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墨已經醒了,抓着凌暖的手,聲音還有些無力:“怎麼了,是什麼還不舒服嗎?”
凌暖搖了搖頭,自己身體都被人佔了,居然還有心思來關係她。
“我沒事,你還記得這些天做了什麼嗎?”凌暖試探性的問道。
聞言,宮羽墨微微皺起眉頭,感覺凌暖話裏有話:“我這些天做了什麼嗎?”
見宮羽墨毫不知情的樣子,應該是那個冒牌貨壓制了他,導致他對這段時間沒有了記憶。
宮羽墨搜索了一下記憶,緩緩說道:“我本來出宮辦事,突然感覺眼前一黑,醒來就在這裏了。”
他本來得到消息,說是北淵國境內出現了一名神醫,他決定親自去請回來。
但是路上卻出現了一批黑衣人,最後黑衣人被解決,但是他心臟處中了一劍,當場昏了過去。
他不敢告訴凌暖,手不着痕跡的撫上心口的位置,並沒有感覺到那裏有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凌暖對他醒來後的反應也很奇怪。
這段時間一定是發生了點什麼。
凌暖看着他,被人佔了身體這件事情,在這個時代着實是令人匪夷所思的,還是不告訴他爲好。
她轉移話題的說道:“餓了嗎?我讓廚房準備了食物,我去讓人端上來。”
凌暖起身剛想走,就被宮羽墨拉住了,一把跌進他懷裏。
凌暖看着他,有些疑惑:“怎麼了?”
宮羽墨抓着凌暖的手,雖然還是涼的,但是不再像之前冷的像冰塊似的:“你身體好了?”
“嗯,已經都好了。”
“怎麼好的?”
他不過睡了一覺,醒來之後感覺好多東西都變了。
“就是突然就好了,我也很奇怪,可能是最近經常鍛鍊的原因吧!”
這個事情牽扯到林柒月,在外人眼裏,林柒月怎麼也是他下旨殺得,她不知道宮羽墨對林柒月的感情有多好。
所以,不能告訴他這件事情,只能隨意搪塞過去。
宮羽墨看到凌暖眸色瞬間閃過的糾結,他更加確定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但是她不想說,自己不會逼她。
左右宮裏這麼多人,他自然能查到真相。
宮羽墨放開凌暖,起身坐了起來。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你用過晚膳了嗎?”
“沒有!”
“乖乖等着。”
宮羽墨話落直接起身往外面走去。
凌暖沒攔着他,看着他走遠的背影,凌暖走到櫃子邊,從袖子裏拿出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將它放回劍鞘中。
宮羽墨很快就回來了,手中還提着一個食盒。
將飯菜擺在桌子上,宮羽墨笑着看向凌暖:“暖暖,快來喫飯。”
看着這樣的宮羽墨,凌暖輕笑出聲:“你說你堂堂一國皇帝,怎麼還親自做這些,說出去了不怕被人笑話?”
凌暖坐在桌邊,看着忙碌的宮羽墨,心裏升起一股滿足。
“我照顧自己喜歡的人天經地義,爲什麼怕人笑話。”將最後一盤菜擺好,將筷子遞到凌暖手上:“暖暖,你什麼時候願意做我的皇后?”
宮羽墨不是看不出來,凌暖對他有戒備,他想等到她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聞言,凌暖握着筷子的手僵住了,做他的皇后?
見凌暖半天沒回話,宮羽墨神色暗淡下來,不敢去看凌暖現在的表情,故作輕鬆的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暖暖你別介意,你要是不願意,也……”
“我願意。”凌暖突然打斷了宮羽墨,看着他,眼神堅定。
宮羽墨以爲自己幻聽了,聲音有些微顫:“暖暖,你剛纔說什麼?”
凌暖看了他一眼,底下頭,有些不好意思:“你都不嫌棄我活不久了,我當然願意。”
聞言,宮羽墨迅速起身,一把抱起凌暖轉了兩圈,神色嚴肅的看着她:“不論剩下的時間有多短,我都會陪在你身邊,這一世我們相處的時間短,下一世我還會去找你,我想生生世世只與你一起。”
凌暖眸中閃着淚光,這一刻,她心外鑄造的那所城牆轟然倒塌,而心底也住上了一個人。
“我相信你。”
這也是她第一次想對人敞開心扉,就算最後輸了,她也無怨無悔。
宮羽墨深情的看着她的雙眸,虔誠的吻上了她的脣。
……
次日,一縷陽光打進屋內。
凌暖醒來的時候,宮羽墨已經不在了。
身邊的牀榻上還留有淡淡的餘溫。
而另一邊,宮羽墨沒上早朝,而是把禮部侍郎叫到了御書房。
“朕給你七天時間,準備好封后大典。”
“陛下,這七天時間是否太倉促了?”
聞言,宮羽墨凌厲的眼神掃過去,禮部侍郎瞬間底下了頭:“典禮要大辦,人手不夠就用宮裏的人,七天之後朕要看到成果。”
要不是婚服制作出來需要大量時間,他都想今天把人娶過來。
“是。”
跟禮部商量好事宜,宮羽墨就直接去了暖陽宮。
見凌暖還未起牀,宮羽墨從食盒裏端出一碗粥來,走到牀邊。
凌暖本來是醒了,但是不想起牀。
見宮羽墨進來,她轉身看了過去。
“來,喝點粥。”宮羽墨將勺子遞到凌暖嘴邊。
凌暖喝了一口,想拿過碗自己喝,但是被宮羽墨阻止了。
無奈之下,凌暖只能被宮羽墨一勺一勺的喂着。
喝完粥,宮羽墨給凌暖擦了擦嘴角。
“我先去處理政事了,要是無聊的話,就讓人去叫我。”
凌暖笑着點了點頭:“好。”
宮羽墨在凌暖頭上印下一吻,將食盒裝好,便去了御書房。
看着宮羽墨遠去的背影,凌暖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
能有一人陪着,真好!
處理奏摺的宮羽墨突然想起來北淵林柒月,擡手招來一旁的侍候的宦官:“去把林柒月叫過來。”
宦官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遍:“陛下您說叫誰?”
“怎麼?耳朵聾了?”
“可是,林柒月已經被陛下您殺了,屍體還掛在城門示衆了!”
聞言,宮羽墨拿着奏摺的手一僵:“你再說一遍?”
突然,他想起昨日凌暖那異常的表情,眸色微暗:“你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與朕敘述一遍,要事無鉅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