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激動的看着他,幾乎用盡了渾身最後的力氣,這才張了張嘴,無比艱難的喊了他一聲。
太好了!
我就知道他沒死!
“哼!”
誰知他卻冷哼了一聲,甩手便又是一耳光直接扇在了我的臉上:“臭小子,還沒學會爬呢,你就想跑了是吧?”
“就你這點兒修爲,居然也敢沾染時間的力量?”
“要不是徐真人讓我過來看看,你小子恐怕真的就要老死在這裏了!”
“你想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呃——”
我神情古怪的看着他那滿頭的黑髮,又看了看自己已經快要垂到地上的白髮,突然竟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心說貌似這也不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呀?
應該說是黑髮人送白髮人纔對吧?
“你!”
許是察覺到了我臉上的古怪,爺爺頓時氣得夠嗆:“臭小子,你想氣死我嗎?”
說着居然又給了我一耳光?
“趕緊的!”
與此同時,我好像聽到有人催促了我爺爺一聲:“我們沒時間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馬上!”
爺爺表情一肅,急忙對我說道:“我得走了,龍飛和我師父那邊還等着我呢!”
“你記住了!”
他滿臉的嚴肅道:“即使將來的某天大荒淪陷,乃至整個大千世界都守不住了,你們也一定要想辦法守住這裏!”
“這已經是我們最後的退路了,千萬不能有失!”
“只要有這條時間長河在,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明白!”
我急忙點頭,剛想要問他,你們到底要去哪兒呀?
可惜都還沒等我開口呢,下一刻他的身影便立即消失在了原地,居然跟那位徐真人一樣,直接衝向了這條時間長河的上游?
“啊?”
我有些傻眼,倒不是因爲我爺爺的目的地跟徐真人一樣,而是我現在依然還處於極度衰老的狀態!
就算要走,他也應該先幫我解決了眼前的危機再走呀?
他就這麼相信我一定能渡過眼前的危機嗎?
我滿臉苦笑,但我隨即就驚喜的發現,我體內的那一縷時間本源居然已經被我給煉化了?
稍一催動,我的身體便快速又變得年輕了起來,眨眼間便又恢復到了正常的樣子?
我大喜過望,這才長鬆了口氣,難怪我爺爺說走就走,原來我居然早就已經煉化掉了體內的那一縷本源?
接着我便趕緊站了起來,直接把目光掃向了我爺爺剛剛消失的方向,腦海中不由自主便又浮現出了我爺爺臨走前說的那些話。
還說這是我們最後的退路?
“這……”
我皺了皺眉,心說不會吧?
難道情況真的會惡劣到如此程度嗎?
這也太悲觀了吧?
大荒淪陷也就罷了,居然連大千世界都有可能會守不住嗎?
還有就是這條所謂的時間長河,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這是我們最後的退路?
我正驚疑不定,心中猶豫着到底要不要追隨徐真人和我爺爺的腳步去上游看看,就在這時,我的頭頂上方卻突然間又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張揚!你在哪兒?”
這是陳真人的聲音?
“我在這兒呢!”
我忙應了他一聲,隨即我便猛一縱身,催動着飛劍便又重新回到了懸空洞中。
然後我就發現,此時的陳真人居然渾身是血,似乎是受了極爲嚴重的內傷?
我嚇了一跳,剛想要問他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怎麼連他也傷的這麼重?
只可惜都還沒等我開口呢,他便白眼兒一翻,猛的一頭便栽倒了下去?
“什麼?”
我嚇得夠嗆,急忙一把扶住了他,這時我才發現,陳真人居然比我想象中傷的還要更重?
不僅受了極爲嚴重的內傷,甚至連本源都受損了?
即便是跟我之前的那一次相比,估計也還不到哪兒去……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的丹田倒似乎並沒有受損,以我目前的醫術,應該倒也問題不大。
想着我便立即將他扶到了旁邊的牀上,掏出了銀針便趕緊給他紮了起來……
得虧了我剛剛突破到了煉神還虛境,如若不然,我還真沒有把握能控制住他體內的傷勢。
饒是如此,整個過程也是極爲艱險,我一口氣,直接從“伏羲九針”的第一針扎到了第六針,這才完全壓制住他體內的內傷。
“咳咳——”
他咳嗽了兩聲,接連吐了好幾口鮮血,臉色這纔好看了許多。
緊接着他便滿臉驚喜的看着我道:“咦?你的丹田已經恢復了嗎?”
“沒有!”
我搖了搖頭,隨即話鋒一轉:“但那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找到了其他可以恢復實力的辦法!”
“我現在走的是肉身成聖的路子,已經將修爲突破到煉神還虛境了,恢復到巔峯指日可待!”
“太好了!”
他高興的夠嗆,剛要開口,我便趕緊打斷了他:“先別說我了,你怎麼樣了?”
“怎麼連你也傷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