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議論紛紛,兩件古怪的事情聯繫在一起,讓他們不得不相信,是否真的是當今皇帝不配坐上皇位了。
“那就聽皇叔的,本王沒什麼意見。”成王拱了拱手,隨後又將難題拋給了小皇帝。
“皇上以爲呢?”
“這攝政王如何說的,朕與他意見相同。”
小皇帝不動聲色,眼前的這麼一齣戲,矛頭直指向他。
究竟是誰做的,也不言而喻。
成王,嘖!
小皇帝先是擺着一張純良無害的臉,不明所以的扎眨眼睛。好像當真是那些不諳世事的孩童少年。
可池宴心裏頭卻清楚的很,在若小皇帝當真是胸無點墨,沒有一丁點的本事,怕是早早的就淪爲了政治的犧牲品。
這天降奇石消息斷然不能傳出去,稍有不慎,就會引起民衆恐慌動亂。
到時候大秦,民心渙散,若是別國想這個時候趁虛而入,雖不至於輕而易舉,但大秦喫虧,那也是必然的!
“擡起頭來!”
喬姣姣走到了第一個衝進來的禁衛軍面前,輕輕開口。
那人很明顯是緊張了一下,呼吸都停了一半秒。
“奴才面容醜陋,怕是會污了郡主的眼。”
這人的嗓音其實是有些尖細的,喬姣姣突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剛剛那宮女就是這人假扮的!
喬姣姣也不管對方說什麼,伸手就掰起了他的頭。
果然!
大膽猜測,小心求證。大致掃一眼,確實瞧不出來什麼。但如果是仔細看看五官,確確實實是一模一樣!
何況,這人的嘴脣上面還有殘留的口脂!
“抓到了!就是他剛剛給沈太師送的酒!我剛剛親眼所見,絕對錯不了。”
小姑娘像是邀功一般跳到了池宴跟前,伸出指頭指了指那人。
“哦?真棒!”
池宴挑了挑眉,誇獎了一句小姑娘。
喬姣姣則是直接鬱悶壞了,這人怎麼回事,跟哄小孩兒似的。
她可是喬姣姣,又不是那些個心智尚未成熟,還需要人獎勵的小朋友。
再反觀成王,他此時的面色並不好看,捏緊的拳頭,青筋暴跳。
心中忍不住腹誹,過來通風報信的人,難道就只有他一個了嗎?其他的人都死到哪裏去了?
“酒樽上的東西,可是你下的。”
池宴雖然是在問他,可語氣卻很是肯定。彷彿早早料到了一般。
“這事兒和奴才沒有關係,奴才什麼都不知情。而且剛剛在壽宴的時候,奴才還在玄武門值班。
斷不可能在杯口處下毒啊!跟奴才同一班的人,都可以替奴才證明做主啊。”
那人連連否認,搬出來的這麼一套說辭。
這一套說辭很明顯就是提前擬好的,普通人碰上這種事情,太過突然,說話定然是斷斷續續,想到哪裏就說哪裏的。
但眼前這人不同,說話行雲流水,不慌不忙。
“本王什麼時候說過,這毒是下在杯口處的?你親眼所見了?”
不過儘管如此,破綻也極其明顯。漏洞白出!
“攝政王殿下饒罪,攝政王殿下饒罪!”
那禁衛軍眼見着事情敗露,來不及去想其他,砰砰砰的幾個頭就磕在地上,分外響亮。
“說出你所知道的,本王或許,還會饒你一命。”
池宴也不着急,說話慢慢悠悠。但卻有一種該死的緊迫感。
“咳!這人簡直是最大惡極,本王看也不用審了。這件事情,就是他一手所操控。
按照大秦律令,應當斬首示衆!讓沈太師去了也得以瞑目!”
成王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說着,就拔出一旁侍衛身上的佩劍,就要往那禁衛軍的身上招呼而去。
“成王莫急啊!如此暴脾氣可是不行的,何不等這位小哥說完再做決定?”
喬姣姣眼疾手快,拽着那禁衛軍的衣領,往旁邊一甩,剛巧就躲過了成王的一擊。
“本王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干涉?”
成王眉頭緊鎖,似乎都能夾死一隻蚊子。
哪裏都有這個煩死人的清河郡主,似乎是要一直跟他作對一般!
“來,乖孩子。是誰讓你做出這些事情來的?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會數三秒,你先仔細的思考一下,然後告訴我答案。在一聲‘咔噠’·之後,你會恢復你的狀態。
清楚了的話,請點頭。
3,2,1!”
喬姣姣取下了自己腰間的小鎏金球,置於那人的面前。
另一隻手挽了一個花,兩隻手交疊在一起,將光明靈力注入鎏金球之中,隨後開始擺動小球。
鎏金球一晃一晃的,同時散發出耀眼的金光。
此時此刻,喬姣姣和那人兩個人如同沐浴在陽光之下,接受光明的洗禮一般,光輝而耀眼。
“這!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夜晨曦一直在注視着這邊的情況,見到喬姣姣居然有如此本事,原本平靜淡然的面龐突然就多了一絲龜裂。
“小茹,快給本仙子備筆墨,或許清河郡主就是大仙子要找的那位。此事不敢有絲毫的耽誤,快些去。”
夜晨曦壓下了眸中的驚詫之色,思緒不由有些飄遠。
想到在另一片大陸的仙女閣,眼中劃過了一絲情愫。
大仙子的任務,她勢必要完成!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還真是有點意思啊。”
古扶離瞧着這鎏金小球,越發眼熟。他怎麼覺得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還有這如出一轍的語調,不就是那一日,在瀟湘酒樓之時,與碰上的沈大師一模一樣嗎?
“太子哥哥…”
今日小皇帝的壽宴,古羌自然也是到場了的。
她自從來了大秦,進了那上京書院,就一直將喬姣姣當成自己的對手。如今看來,她這個對手身上似乎藏了很多的祕密。
就連她的哥哥似乎都有了興趣呢!
池宴對喬姣姣這副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旁人並不是,震驚之色溢於言表。卻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用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