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姣姣神祕兮兮一笑,知道了齊夫子的選擇,拽着其後衣領就往牆下跳。
“老頭兒,從今天開始,你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可得對我好一點。”
小姑娘半開玩笑的開口,揪了揪齊夫子的鬍子,古靈精怪的很。
齊夫子:……
不知道他現在退出來不來得及。
許是兩人的動靜太大,引來了看守考試院的侍衛的注意。
來的是兩個身着考試院專屬服飾的年輕男子,帶着頭盔,叫人並不能看清他們的長相,如今是背對着喬姣姣二人的。
只是四處張望,卻並未發覺什麼。
喬姣姣眼睛咕嚕嚕一轉,從地上拾起來兩塊石頭,放在掌心掂了掂。
嗯!
重量是夠了的。
下一秒,齊夫子就眼睜睜的看着好端端在自己面前站着的兩個大活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
“放心,沒什麼事情,不過是暈過去了。醒來也無非就是覺得頭痛個幾天。
我這也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嘛!”
喬姣姣看出了齊夫子心中所想,假情假意的安慰了兩句。
她可是很無辜的!
齊夫子深感無語,原來她的沒有辦法,就是直接把人給打暈。
不過一會兒,兩個身穿侍衛服的人鬼鬼祟祟的貓着腰前行。
“你確定這樣能行嗎?這不就是欲蓋彌彰,掩耳盜鈴嗎?”
齊夫子氣的差點沒吐出口血,但無奈之下只能按照喬姣姣說的法子來。
“你放心吧。我可是身經百戰,小場面,小場面。”
身經百戰的喬姣姣低着頭快步前行,小碎布邁的飛快。
似乎對這考試院內的地形已經瞭如指掌。
“你來過這兒不成?”齊夫子掄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這駕輕就熟的樣子還真不像是頭一回來這地方。
“那我當然是提前踩過點了的呀。”喬姣姣毫不客氣的白了一眼齊夫子,這老頭可真笨。
齊夫子再次沉默,果然,他就不應該多嘴。
喬姣姣輕車熟路的摸到了這一次黃級測驗放竹簡的地方,直接就翻窗進去了。
倒也沒有引起外面看守的人的注意。
她前些日子無聊,在上京書院裏面閒逛,看到這地方戒備森嚴就有些好奇。
她可什麼都沒有乾的!只是翻牆進來轉了轉而已。
整個空間很大,若干的書架擺放的整整齊齊,分門別類也做的很好。
那些竹簡被分類放好,要想找到這次各科的考試竹簡也是很容易的。
竹簡的外面都貼了個標籤,是每個學子的名字。
“閱卷的時候都是已經封的,批改的父子並不能看究竟是誰的。”
齊夫子解釋了一番。
小姑娘點了點頭,既然閱卷的環節沒有出現問題,那就是在最後的總分環節。
第一排書架放的就是詩賦的竹簡,喬姣姣從上往下一個個往過掃。
終於是在一個不起眼的旮旯角找到了自己名字的竹簡。
慢慢將它抽了出來,連帶着旁邊的竹簡也晃動了幾分。
緩緩的打開……
不合格!
“老頭,你過來看看。”
喬姣姣把齊夫子一拽,指了指竹簡。
這上面明明白白的寫着是她的名字,可這試卷的內容。
嘖!
喬姣姣忍不住嘖了一聲,有些人的膽子真是大的很呢!
小姑娘的眼裏明顯的閃過了一絲戾氣,渾身都冒着冷氣,明顯能看出她的不悅。
“這竹簡怕不是你的吧。”
齊夫子過來瞧了瞧,也覺得不對勁。
這竹簡上面的字很是小楷,很是清秀,但這臭丫頭的姿態也是見過的,放蕩不羈,隨性恣意,有的時候甚至跟狗爬一樣。
分明是兩種風格的字體,又怎麼會如此?!
且這竹簡上面的作答內容,更是不盡相同。
這上面分明就是一首打油詩,和喬姣姣先前的那讓人爲之驚歎叫絕的更是天差地別。
“這,”齊夫子一時語塞,看來他們的懷疑沒什麼問題。
就說這詩賦一甲的成績,能差到什麼地步呢?
“看來有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吶!”
喬姣姣眼睛微微一眯,嘴角一反常態的勾起了一絲邪佞笑。
之後她也沒有說什麼,去一旁的書架上把旁的科目的標記她名字的竹簡一一抽取了出來。
結果與之前一樣,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這些字跡全部出自一人之手,但都不是她!
且所有的都是不合格,甚至有的爲零分。
至於那些實操課,無法做什麼手腳,這纔可憐兮兮的,得了一點分數。不至於是黃級的倒數第一名。
“啊!真是討厭。”
喬姣姣嚎叫了一聲,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了一個大麻袋,把她的這些竹簡一股腦的塞了進去。
齊夫子則是呆愣愣的看着這一切,這還真成小土匪啊。
不給人家主人家打招呼,直接就開始搶了。
“我可是大大的良民!誰讓有些人做事實在是不道德呢?我這不得以牙還牙一下。”
隨後將大麻袋撂到一邊,繼續在書架上面翻找起來。
她倒是要瞧瞧,自己的竹簡究竟被什麼人給換走了!
“老頭別呆愣着跟我一塊兒找啊。”喬姣姣看了眼傻站在原地的齊夫子,努了努嘴。
她從底層的書架往上一摞一摞的找,總共黃級也就幾百來號人,若真要翻找起來,其實也是快着的。
不過她也是越翻越亂,半天都沒找到。找累了之後,隨便找了個椅子坐在上頭。
悠哉悠哉的晃着腿,手中捏着往嘴裏送,光看着齊夫子那小老頭哼哧哼哧的找。
“找到了!”
齊夫子猛的叫了一聲,拍了拍已經有些落灰的竹簡。
“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這應當就是你的字跡!”
齊夫子此時顯得有些詫異,這字,這內容都是喬姣姣的無疑,可最離譜的是這名字寫的是白漱玉的!
“白漱玉麼?”
喬姣姣爲了密謀,就想到今日在排行榜跟前那個圓臉姑娘。
看着是個和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