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奏摺處理完已經深夜了,窗外月明星稀。
凌暖手執一壺酒坐在屋頂上,她喜歡看着繁星思考事情,也喜歡借酒來緩解心中的煩悶。
等一壺酒喝完,凌暖心裏也有了決斷。
第二日的清晨,凌暖坐在大殿上,看着底下的百官。
除了彙報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沒什麼需要她決定的。
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凌暖清冷的聲音響起:“前些日子打了勝仗,現下正是匈奴國兵力薄弱的時期,本王打算帶兵去談些條件,爭取能讓兩國百年安康,不知諸位可有意見?”
“這……”
“確實有必要啊!”
“我看行!”
凌暖看着底下議論紛紛,倒是沒有什麼反駁的人。
“若是沒有反對的,那就這麼決定了,退朝吧!張將軍跟本王來御書房。”
張山看着上位坐着的凌暖,有些不敢置信,一個精通兵法,作戰不輸他們這些將軍的,竟然是個女子。
昨日他被凌暖派去軍營裏,也是昨晚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張將軍對本王的提議有何看法?”
聽到凌暖的話,張山纔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末將覺得您的提議甚好,戰事只會讓兩國的百姓民不聊生,若是能和解並簽訂條約自然是好事!”
“那你準備準備,本王打算三天後啓程,拜帖已經送往匈奴國了!”
“是!”
凌暖跟張山瞭解了一下軍營的事情,一直到中午才從御書房離開。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凌暖一行人踏上了前往匈奴國的路程。
途徑邊關,凌暖讓北淵的軍隊駐紮在邊界,凌暖帶着一對親衛進了匈奴國。
“北淵攝政王大駕我國,真是讓我國蓬蓽生輝啊!”
一個人高馬大的匈奴國使者站在凌暖面前,說着客氣的話。
“請您隨臣進宮,王上已經給您準備好寢宮,晚上還準備了宴席爲衆位接風洗塵!”
凌暖微微點頭:“有勞了!”
凌暖一行人隨着接待的使者進了宮,一番洗漱後,凌暖叫住了殿內的一個侍女。
“你們三王子住在哪兒?”
侍女看着凌暖俊美的面龐,忍不住紅了臉:“三王子因爲戰前失策被王上關起來了。”
“可曾動用刑罰?”
“那倒是沒有,只是將三王子軟禁在宮中,說是要他思過!”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女一步一回頭的,滿臉不捨的離開了。
到了晚宴的時間,凌暖隨着侍女到達了宴會上。
“北淵國攝政王真是名不虛傳,今日一見真是器宇軒昂啊!”匈奴國的國王說着客氣的話,將凌暖安排在左側上首的位置。
等凌暖坐下後,沒看到耶律溪的身影,說道:“怎的不見貴國的三王子?”
聞言,匈奴國國王面色微變:“王爺與本王那三子認識?”
“之前三王子在我國小住過,自然是認識的,多年未見倒是有些想念。”
“原來是這樣,他最近身體不適,不方便參加宴會,等之後有機會本王讓他去拜訪你!”
“不必了,本王也是順嘴一提。”
親衛在凌暖耳邊說了些什麼,凌暖又看向國王說道:“本王不勝酒力,先適配一會兒!”
凌暖離開宴會後,循着親衛稟報的方向前往!
到達一座破舊的宮殿,凌暖眸色微深,順着燭火的方向,輕輕釦響房門。
裏面傳出一道虛弱的聲音:“誰?”
“是我,凌雲。”
凌暖話落,裏面傳來一聲悶響,過了一會兒門才被打開。
耶律溪臉色蒼白,像是受過重傷。
“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凌暖扶住他的肩膀,問道:“怎麼受傷的?”
攙扶着耶律溪到桌子旁坐下,他隨意的說道:“沒什麼。”
“是因爲邊關的事情,你父王懲罰你了?”
耶律溪臉上的笑有些發苦:“畢竟是我犯了大錯,應該的。”
下午的時候,侍女說耶律溪只是被關起來的時候,她就覺的不對勁。
讓親衛去查探,才知道事情不是表面上那樣。
雖然國王將他關起來了,但是私下還是用了刑罰,這國王真的就容不下他嗎?
“我幫你得到匈奴國如何?”
聞言,耶律溪猛地擡頭看向凌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知道。”
“現在可是在匈奴國,隔牆有耳!”
“放心,這個地方已經被我的人清理過了!”
“只有你得到這個國家,我們兩國才能和平相處不是嗎?”
耶律溪看着凌暖,只見對方眼神堅定,他這話不是說說而已。
“你有什麼計劃?”
凌暖笑了笑,緩緩說道:“匈奴國國主今晚在宴會上中毒,下毒之人是大王子!”
“你都安排好了?”
“嗯。”
耶律溪釋然一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我離開的時間太久了,會引起懷疑的,等會兒我的人會來通知你,做好準備!”
“好。”
凌暖回到宴會上,點頭跟國王示意,又端起酒杯輕抿了兩口。
突然國王捂着胸口,口中溢出鮮血。
旁邊侍候的侍女驚恐的大叫起來,衆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們這邊。
而侍衛也將整個宴會包圍住,大皇子此時出面說道:“各位請呆在原地,本王子要對各位進行排查,找出殺害我父王之人。”
凌暖手執酒杯,好似不經意的開口:“大王子難道不先讓御醫來給陛下查看嗎?”
大王子聽到凌暖的話,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慌亂:“攝政王說的是,快請御醫來!”
等御醫查看過,說道:“陛下中的乃是劇毒,怕是無力迴天了!”
大王子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凌暖打斷了:“哦?本王略懂些醫術,可否讓本王看看?”
不等他人說些什麼,凌暖徑直走到國王身邊,拿出一顆藥丸給國王喂下。
見狀,大王子立馬說道:“大膽,我國好生招待你,你居然給父王下毒,來人,將這些敵國的刺客抓起來。”
凌暖好笑的看向大王子:“誰說本王給國王喫的是毒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