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就玄幻了嗎?
黑衣人提高警惕,緊緊注視着四周的變化。他生怕這臭丫頭是死了什麼旁的歪門左道,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
但過了大約有半刻鐘,都沒有絲毫的風吹草動。
將提到嗓子眼的心剛剛放下去,他突然就被人捏住了喉嚨,一股窒息感襲來,讓他只覺得頭頂眩暈一片。
從來沒有什麼時候覺得,自己離死亡這麼近。
“什麼人?!”他想當然的以爲就是那個臭丫頭,但是定睛一看,是一位身着月牙白錦雲長跑的男子。
這人他剛剛見過,但也只是大致掃了一眼,並沒有過於重視。
黑衣人張了張嘴,祈求的看着對面之人。
可那人眸中帶刺,眼中含冰,眉眼之中滿是狠厲之色,帶着一絲絲的陰狠和偏執。
“她人呢?”
男子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聲音冷淡的像是如置身寒冬,捏着他的喉嚨的手指沒有一點的溫度。
見黑衣人不說話,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他扼住的似乎不是一個人的喉嚨,倒像是掌中的螞蟻一般。
輕輕一捏,只能粉身碎骨。
他斂眉,睫毛低垂,長而密的睫翼在眼瞼處落下了一片青灰色,眼底的不耐清晰可見。
“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若是再不說話,就到閻王殿說去吧。”
此人身上一種上位者的威壓襲來,讓黑衣人只覺得手腳發顫,根本站都站不住。
全憑這男子捏着他的喉嚨才能站立,否則他此時一定會像一灘爛泥一樣堆在地上。
“三,”
“二,”
催命符一樣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他忍不住攀上男人的手,想要將捏住他脖子的那雙大掌給扣開,可無論如何都是無濟事的。
“我說,我說。”
焦急卻又沙啞的聲音響起,像是砂紙在牆上摩擦一般的讓人頭皮發麻,與先前更是大相徑庭。
這個男人強大到可怕!
下等大陸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天才,看樣子也不過20左右,竟然能將他一個50級的靈者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給制服。
池宴皺眉,這人心裏總是想些有些沒的,卻怎麼也繞不到正題。
吶,他有些不耐煩了呢!
“一!”
黑衣人嚥了咽口水,想着馬上就要面臨死亡,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但是等了半天都沒有痛感襲來,這纔看見那男子一雙大掌攀上了他的天靈蓋。
“想好了再說。不然你會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50級靈者,修煉起來也沒有那麼簡單吧。
不如把你變成一個廢人,再扔回你那骯髒的地方,你說,會不會很好玩呢?”
魔鬼,這人簡直是魔鬼!
黑衣人心中一陣後怕,他不敢打這個堵!他相信面前的男人一定會做出來這種事情,絕不只是說說而已。
且這行爲屬實是歹毒,這下等世界和上面可不一樣。
這種低等的世界可以修煉靈力的人都是屈指可數,但上面確是靈力至上,強者爲尊。
不能修煉靈力的,就和廢物無異。到時候一個廢人面臨的是什麼?可想而知。
黑衣人嚥了咽口水,就如今這情況來看,他更是不能將剛剛自己用劍刺穿那女人胸膛的事情說出來。
不然等待他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呢。
“消失不見了?”
池宴挑眉,他一直都知道這丫頭身上有許多的祕密,卻從來沒有去挖掘過,想着讓她有一天能夠親口告訴自己。
可是現在他些後悔當初沒有直接問出來了。
“對!就站在那地方,突然就人間蒸發了。我沒有傷到她半點,好像好像是往那個方向去了。”
黑衣人隨手指了一個方向,掩住了眸中的情緒,更是不敢和麪前的男人對視。
就怕對方看出來什麼!
最好讓這煞神趕緊離開爲好,他實在是不想忍受這人身上散發出來那股強大的威壓了。
“你要知道,欺騙本尊的下場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七
池宴冷哼了一聲,心中只覺得這人愚蠢至極,倘若他沒有讀心的本領,恐怕也是要被騙過去的。
“我,我怎敢欺騙您呢!”黑衣人心裏暗叫不好,想要使用手中的保命符,將他傳送回原來的地方去。
但他的計謀還沒有得逞,就被人給剁去了手。
將近二十釐米大掌橫截面甚是光滑,在草地上滾了幾圈之後,停在了不遠處。
鮮血噴灑整個地面,染紅了原本綠油油的草,整個場景看起來多了幾分悽美。
“既然不老實,你這小命就別想要了。”
黑衣人痛苦的大叫了一聲,抱住自己的手臂,整個人躺在地上扭作一團,無意之中碰到了還沒有熄滅的地獄之火。
一陣皮開肉綻,甚至都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啊啊!”
“炭烤豬蹄?”
池宴喃喃開口,只是不免帶着些惡寒。
噁心!
“岑溪,讓他嘗一嘗剝皮剔骨之痛。記住了,把我點兒力道,不要給玩死了,等本尊回來好好收拾。”
此時的池宴眼角微微泛紅,帶着一絲說不清楚的妖冶邪魅,以往日的他更像是兩個人一樣。
雖然還是同一張面容,可眼角下泛紅的痣卻異常顯眼。
若是喬姣姣此時在場,一定要大呼一聲!
岑溪就像是影子一般,來無影,去無蹤。突然出現,又像是拎小雞一般毫不客氣的將那斷了一隻手的黑衣人給提走。
——
所以她到底去哪了?
池宴在原地站了許久,都不曾看見那平日裏笑的明媚的小姑娘出現。
那一抹嬌俏的身影已經佔據了他腦子的大半,始終揮之不去。
可生動的景象,卻一直不曾出現。
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呢?
池宴不知道,他只想讓她回來。
她既然有能力逃脫,那一定沒有產生什麼致命的傷害。
對吧?
他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夕陽西落,男子本就修長的身影在餘暉的照耀之下顯得更加的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