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眯了眯眼,雙手背在身後,帶着些警告意味在其中。
這話說的,可是有損他們考試院的名聲,傳出去可不太好聽。
“這位夫子,我要求複查我的測驗竹簡,最好是請各科的夫子都來重新評測一番。我應該是有這個權利的吧。”
喬姣姣直接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決定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這種事情不能拖。
畢竟難保後面不會出什麼事情。
“你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學子而已,哪有資格要求我們考試醫院給你複查?”
小老頭嗤笑一聲,只覺得這黃口小兒大言不慚,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考試院是什麼地方豈容他人胡鬧?
“這應該是每個上京書院學子的權利吧,夫子這般作爲,莫非是做賊心虛?”
喬姣姣冷笑,她可是記得明明白白的,若是學生對測驗成績有所疑慮,是可以申請複查的。
怎麼到了這,就成了她不知天高地厚?
“怎麼回事?!”
考試院內走出來了一個八字鬍的中年男人,喬姣姣見過他,李夫子,接觸並不多。
“李夫子,我的學生想要複查一下這次測驗。還望通融幾分。”
齊夫子先是一愣,李夫子是和他們一同參與這次測驗的評估的,上次見面還是幾天前。
只是怎麼如今身處考試院?
突然想到前些日子上京書院裏面的傳言,李夫子不僅僅作爲教書先生,同時還是考試院裏面的空降二把手。
當時只當做是玩笑話,聽一聽罷了,如今這種可能性倒是被放大了好些倍。
“複查,查誰的?”李夫子擰着眉,面色有些不悅,略微有一些渾濁的雙眼瞟了一下站着的喬姣姣。
隨後身子一僵,瞳孔微縮,拳頭攥緊,指關節微微有些泛白,青色的血管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顯得分外明顯。
李夫子的這種異樣,躲得過旁人的眼睛,卻怎麼也逃不過喬姣姣的。
他在慌亂些什麼?
喬姣姣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幾分,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怕不是知道些什麼事情。
“李夫子好,學生想查一下測驗竹簡,懷疑我的這次成績有問題,”
喬姣姣還是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禮節方面叫人挑不出半點錯處來。
“真是荒謬,每天想查測驗竹簡的同學那麼多,難道老夫要一個一個的都答應嗎?”
李夫子甩了甩袖子,態度很是強硬。
說這話的意思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那分明就是不願意叫喬姣姣查驗。
“這是作爲學生的權利。”
喬姣姣依舊是這句話。
“是啊,李夫子。我這學生平時聰明的緊,尤其是在詩詞上的天賦更是無人能及,是一個可塑之才。
而且當時考試的時候,老夫閒轉之時,可是瞧過她作的詩賦。之後閱卷的時候經過各夫子則綜合評判,就是這一次這一科目中的一甲,其他的夫子也都能作證。”
“你說這樣一個成績,又怎麼可能成了黃級的倒數第五名?”
他本身就是個牛脾氣,可本身就有文人的傲氣,瞧見不公的事兒了,自然不會放任不管。
這話一出,李夫子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怎麼在考試的時候齊夫子居然還看見了作答的竹簡?
“簡直是荒謬,此次的一甲可能是黃級甲班的學生,哪有你們戊班什麼事兒啊?”
之前的小老頭有些不屑,這年頭還真是什麼人都有啊,碰瓷都碰到考試院跟前來了。
“那諸位考試院的夫子的意思是,這忙就是不幫了?也不讓我們查驗此次測驗的竹簡嘍?”
喬姣姣這下更加斷定這些人絕對有鬼,尤其是這個李夫子!
“無規矩不成方圓,二位請回吧。”
李夫子冷哼一聲,喬姣姣他是知道的,不過是一個小國來的郡主罷了,身處異國他鄉,無權無勢的,又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可卻沒有想到齊夫子這個變數。
不過還是不足爲懼!
喬姣姣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夫子,來軟的不行,那她就來硬的!
之後便和齊夫子一道離去,消失在了轉角處。
“李夫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面對小老頭的質問,李夫子只是搖搖頭,轉身進了考試院內。
看來他得加快速度了……
“這樣就結束了?”齊夫子說實話,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
這丫頭可不像是一個喜歡善罷甘休的人,估計是憋着什麼大招呢!
齊夫子這次倒是猜對了,只見小姑娘神祕兮兮的一笑,直接繞了一條遠路爬上了人家考試院的牆頭。
“夫子,上來不?”
牆頭上面小姑娘歪着腦袋眨了眨眼睛,一臉單純無辜的樣子,看着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
但齊夫子此時卻是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丫頭肚子裏頭憋着一肚子的壞水。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七
齊夫子大掌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他從未見過如此不省心的學生。
“這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既然那個臭老頭遮遮掩掩的,我還就偏要去看看他到底葫蘆裏頭賣的什麼藥。”
喬姣姣高深莫測的一笑,也不管齊夫子是上了年齡的,稍微使了一點靈力,就將其拽了上來。
“你你你!”
齊夫子活了大半輩子,哪裏受過這樣的驚嚇?
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個字兒也沒憋出來。
“佛不來就我,我就去就佛。說吧,幹不幹?!”
猛然,齊夫子突然就覺得自己這個學生身上多了一股匪氣。
之前單看外表,以爲是個嬌俏的姑娘,接觸之後知道就是個懶懶散散的鹹魚,戳一下,翻一下身,有的時候就算是戳了十幾下,也不見動彈。
現在根本就是個小土匪!
“你都把老夫拽上來了,老夫還能說什麼?”
齊夫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睛,卻也拿這個學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