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林柒月是父皇親自下旨賜給他的,但是自己並沒有接受。
爲了彌補她,本來想着給她置辦一所院子,讓她安穩度過一生。
但是她居然給暖暖下毒,索性現在已經死了,不然必定將她千刀萬剮。
可是,這段時間,他明明是在宮裏活動的,但是他完全沒有這段時間的記憶。
“去請御醫來!”
“是。”
一刻鐘後,御醫到來,對宮羽墨行禮。
宮羽墨擺了擺手,示意他免禮。
太醫走到宮羽墨身前不遠的位置,問道:“陛下可是身體不適?”
宮羽墨先是屏退了侍衛,說道:“朕沒有最近的記憶,可是哪裏出了問題?”
“臣先爲陛下診脈,才能確定。”
宮羽墨深處手腕,等太醫診脈後,眉頭皺起。
“陛下脈象正常,並無異常。”
“那爲何朕明明是正常活動,但是好像是另一個人在操控朕的身體,朕對這段時間的記憶一點也沒印象!”
“按照陛下的描述,陛下所患的應該是離魂之症!就是一副身體存在兩個不同的人格,另一個人格甦醒的時候,另一個人格就會被壓制。”
“那如何治療?”
宮羽墨摩挲着手指,那這段時間是另一個人存在,所以他沒有了記憶?
暖暖之前的異常表情,應該是已經發現了他的異常。
“這種情況只能等另一人格出現的時候,進行疏導融合,因爲不確定另一人格的性格,臣現下無法判斷。
若是陛下現在的人格足夠堅定,也是可以壓制另一人格的!”
聞言,宮羽墨微微皺眉,上次他是在心臟中劍的虛弱情況下,才讓其趁虛而入。
“朕知道了,此時務必隱瞞,若是讓第三人知道……”
後面的話,他並未說出來,但是威脅的意味明顯。
太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應道:“陛下放心,老臣一定守口如瓶,絕對不會透露出去!”
“下去吧!”
……
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凌暖明顯感覺到皇宮裏充滿了喜慶感。
也不知道宮羽墨在搞什麼,還偏偏瞞着她。
這日清晨,凌暖感覺到周圍多了幾道不熟悉的氣息。
猛地睜開眼,警惕的看向四周。
突然她怔住了,幾名宮女站在牀榻周圍,中間擺着一件正紅色的喜袍。
喜袍上繡着一隻金色的鳳凰,栩栩如生。
“請攝政王更衣。”
“你們這是?”
宮女難掩喜色:“殿下,今日是您與陛下的大婚之日,切莫耽誤了吉時。”
大婚?原來他這些天在忙的一直是他們的婚事。
她沒想到這塊他就準備好了。
起身下牀,凌暖走到那件喜袍前,伸手撫摸上那隻鳳凰,眼眶有些發紅。
“給本王更衣。”
“是。”
宮羽墨早早就起來了,換上了與凌暖同款的喜袍,一身紅色長袍,上面繡着金龍,腰間一條黑色腰帶,顯出挺拔高挑的身材。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凌暖,坐在大殿的龍椅上,神色看起來淡淡,但是桌子下微顫的手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一個時辰後,隨着禮官的高呼:“新娘到!”
宮羽墨起身大步走向殿門,一座漆紅的喜轎停在階梯下。
伸手牽住,蓋着蓋頭的凌暖從轎子中出來。
宮羽墨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前面有臺階,跟着我的步伐走。”
“嗯。”
他們的婚禮,是接合了婚禮和封后殿裏。
雖然時間倉促,但是該有的禮儀一項都沒少。
經過重重禮儀,兩人終於來到大殿之內。
他們父母皆亡,往後餘生兩人相伴。
一番折騰下來,時間已經到了傍晚。
凌暖坐在寢宮裏,這時宮羽墨進來,拿起桌上的如意將凌暖的蓋頭挑了起來。
宮羽墨看到凌暖的面容,呼吸一滯。
今日的凌暖,沒有往日的凌厲,看起來溫婉柔情。
宮羽墨牽起她的手,聲音還有些微顫:“暖暖,以後我們便是夫妻了,往後餘生,我們相伴永遠。”
凌暖擡眸看着他,眼角帶着笑意:“嗯,夫婦相隨,不離不棄。”
夜,微涼。
餘生不長,有你相伴,了無遺憾。
郊外一座海棠花苑裏,耶律溪手執一壺酒,看着成片的海棠花。
“有情人終成眷屬……阿雲,黃泉路上你可要等等我。”
……
春去秋來,眼看這她離開的時間馬上就到了。
凌暖看着漫天的雪花,而宮裏這陣子到處充斥着緊張的氣氛。
也不知另外三國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居然聯手對付北淵跟南越兩國。
宮羽墨領兵去了邊關,而她卻被留在了宮裏。
近段時間,她心裏總是會莫名發慌。
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003,阿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三國兵力有兩百萬,我方人數才一百多萬,這場仗難打!”
聞言,凌暖直接起身,收拾了一番,換上了一身簡便的衣服。
她不能坐以待斃,他現在需要她。
躲開宮中的侍衛,凌暖駕馬朝着邊關前去。
“陛下,我軍現在腹背受敵,還請陛下先行撤退。”
李懷忠護在宮羽墨身邊,擊殺掉一名攻過來的士兵。
他們這邊出了奸細,作戰計劃被敵軍知曉。
現在敵軍從東西兩個方向包圍,我方處於劣勢。
“將士們還在戰鬥,朕怎麼能臨陣脫逃?”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包圍過來,眼看着就要刺到宮羽墨。
李懷忠衝到他背後,肩膀直接中了一劍。
宮羽墨轉身割斷敵軍的喉嚨,伸手扶住了李懷忠。
“陛下,只有您活北淵與南越纔有希望,您不能死在這裏。”
宮羽墨看到遠處彙集越來越多的敵軍,這場仗已經失敗了。
高聲喝到:“撤。”
他們往南邊撤退,這時一支夾雜着破空聲的箭矢直直的射向宮羽墨。
聽到聲音的宮羽墨,瞬間回過頭來,但是箭矢的速度很快,他躲不開了。
這時,一柄劍直接攔住了那支箭矢。
宮羽墨回頭看去,想說些什麼,但是被凌暖攔住了。
“等回去再說。”凌暖話落,見他身上多處傷口,從他手裏接過李懷忠。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