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此次測驗的二甲,好像是甲班的學生。”喬姣姣點了點頭,小手撐着下巴,若有所思。
可怎麼會是她呢?
據她所知,她們兩個並沒有什麼交集,又何故如此偷偷換了這次測驗的竹簡?
啊!有點燒腦袋呢。
喬姣姣倒也沒有繼續再想下去,只是順道的把白漱玉那些個竹簡也裝進了大麻袋裏。
隨後盯着麻袋,若有所思。
唔,感覺還是五彩斑斕的黑色的麻袋好看!!
“你當真就要把這些竹簡全部都帶走,帶到哪裏去?”齊夫子現在有些無法理解這小姑娘的思維,但還是得多加詢問上幾句。
怎麼也是他的學生,不能讓她犯傻啊。
偷測驗竹簡這事可大可小,但稍不留神就會鬧大。
“既然考試院不管我這件事情,啊,準確來說應該是他們有內鬼?裏應外合的吧!”
喬姣姣‘啊’了一聲,隨後嬉皮笑臉的開口。
“我準備去找院長。”
小姑娘很是淡定的吐出了這幾個字,但卻把齊夫子給嚇了個半死。
這小丫頭的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呢?
上京書院的院長,先帝之師,這身份是要多尊貴有多尊貴,平日裏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誰敢跑到人家院長跟前找事?
“關鍵是你也見不到院長啊!”齊夫子實在是忍不住向着喬姣姣潑了一盆冷水,他這說的也是實話。
喬姣姣就算是個郡主,那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能把上京書院的院長給請過來幫她處理公道啊。
“老頭你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呀?算了算了,這事兒你別摻和了,我自己搞吧。”
喬姣姣拎着麻袋往肩上一扛,另一隻手則是拽住齊夫子的衣領,“咻咻”兩下,直接翻出了考試院。
喬姣姣也不避諱他人,扛這個大麻袋就往戊班教室走,一路上倒是引起了好些人的注意。
但卻沒有人敢去詢問什麼,這清河郡主村民就是個小王八蛋,誰要是喜歡找死,倒是可以去試一試。
隨便拽了個人問了下上京書院院長的去處,但卻都得不到肯定的答案。
看樣子是個高年級的學子。
“那個,清河郡主啊,其實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倒是可以去找副院長,他處理公務的地方就往前面走一段,之後再左拐就到了。”
被抓住問路的那學生很明顯是認識喬姣姣,有些小膽怯的說了幾句話。
那次戊班門口這小霸王把那些人做的鼻青臉腫的樣子還深刻的印在他的腦海裏,始終揮之不去。
“謝啦!”
喬姣姣也沒有爲難他,道了聲謝之後,哼着歌離開了。
至於那可憐的孩子,則是一臉崇拜的看着喬姣姣離開的方向,“原來這就是清河郡主啊,總算是見到活人了。”
喬姣姣要是晚走兩步,聽到這話一定會氣的當場吐血。
——
魏何圭在自己處理公務的地方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突然硃紅色的大門就被人猛的一巴掌給推開。
“副院長啊!學生可太冤枉了!”喬姣姣一進門就開始嚎叫,兩三步走到了魏何圭的跟前,將那一大麻袋的竹簡全部扔在了桌子上。
抖落了兩下,竹簡就全部從那個大口袋裏往出冒。
之後小姑娘一張精緻的小臉就趴在桌子上,盯着魏何圭那有些僵硬的臉。
魏何圭今年不過三十出頭,可保養的卻是極好的,從面上來看,並不能看出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來。
“欸!等等,這位同學是想做什麼?”
魏何圭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眯了眯眸子,打量着眼前之人。
這又是哪裏來的丫頭?居然膽子這麼大,直接闖入他的書房。
一個身着鵝黃色衣裙的小姑娘,此時正歪頭瞧着自己,嘴中還不停的嘟囔着什麼。看樣子神情激憤,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
“副院長你好。我給你說啊……”
喬姣姣一點都不認生,將這些日子來的所有事情全部數落了一遍。尤其是自己的竹簡被人調換,她也很公正,並沒有添油加醋,只是陳述事實。
“簡直是放肆!上京書院居然還有這種苟且之事發生!”魏何圭弄聲呵斥一下,隨即大掌猛拍桌子。
將懸掛在案几上的毛筆都震的抖了三抖。
用那雙佈滿了薄繭的大掌將桌上的竹簡攤開,他的神情被籠罩在了的眉眼之中,叫人看不清楚。
喬姣姣貝齒輕咬脣瓣,看着魏何圭,挑了挑眉。
“對呀,簡直是臭不要臉,這換我竹簡的時候也不知道給我吱一聲。我也不是那種小氣人,她要是考慮給我幾百兩黃金的話,我倒是可以給她。”
喬某人絲毫沒有下限,稍加思索了一下附和着說。
她這人最老實了,說的話可都是真的。只要那什麼白漱玉願意給她500兩黃金的話,她可以親手將自己的竹簡奉上。
犯不着耍這些偷雞摸狗的手段。
魏何圭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他就當做這孩子是在開玩笑。
“還不知道這位同學叫什麼?”
這姑娘身上的穿着看起來氣度不凡,料子也並非什麼等閒的面料,而是江南進貢上好的雲錦,統共也沒有多少匹。
出現在這兒倒也是稀奇,只不過自己對這女子沒什麼影響。
“學生喬姣姣。”
喬姣姣!?
魏何圭瞪大了眼睛,略微有些渾濁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詫異,這個名字他倒是聽過很多回。
最近好像是在上京書院裏面給傳瘋了!
“你就是那齊國的郡主?”
魏何圭喃喃開口,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
“行了,老夫知道此事了,你先下去吧。”
“就這樣嗎?副院長您英明神武,我相信你一定很快會將此事解決,給學生一個答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