楚了再去找茬。不然可是要鬧笑話的。”
然後顧傾心就很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喬姣姣就差沒有給她豎個大拇指了,幹得着實是漂亮!
“你們這兩個人!顧家的小姐是吧?哼!”
“一個個的都好的很吶!”
陳飄風氣的渾身發顫,手指頭指着兩個人咬牙切齒的。
“你難道不知道不能用手指頭指別人嗎?這就是陳家的家風嗎?”
喬姣姣這下冷下了臉,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手指頭指她!
“我們陳家家風跟你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一個小齊國的郡主,莫要這般囂張!”
陳飄風怒拍了一下桌子,剛剛拿出來的筆墨,濺了一點黑色的墨汁在略微有些泛黃的紙上。
這個時候的大秦,多數人還是在用竹簡來寫字。
雖然已經有了造紙這項工藝,但是成本價格極其高昂,且造出來的紙張有些泛黃粗糙,算不得什麼精品。
若非是富家子弟,根本就用不起紙。
但即便如此,也是難得的。
“啊!本公子的紙張!你賠我!”陳飄風看見自己的紙被染上了墨汁,頓時就着了急了。
“又不是我弄的,是你自己乾的呀!”喬姣姣切了一聲,她可不是什麼冤大頭,背鍋俠。
“如果不是因爲你,我的只會弄成這個樣子嗎?你就是罪魁禍首,快點賠我!不然,小爺我就讓你好看!”
陳飄風眼睛都有些泛紅,他這紙張可是好不容易纔得來的!
“我也真是服了,首先,你的紙根本就不是我弄的。其次,你陳家家大業大,還買不起幾張紙嗎?”
喬姣姣翻了一個白眼,冷眼看着他。
陳飄風顯然是被激怒了,招呼着周圍的人上前叫去揍喬姣姣。
“陳兄,你冷靜一點啊,這紙沒了可以再買。但是眼前這位可是別國的郡主,若是出了什麼好歹,你我可不好交代呀。”
窗戶那邊一直坐着的人,看到事態發展越來越嚴重,過來馬上勸架。
“楚天闊?你知道的,這紙張有多麼的難得!現在可讓我怎麼辦是好?”
兩人很明顯是認識的,陳飄風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
“但這件事情也確實不怪人家。”
楚天闊是個實誠孩子,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
“哼!這事跟你沒關係,出了問題,小爺我自己擔着。”
隨即,陳飄風招呼着自己那五六個僕從就上。
喬姣姣冷哼了一聲,稍微動了點手腳,就將這幾個人打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你們都幹什麼呢!來了學堂不好好學習,在這裏打架鬥毆?
你們以爲上京書院,是你們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嗎?還不快給老夫回到座位上去!”
眼見着場面越來越不受控制,就有人跑出去請來了夫子。
齊夫子今天心情本來很好,按理說是開學了,要注入一些新面孔和新鮮血液。
可結果呢,有學生告訴他,已經有人打起來了!
他剛剛還是不信的,現在看來所言不虛。
“簡直是不像話,不像話!”齊夫子拿着戒尺在桌子上猛敲了幾下,氣的鬍子都在擺動。
“誰在給老夫聚衆鬧事?站出來!”
喬姣姣乖乖聽話的站了出來,至於陳飄風冷哼了一聲,扭了個頭,不說話。
“你倒是誠實,還有誰?”齊夫子目光如炬,在屋內掃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了陳飄風的身上。
“出來!”
齊夫子都已經發了話,陳飄風有哪裏敢不從?只得乖乖的站出來,不過依舊是桀驁不馴的。
“說,爲什麼打架?”
“她把筆墨弄到我的紙上了!”陳飄風惡人先告狀,指了指自己已經烏漆麻黑一片的紙。
這玩意兒妥妥的是用不成了!
齊夫子自然知道這紙有多名貴,又看向了喬姣姣,“你又作何解釋?”
“這是他自己乾的,非說是我氣的。我本來在看書,他一進來就跟我找茬。夫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喬姣姣聳了聳肩膀,她說的可都是大實話,但是眸中還是劃過一絲狡黠。
“你們兩個各執其詞,老夫看來,怕是都有些問題!無論怎麼樣,一個人交千文的檢討書!”
齊夫子不願意聽這些,直接一刀切。
“可是夫子,這件事情真的是她做錯了!你罰我做甚?”
陳飄風似乎還有些不服氣,繼續和齊夫子理論。
“你是陳家的嫡子?”齊夫子眼睛一眯,問道。
“學生正是。”
“哼,不要仗着自己家族勢力龐大,就可以不把學堂的規矩放在眼裏!
老夫記得在上京書院的錄取通知書上面有說過,不能將家中下人帶進學堂。你將校風校紀是當作耳旁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