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人苦笑了一聲:“別提了,這次可真是差點兒就回不來了……”
說完他便讓我把他扶了起來,這纔跟我詳細的講起了他在大荒中的遭遇……
原來他竟被人算計了!
本來他是故意把四名邪道地仙放進去的,爲的就是將戰場轉移到大荒,以免他們的戰鬥會殃及池魚!
可誰能想到,那四名邪道地仙居然同樣也是故意的?
似乎老早就知道了陳真人會去大荒中追殺他們,居然提前在裏面佈下了一處絕陣,就等着陳真人主動往裏面鑽呢!
也就是陳真人的實力着實夠強!
即使深陷絕陣,甚至還要同時面對四名邪道地仙的圍攻,陳真人居然照樣也將他們全都給宰了!
代價便是他自己同樣也身受重傷!
不過那時候的陳真人,其實傷的還並不是很重,如果他能在那時候就退回來的話,估計也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可偏偏就在這時,原本圍困住兩界山的那些異獸竟也發起了猛攻,無奈之下,他也只能趕過去幫忙,甚至還在那裏遇到了胡菲兒和田英等人!
之後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胡菲兒和田英等人遇到了獸神的追殺,陳真人爲了保護她們,只好跟獸神又戰了一場,結果就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關鍵時刻,若不是田英祭出了一張“先知”也就是邪符王留給她的“法旨”,他們恐怕全都得要栽在裏面。
因爲這一次出動的可是“獸神”的本尊,而不是分身!
陳真人能在它的手中救下胡菲兒等人,這就足以自傲了,畢竟他當時本來就受傷了,若是全盛之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原來如此!”
我恍然大悟,心裏不由就更對陳真人更佩服了,哪怕是拖着重傷之軀,居然也能跟獸神一戰?
“對了!”
我緊接着問道:“那胡菲兒她們去哪兒了?既然連你都回來了,她們怎麼沒出來?”
“不知道!”
陳真人搖了搖頭:“她們當時被卞城王大人的法旨給帶走了,也不知她們到底出來了沒有?”
“如果出來了,估摸着她們此刻應該是在地府或者豐都吧?”
“那就好!”
乍一聽胡菲兒等人是被邪符王的“法旨”給帶走了,我這才長鬆了口氣,剛想要上前再次給他檢查一下身體。
他卻對我擺了擺手:“不急!先說說你這幾天的遭遇吧?”
“剛纔你好像是從下面上來的,看樣子你到底還是沒忍住下到了懸崖的底下,怎麼樣?見到那那條時間長河了?”
“嗯!”
我忙對他點了點頭:“見到了!”
我滿臉的高興道:“我不僅在下面見到了那條時間長河,而且我還見到了徐真人和我爺爺!”
“我師父?”
他愣了一下,隨即同樣滿臉的興奮道:“你確定?你真的在下面見到了我師父?”
“嗯!”
“那人穿着跟你一樣的道袍,而且還直接管叫你‘小九’,臨走之前,他說他姓徐!”
“那就沒錯了!”
陳真人的臉上越發興奮:“肯定是我師父!”
他緊接着問道:“那然後呢?他可曾有什麼話留給我們?”
“沒有!”
我搖了搖頭:“他直說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倒是我爺爺留下了幾句話,似乎很重要的樣子!”
“老天師嗎?”
他神情一凜,急忙問道:“怎麼說?”
“他說即使哪天大荒淪陷,甚至連大千世界都守不住了,我們也一定要守住下面的那條時間長河!”
“還說那是我們最後的退路了,絕不容有失!”
“啊?”
陳真人臉色劇變:“老天師真這麼說?”
“嗯!”
我很肯定的對他點了點頭,他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是了,我想起來了,當年我師父好像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而這也正是我這麼多年,一直都守在這裏的原因!”
“不過他只是說這下面的那條時間長河很重要,倒並沒有說過什麼退路之類的話!”
他皺了皺眉,滿臉的嚴肅道:“從老天師話裏的意思看,他好像對我們目前的處境很悲觀呀?”
“可不是嗎?”
我深以爲然,同樣滿臉的嚴肅道:“這點兒我也很納悶兒!”
“情況真的會惡化到如此地步嗎?大荒淪陷也就罷了,居然連我們大千時間都有可能會守不住?”
“所以我們要努力呀!”
陳真人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尤其是你!”
“他們說的應該是最壞的結果,但只要我們的實力夠強,應該就能避免出現這樣的情況!”
“大荒也就罷了,反正那裏面一直都沒消停過,可這大千世界,我們卻是無論如何都要守住的,真要是連大千世界都淪陷的話,別說是修行界,怕是整個世界都將毀於一旦!”
“嗯!”
我點了點頭:“我會努力的,絕不會讓這樣的悲劇出現!”
“多虧了徐真人的指點,讓我堅定了我接下來要走的路,肉身成聖,只要我能一路突破下去,別說是恢復我之前的修爲,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
“早晚有一天,我將追隨他們的腳步,直接打上那所謂的仙域去看看!”
“有志氣!”
陳真人高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不小心走岔了真炁,居然張嘴就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我嚇了一跳,趕緊又扶他坐下,剛想要給他再紮上幾針,不料他卻攔住了我:“沒關係,不妨事兒的!”
“當年那麼重的傷,我都自己熬過來了,這點兒傷其實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說完他便對我擺了擺手,直接下起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