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行了,我剛剛說的那些你們都務必要記住。還有咱們府裏頭,大夫人住在湘華苑,大姑娘是嫡女,自然是住在這最好的院子,在東邊的湖旁,平日裏你們最好都繞道走。”
“尤其是你,小花!”
喬姣姣鬱悶的不得了,這說就說嘛,怎麼又開始叫她了?
她這次可是老老實實的,什麼都沒有幹啊!
“知道的,管家。”
有管家耍完威風,又吩咐完一大堆的話之後已經到了晌午。
喬姣姣嘆了口氣,這會兒總該是喫飯的時候了吧。
她只不過就是想混進來而已,沒想到還要經受此磨難,簡直是遭了罪了。
“行了,行了,都安靜了些我現在分配活計。巧兒,去伙房報道,小夢去大夫人的湘華苑的外面當一個掃地丫頭。
你們也都不要氣餒,這剛開始都是這個樣子,也都是一步一步往上爬的。你們已經不小了,該知道這種規則了。能達到什麼造化,就看你們自個了。”
“小蓮去老爺的書房外頭伺候,小花嘛,就去浣衣房吧。你這丫頭毛手毛腳的,力氣又大,剛好適合去幹這些。
對了,你們一個月的月銀也就只有一兩銀子。三等丫頭是這麼些,二等丫頭就是二兩銀子。
稱成了二等丫頭就能進主子的屋內伺候了。至於一等丫頭的好處,自然不用本管家多說了。跟在主子身側,用你們那愚笨的腦袋想一想。”
喬姣姣大概聽了一下,反正就這五個人裏面,她所得的差事怕是最累最苦的了。
資本家聽了都要搖頭!一個月一兩銀子,就這破差事,還有那麼多人爭着搶着要進來。
簡直比她狗哥還要黑心!
除了她是愁眉苦臉的,其餘幾人個個都興高采烈的。
行吧,去那所謂的洗衣服就去唄。她又不可能真的在這裏幹一個月之久。
待上十天半個月已經是極限了。
洗衣房是個偏遠的地方,平日裏更是很少有人來。
領喬姣姣過來的那丫頭也是絲毫的不客氣,“小花是吧?以後這就是你待的地兒了。好好幹,可不要惹主子不痛快。”
這句話撂下之後,更是一臉傲氣的離開。
喬姣姣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就進去了。等待着她的,是一堆髒衣物。
全是那些個丫頭小廝換下來的,沒有一件是好洗的。
“靠!老孃不伺候了。”
洗了大概有一個時辰,喬姣姣已經飢腸轆轆的不行。
她早上沒有喫,中午的時候光聽那破管家絮絮叨叨了,直到現在。
都什麼時候了!!
小花姑娘撂挑子走人,趁着沒人的時候溜出去了。
她得去膳房找點好東西,不然有些事情還沒有查到,她就已經變成一個餓死鬼了。
溜到了膳房之後,桌上剛巧擺了一個食盒。隔着食盒,都能聞到裏面的香味。
已經飢腸轆轆的小花姑娘決定就是它了!
打開一看,花朵形狀的魚茸花糕擺在裏面,剛蒸出來的,還往上冒着一股熱氣,氤氳一片。
也不管這東西燙不燙嘴,她先喫爲敬。
甚至還順手牽羊的拿了兩塊,用帕子包起來放在了自己的璀璨鎏金球空間之中。
要不是怕做的太明顯,她真想把這整碟糕點都給端走。
作案完畢的喬姣姣正準備開溜,結果突然被人給揪住了後衣領。
“你是新來的嗎?”
那個是一個老嬤嬤,滿臉皺紋,說話語氣也不是很好,一雙倒三角的眼睛就這麼盯着喬姣姣,面露不善。
“啊是!”
喬姣姣覺得自己剛剛做的天衣無縫,不可能被別人發現。
再說了,她身上可是半點兒喫食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想要污衊她那是不可能的!
“新來的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別人都在那忙活,你反倒好,瞎轉悠起來了。”
老嬤嬤似乎很是不滿喬姣姣的舉動,那張老臉離喬姣姣不過兩拳距離。
喬姣姣清楚的可以感覺到,這老嬤嬤的口水都快噴到她的臉上來了。
“行了,你個新來的,也不指望你能幹些什麼。這樣子吧,把這食盒送到聽雨軒去,可給我仔細着點兒。”
老嬤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始吩咐喬姣姣幹活,
喬姣姣不由得有些鬱悶,但還是照做了。
拎着那不算沉重的食盒就往所謂的聽雨軒而去。
這地方也不知道是誰人住的,反正她跑完這一趟,趕緊溜就是。
“一二三,”
喬姣姣數了一下,食盒裏面還有七塊糕點,但是怎麼壘都達不到一個好看的樣式。
看來是多了一塊!
於是聰明的小花姑娘靈機一動,那多出來的一塊糕點,最後還是進了她自己的小肚子。
聽雨軒這別院的名字很是別緻,周圍景色更是極好。假山流水,鬱鬱蔥蔥一片,環境雖然清幽,卻並不顯蕭瑟。
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就在喬姣姣剛準備進去的時候,她在門口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兩年未見的岑溪像是根木頭一樣站在門口,目不斜視,面無表情,讓人遠遠瞧過去就覺得此人不好招惹。
但喬姣姣卻是知道的,這孩子分明就是一個憨批!
喬姣姣搖了搖頭,頓時生出了腳底抹油,趕緊開溜的想法。
這有岑溪在的地方,他家主子自然也在。
儘管她已經喬裝打扮一番,可萬一還是被認出來了呢?
不是喬姣姣對自己的化妝技術不自信,而是她有種莫名的心虛。說不上來的感覺。
“幹什麼的?”
喬姣姣這還沒有開溜呢,就被岑溪給直接抓包。
岑溪冷聲冷氣的開口,這女子在他們聽雨軒門前可是晃悠了好半會兒了,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舒展開來。面部表情豐富多彩,好不滑稽。
這會又準備溜,誰知道心裏面是打什麼鬼主意呢?
此人看着鬼鬼祟祟,賊眉鼠眼的,一定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