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攤上個什麼大事兒,她怕是不能明哲保身了。

    “你莫要淘氣,老爺我需要處理些事情。”

    劉員外拍了拍秦姨娘的手,不管眼前這個什麼沈大師說的是真是假,爲了他劉家這根獨苗,他都要去探探虛實。

    秦姨娘面上的笑容都差點掛不住了,拽着劉員外的袖子不讓走,對着其拋了個媚眼。

    原先甚是管用的法子,如今竟是一點都不好使了。

    “好你個殺千刀的,你一回來就訓斥兒子,是不是?!”

    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女人在侍女的攙扶下闖入了前廳,喬姣姣是認得她的。劉家的當家主母。

    “你這個潑婦!簡直是胡攪蠻纏,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訓斥兒子,對兒子不好了?

    當初兒子城牆上鬧得那麼一出,絕對和你這個潑婦脫不了干係,定是攤上你這麼個娘!”

    劉員外說話也毫不客氣,甩了甩自己的袖子,看見劉氏就心煩。

    “你個老東西,居然敢這麼說我!這日子是沒法過下去了。當初你娶我的時候,怎麼說的?

    要知道當時你就是個窮光棍兒,我爹孃死活不願意我嫁給你,可我還是跟着你這個一無所有的傢伙。

    如今你發達了,就開始嫌棄我了?糟糠之妻不下堂,讀的那些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劉氏正說着,兩個人就開始是拉拉扯扯。更是把原本依偎在劉員外懷裏的秦姨娘,給擠到了一邊。

    “老爺我何時嫌棄過你了?你一而在,再而三的鬧的家宅不寧,這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腌臢事?”

    “哎呀,老爺你可莫要生氣。妾身相信姐姐都不是有意說出這些話的,只不過是一時正在氣頭上罷了。”

    秦姨娘慣是喜歡見縫插針,如今逮到了機會,更是不放過。

    她這般說話,不僅顯得她識大體,還能離間了夫妻二人的關係,可謂是一箭雙鵰。

    “本夫人說話,哪有你這個小蹄子插嘴的份兒!翠果,給我打爛她的嘴!”

    喬姣姣聽到了這句話,就忍不住想起來他自己那個世界某部宮廷大女主劇,緣分當真是一種妙不可言的東西!

    秦姨娘原本以爲自己臉上就要挨下那兩個巴掌,戰術性的往劉員外懷裏躲了躲。

    對方更是把秦姨娘護的死死的,氣勢洶洶而來的翠果反倒討不着好,被踹了一腳肚子。

    當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劉氏見狀,雙目一瞪,擼起袖子就要過去幹架。

    “劉夫人,莫要動怒。今天老身過來,就是爲了處理劉少爺的事情。”

    喬姣姣上前兩步拉架,這兩個人若是要繼續再鬧下去,她今天想要給這兩位做諮詢的任務,怕是完不成了。

    “你是何人,也敢攔着本夫人?”劉氏正在氣頭上,隨便看着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就覺得對方心懷不軌。

    更何況是看見了本身就長得不差的喬姣姣,儘管喬裝打扮,看不清其本來面貌。卻也讓劉夫人頗有危機感。

    “夫人,莫急。老身此次來是爲了劉大少爺的事情。老身乃是一名心理諮詢師。

    上次城牆的那位姑娘便是老身的徒弟,今日受劉少爺所託。便來府上瞧瞧。”

    喬姣姣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前是已經說過的話。

    劉氏還是半信半疑的狀態,卻也平復下了心緒。

    “那就請二位移駕心理諮詢室吧。”

    做心理諮詢一定是要在一個固定的地點,如果說是每次做諮詢的這個場所都不盡相同,會對來訪者造成一種不安全感。

    劉府的兩人雖然不願,且心裏極其不信任。但事關劉家寶,這個劉府的嫡長子,二人也無法。

    “既然如此,二位就一起進來吧。”

    喬姣姣讓劉家寶在外面等着,之前酒樓的掌櫃,她也留下來了,算做明面上的老闆。如今更是方便招待客人。

    “老身想問一下,你們夫妻二人感情如何?”

    劉員外和劉氏雖然都同坐在軟榻上,但離得卻有些距離。

    “我們的感情挺好的。剛剛也只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讓沈大師見笑了。”

    這話是劉氏說出來的,婦人微微勾脣,但眼神卻有一些飄忽不定。

    面對劉氏的說辭,劉員外不置可否。只是抿了抿脣,不語。

    “那你們多久會進行這麼一次小打小鬧?”

    喬姣姣順着他們的話往下說,只是差點兒給倆人整的破防。

    “基本上是每日。”

    劉員外說的時候,低垂下了腦袋。攥緊的拳頭顯示出他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差勁。

    “如此還是小打小鬧嗎?”

    兩人均是沉默下來,不說話,只是呆愣愣的坐着。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秦姨娘進府。”劉氏搶着開口,劉員外也沒有否認。

    喬姣姣心中瞭然,要麼說這家庭的和諧程度,對孩子的心理狀況有極強的影響。

    “自打秦姨娘進了府裏頭,這殺千刀的傢伙字天天跟我大吵。你說說,我們都已經成親二十餘載了,怎麼着都是老夫老妻了吧。

    前些年剛開始的時候,一直過的都挺好。我們兩個人本就是兩情相悅,這才成了親。

    但是自從那個小蹄子五年前進了府,他就開始對我忽冷忽熱,不理不睬的。”

    劉家寶今年是十五六歲的樣子,五年前的話,也不過就是九十歲。

    正是一個孩子心智成長的階段,姑且可以算得上是青春期和叛逆期。

    “那是我對你不理不睬嗎?誰知道跟你成親了之後,你是這種人!

    事事都要管着我一頭,任何事情都不容我插嘴。如此刁蠻任性與街頭鬧市潑婦無異!”

    “所以你就找了個小妾來氣我不成?”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差沒有在她的心理諮詢室裏動起手來。

    “好了,二位也都冷靜一下。你們大可以回想一下,第一次對對方產生不滿是在什麼時候?”

    “是我的連襟來家裏做客的時候……”

    喬姣姣大抵是聽明白了的,無非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但是劉氏的性子是一個火辣的,劉員外卻又是個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