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醒了,國王醒了!”
“攝政王乃神醫啊!”
凌暖沒理會這些呼聲,退到座位上,看着整個大廳,今日的正題纔剛開始。
國主醒來,先是看了一眼凌暖的位置,臉上帶着感激,剛纔雖然他中毒了,但是意識還是在的,這場上誰是害他的人,他心裏有數:“將大王子拿下。”
侍衛聽命,利落的將大王子鉗制起來。
“父王,這是何意啊!害你的是敵國的這些人啊!”
隨着掙扎的動作,大王子身上掉下來一包粉末。
身邊的御醫眼疾手快的將粉末拾起來,查探一番說道:“陛下,這正是您所中的藥!”
大王子看到御醫手中的藥粉,眼中滿是驚恐,他不知道這個藥爲什麼會在他身上:“父王,冤枉啊!兒臣是冤枉的,肯定是有人要害兒臣!”
國王滿眼失望的看着大王子,聲音有些無力:“將大王子關進大牢裏,等候發落。”
畢竟在王位上坐了這麼多年,誰有什麼心思他還是明白的。
從小老大和老三之間的爭鬥就沒斷過,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次老三犯了大錯,本來他有意傳位給老大的,但是沒想到他這麼坐不住。
這樣的品行,就算是坐上王位,也不能將國家治理好。
國王緩了一會兒,對凌暖說道:“讓你看笑話了!”
“無妨,既然陛下要處理家事,本王就先離開了!”
“來人,送送攝政王!”
凌暖離開後,國王請來了御醫。
寢宮內,國王一臉虛弱的躺在牀上,御醫臉色凝重的候在一旁。
“本王還有多少時日?”
“回王上,您身體裏的毒雖然解了,但是傷及根本,怕是……”
“本王的身體本王知道,你但說無妨!”
“最多還有三日的時間。”御醫說完就垂下了頭。
國王嘆了口氣,說道:“去叫三王子來。”
“是。”
耶律溪本來等着凌暖的消息,突然來了侍衛傳喚。
“三王子,王上請您過去。”
“知道了。”
耶律溪整理好着裝,隨着侍衛來到國王的寢宮。
“兒臣拜見父王!”
“老三,過來,離父王近些。”
耶律溪走到牀邊,看着滿頭白髮,狀態虛弱的國王,眼眶有些發紅。
國王抓住耶律溪的手,輕輕拍打他的手背:“溪兒可是還在怨恨父王?”
“兒臣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會,父王當年也是沒有辦法,當年父王還沒坐穩王位,纔沒有懲治王后,其實父王心裏也是怨恨自己當時的無能,父王馬上就要去見你的母妃了,臨終之前希望你能原諒父王,不然到了地下,父王也沒顏去見你的母妃。”
聞言,耶律溪心裏有些糾結,母妃的死一直是他這些年心中的結,所以他纔想得到王位,讓那些害過他母妃的人都得到懲罰。
可是,這畢竟也是他的父親,他心裏也是不捨。
“父王您別亂說,您還年輕,定能長命百歲!”
“父王……”此時的耶律溪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淚水順着眼角留下來。
此時,他覺得這麼多年的爭鬥有些可笑,他贏了,但是卻什麼都沒有了。
兩人又說了些什麼,當耶律溪出來的時候,臉上滿是落寞的神情。
回到自己的宮殿裏,凌暖已經等在院中了。
“喝一杯嗎?”
耶律溪徑直走到桌前,拿起酒壺灌了一口,辛辣的感覺刺激着喉嚨,他緩了一會兒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凌暖自然明白他問的是什麼,說道:“大王子見你被關起來,卻沒有任何懲罰,自然是着急了,然後選擇今天晚上給你父王下毒,他身上的藥是我放的。其實沒有今天的事情,你父王的時日也不多了!”
聞言,耶律溪又端起酒壺喝了兩口,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感覺我這些年的爭鬥像是個笑話!”
“誰沒有過迷茫的時候,習慣就好!”
“他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聞言,凌暖拿着酒壺的手僵住,看向耶律溪,半眯的眼眸裏滿是審視!
“你怎麼知道的?”
耶律溪又喝了一口酒說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懷疑了,你不像他,相比起他你更像個玩世不恭的少爺!”
“哦?看來我的僞裝還不到位啊!”凌暖看着她,眸中滿是玩味:“你怎麼不殺了我?”
“南疆有一種祕術,可以借體重生,本來我以爲你是搶奪了他的身體,但是心裏卻覺得你不是這種人!”
“那多謝你的信任了。”
“他去哪兒了?”
“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
“在這場權利的爭鬥中被人害死了,害他的人已經被解決了!”
“謝謝。”
“不用,我既然借了她的身體,這些事情自然是我該做的。”
“皇帝下位了,你爲什麼不坐上那位置?”
“這不是她希望的,而且北淵國,女子不能做皇帝!”凌暖喝着酒,隨意的說道。
耶律溪聽到這話,震驚的看着凌暖:“她是女子?”
“嗯。”
耶律溪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凌暖看着耶律溪,對方的眼中有着她不懂的情緒。
凌暖在匈奴國待了三天,本來想看着他繼位的,但是卻等到他將王位傳位五王子的消息。
等凌暖來到耶律溪的宮殿,卻發現他不在,桌上留着一封信。
凌暖打開信封,上面寫着:“我找到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了,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覺得你這人是個很好的聆聽者,也是一個暖心的朋友,接下來我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下去,也祝你心想事成,也能看清自己的內心!摯友溪留。”
看完上面的內容,凌暖呢喃着:“跟着心走?”
放下信紙,凌暖自嘲一笑:“我還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