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以他爲中心,周圍瞬間便又亮起了成片的符文!
密密麻麻!
猶如浩瀚星辰,直接將整片天地全都給籠罩了,瞬間我就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壓迫感,甚至連我體內的器靈也都不由驚呼了一聲:“糟糕!”
“看來他已經掌握了這裏的禁制,直接將它們全都給復甦了,你小子恐怕要倒大黴了!”
“唉!”
說着它還不由嘆了口氣,滿臉的遺憾道:“可惜了!”
“原以爲跟着你就能順利的離開這兒了,現在看來,怕是已經沒機會了!”
“早知道當年,我還不如跟着那兩個傢伙一起去輪迴路上闖蕩一番呢!”
“哼!”
我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瞥了它一眼,緊接着問道:“那你現在能告訴我,爲什麼在這兒寶塔之內不能出手了吧?”
“因爲我想離開這兒呀!”
器靈說道:“剛纔不都已經跟你說了嗎?我若要離開就只能偷偷躲在你的體內,真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一旦我出手,只會惹來更加強大的存在,那樣的因果你承受不住!”
“別說是你,恐怕連我也會遭殃!”
“是嗎?”
我淡淡一笑:“那你就別出手了,等着瞧吧,其實我未必就不能帶你離開,我這人的運氣一向都不錯的!”
“切!”
器靈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道:“運氣?”
它有些無語:“都已經這時候了,你居然還把希望寄託在運氣上?我都不知該說你是樂觀還是無知了……”
“呵!”
我下意識笑道:“別急呀?反正又不用你操心,你就只管等着瞧就是了!”
“就算我這一次不能帶你出去,我下一次也肯定會帶你出去!”
“下一次?”
器靈如同看傻逼似地看着我,又指了指周圍宛如囚籠般籠罩住我的恐怖符文道:“你覺得你小子還能有下一次嗎?”
“當然!”
我很鄭重的對它點了點頭:“相信我!”
“哦?”
它詫異的看着我,見我不像是再說胡話,臉上不由就更詫異了,剛要開口,就在這時,對面姓岑的卻突然笑道:“小子,乖乖認命吧,今天你逃不掉了!”
“是嗎?”
我淡淡的看着他,心中卻是出奇的平靜,滿臉的無波無瀾道:“我看未必!”
說完我便再次催動起體內的血氣和真炁,猛的便又一拳直接砸向了我面前的符文!
結果卻和剛纔一模一樣!
我一拳擊出,看似狂暴無匹,勢不可擋,實際卻像是砸在了棉花裏,根本就無從發力,不僅沒有對我面前的符文造成絲毫傷害,甚至還差點兒遭到了反噬?
“哈哈哈——”
見此一幕,姓岑的笑的不由就更得意了:“狂妄的小子,你還真當我們天機閣是白給的嗎?好歹我們也在金域屹立了千年,不僅擅長煉器,對於符道方面的研究更是天下無雙!”
“你以爲這些是你平時見到的那些符文嗎?居然還想一力破之?”
其他人也紛紛符合,滿臉的得意笑道:“這些可都是開天時的天地遺留,乃是先天符文,等同於道紋!甚至連神器上烙印下的符文,也都是這個!”
“別說你才只有區區涅槃初期境,就算是涅槃巔峯境的高手,一樣也得認栽!”
“原來如此!”
我恍然大悟,我就說嘛,這些個符文我怎麼一道也不認識,原來是先天符文?
就連神器上烙印下的符文,也都跟它同源?
難怪這麼玄妙!
可惜了!
我暗歎了一聲,早知道這裏有這麼多的先天符文,當時我要是能把“道樹”也帶來就好了!
那可是天道雛形!
肯定有辦法可以破解此地的符文,甚至還能直接吞噬掉他們,絕對是大補!
這次要是真的被他們留在這裏,日後我一定要讓我的陰氣分身帶着道樹捲土重來,不爲別的,哪怕只是爲了吞噬掉這些先天符文也好呀!
“認命吧!”
姓岑的緊接着笑道:“交出你剛剛在最後一層得到的好處,或許我們還能考慮留你一命!”
“是嗎?”
當時我就笑了,滿臉的不以爲意道:“可我要是走了,你們還能睡得着嗎?”
“以我的天賦,難道你們就不怕我日後回來找你們報仇?”
“哼!”
他冷哼了一聲,面色陰沉,什麼也沒說!
而我則繼續笑道:“行了,但凡能修煉到涅槃境界,誰都不是傻子!”
“別說那些沒用的,正如你先前所說,反正樑子都已經結下來了,你們是不可能讓我活着離開的!而我要想離開,同樣也得想辦法把你們宰了!”
“既是如此,那咱還是手底下見真招吧!”
說着我還不由瞥了瞥周圍的符文:“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些個符文禁制的作用,應該只能將我困在這兒吧?”
“可即使你們能將我困住,你們不也一樣奈何我不得嗎?”
“狂妄!”
姓岑的滿臉猙獰:“你還真以爲我們奈何你不得嗎?”
“等着瞧吧!”
“很快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姓岑的隨即就又動了,控制着周圍的符文便又進一步向我碾壓了過來,同時對周圍的其它人喝道:“動手!”
“我現在已經困住他了,只要你們不進入符文的範圍,甭管他再強都不可能傷害到你們!”
“很好!”
衆人大笑開懷,毫不猶豫便向我發起了進攻,各種聖器和底牌層出不窮,猶如雨點般不斷轟擊在我身上!
我被他們打的節節敗退,身上很快就掛了彩!
正如那姓岑的所說,在這周圍符文的束縛下,我果然只能被動的捱打,根本就不能對他們還手!
甚至連速度也變慢了……
“哈哈哈!”
見此情形,餘下衆人頓時連最後對我的一絲絲忌憚也沒有了,手中越發狂暴,很快就打得我遍體鱗傷,口中不斷的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