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擄女子來就是爲了充當軍妓,從小生活無憂的她非常害怕,凌暖的出現讓她產生一絲希望。
凌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女子,問道:“你是北淵國的子民?”
女子擡起頭,額頭上因爲磕頭紅了一片:“小女子叫何蓮,是青山城城主的女兒,因爲外出被人抓到這裏,求您救救我們吧。”
何蓮說完又重重磕了一頭,她實在太害怕了,怕自己也會跟那些女子一樣的下場。
帳中的女子大約二十來人,這邊的守衛比較薄弱,送他們出去也不是難事。
“起來吧,我帶你們出去。”女子們聽到這話,本來暗淡的眼裏又升起了希望。
紛紛跪下來對凌暖磕頭:“謝謝公子!”
“謝謝公子!”
“我們會感激您的大恩大德的。”
女子們的神情有些激動,抱着身邊的人喜極而泣。
“我們有救了!”
“終於可以出去了!”
“太好了!”
“安靜些,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啞巴老婦人?”
“我們見過,那名老婦人每天都會偷偷給我們送喫的,應該會在竈房那邊。”
聞言,凌暖思索一番問道:“竈房離這裏多遠?”
“就在這附近,我們可以帶你去。”
“那你們安靜些跟在我身後。”
順着女子指的方向,凌暖很快就到了竈房,這裏零散有幾個士兵在開小竈,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站在竈火邊煮着東西。
一名匈奴兵不耐煩的一腳踹到老婦人身上,惡狠狠的說:“你個老傢伙,怎麼這麼慢,是想餓死我們兄弟幾個嗎?”
老婦人倒在地上,虛弱的喘着氣,因爲不能說話,喉嚨裏只傳出“嗚嗚”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的凌暖,眸中閃着冷意,手中捏着幾根銀針射向幾名匈奴兵。
匈奴兵惱怒的想要再踹上幾腳,卻突然停住了動作,直直的向後倒去。
三名匈奴兵中了銀針,倒在地上,剩下兩人警惕起來,拿起彎刀環視四周。
凌暖抽出腰間的佩劍,迅速衝了出去,利落的抹了兩人的脖子。
匈奴兵震驚的瞳孔放大,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凌暖走到老婦人身邊扶起她,手指探上她的脈搏。
片刻才鬆開,老婦人是遭受虐待身體虛弱,還好沒有生命危險。
見老婦人虛弱的狀態,凌暖直接將她背起來。
餘光掃到不遠處的帳篷,外面還停着裝着麻袋的板車。
走過去抽出匕首劃破袋子,有粗製的米粒流出來。
凌暖眸子劃過一絲笑意,看來這裏就是儲藏糧草的地方了。
一隻手託着老婦人,另一隻有伸進懷裏拿出火摺子,將火摺子吹燃丟進了帳篷間。
凌暖轉身就帶着老婦人離開,身後瞬間火光沖天。
女子們焦急的等待,看到回來眼中充斥着安心。
凌暖低聲對她們說道:“跟緊我。”
凌暖背這老婦人走在前面,繞過重重守衛,在即將到達營地邊緣的時候,一陣“咔嚓”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突兀。
凌暖皺着眉掃到那名發出聲音的女子,她驚恐的神色中帶着絕望。
守衛大聲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糧草被燒早就引起了注意,現在守衛又大喊出來,凌暖很快就聽到大批人在往他們這邊趕。
也顧不上別的,凌暖將老婦人交給何蓮,迅速交代着:“知道怎麼回去嗎?”
何蓮畢竟從小就在城主府長大,也見過大場面,知道此事情況緊急,點了點頭:“知道。”
“那你帶着她們先走,到時候在城主府會合。”
何蓮也看到衝過來的士兵,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她知道她們留在這裏只能給他添亂:“好。”
說完,何蓮跟一名女子架起老婦人往營外跑去。
凌暖衝在她們前面,將門口的守衛解決,看着她們全部出了營地,揮動手裏的劍斬斷吊起營門的繩索。
繩索斷裂,高大的木板門應聲落地,將她們隔絕在門外。
凌暖回過身,看着匈奴兵已經將自己包圍,密密麻麻的人羣拿着彎刀對着自己。
一個壯碩的匈奴人從這羣士兵中走出,看着凌暖,陰鶩的眼神看着凌暖,說着中原話有些彆扭:“就是你燒了糧草?”
凌暖凌厲的眼神看過去,絲毫沒有被人圍攻的慌亂:“是又如何?”
壯漢對凌暖的表現很有興趣,大笑兩聲:“哈哈,真是有魄力,本將軍乃是胡烈,說出你的名字。”
凌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你老子。”
胡烈被凌暖這句話刺激到了,拔出腰間的彎刀就衝向凌暖。
凌暖看着他因爲惱怒而凌暖的招式,嗤笑了一聲。
胡烈這個人雖然勇猛,但是脾氣卻比較暴躁,她不過稍微一激他就上當了。
迅速躲避着對方劈過來的刀刃,長劍在手上挽着劍花,不斷落在胡烈身上。
胡烈見自己劈不到凌暖,還被對方刺中,手上的動作更加狠厲的攻向凌暖。
凌暖見他揮砍的動作更加單一,腳尖一點落在他身後,在他轉身的時候一劍划向他的脖子。
得手之後凌暖迅速後退幾步拉開距離,胡烈雙眸睜大捂着自己的脖子,血液透過指縫噴濺出來,喉嚨只發出“嗬嗬”的聲音,倒下去的時候,眼中還帶着不敢置信。
周圍的士兵見自己的將軍就這麼死了,紛紛舉起刀衝向凌暖。
“殺了他給將軍報仇!”
“殺!!1”
“衝!!!”
凌暖身形如鬼魅的遊走在人羣中間,手起劍落便是一具屍體。
這只是一片駐紮邊界的營地,大軍不再此地,人數也不到一萬人。
凌暖彷彿是不知疲倦的機器,揮動着手裏的劍,拼命的殺着敵軍。
等最後一個人倒下的時候,她一身黑色的長袍早就破爛不堪,全身上下佈滿刀傷。
眼中充斥着血紅,周圍早就成了一片屍身血海。
手中的長劍插在地上,支撐着身體不讓自己倒下。
眉眼間隱約閃現着黑光,眸中邪肆的神情彷彿殺戮完後的快意,嘴角的血跡給她點綴了一絲邪氣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