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酒精的作用,而是藥物。
凌暖仔細回想着,眸光冷厲了幾分。
是那杯酒!
果然是她大意了,本想着他是阿墨的父親,只是找自己談一談。
沒想到他會卑鄙的往酒裏下藥。
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高馳,讓他過來接自己。
只是剛掏出手機,腦袋一陣劇烈眩暈,手機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凌暖觀察着周圍。
她判斷不出自己在什麼地方,除了她頭頂的燈光周圍一片黑暗。
雙手被手銬固定在椅子的把手上,雙腳倒是沒有被綁起來。
突然房間裏亮起了燈光,刺眼的燈光讓凌暖眯起了雙眼。
適應了一會兒,凌暖才睜開雙眼。
面前不遠處放着一把椅子,一個男人背對着凌暖最坐在那裏。
凌暖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是很平靜的說道:“林先生,你這麼做不怕言墨知道後,更加恨你嗎?”
男人緩緩轉過身來,正是林勝雷。
他看着凌暖,眼中帶着假笑:“言墨是我的兒子,我瞭解他,他很喜歡你,所以我以你爲籌碼,他一定會跟我會h國。”
“林先生,如果對一個人施加太大壓力,說不定會弄巧成拙。”
“就算他反抗我也沒關係,如果他能把我作爲目標的話,他打敗我必定會殺掉更多人,那麼他會變得非常優秀,林氏交給他我也能很放心。”
“你是想犧牲自己,把他鍛鍊成一個殺人機器?”
林勝雷輕笑了兩聲,眼中帶着瘋狂:“呵呵,沒想到淩小姐跟我是一類人,居然能這麼輕易點出我的心思。”
凌暖怒聲道:“你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保護他的方式有很多種,爲什麼一定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沒有誰可以一直保護誰,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而是不呆在別人的保護傘之下,那樣只是一個懦夫。”
“林先生,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曾經躲在自己妻子身後,從而獲得安全。”
“我不是,我也沒想過素晴會替我擋住子彈,我其實可以解決他們的,爲什麼要衝過去,爲什麼?”
凌暖見他眼底的瘋狂神色更甚,甚至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素晴,都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你!”
“素晴,我不是不去看你,我是在害怕你在怪我,怪我太懦弱。”
林勝雷說着,甚至開始哭泣起來。
凌暖見一個好好的人突然開始發瘋,眸色帶了些探究。
看來,阿墨的父親心裏對妻子的死也是不忍和愧疚的。
導致提起這件事情,他接受不了,產生了心理上的障礙。
林勝雷自言自語了許久,才站起身看着凌暖。
他的眼神令凌暖都有些毛骨悚然。
“對,我承認,那件事情是我的錯,是我的懦弱和無能才倒是素晴的死亡。
所以,我不能讓言墨也步上我的後塵,他必須變得強大起來,而繼承林家成爲領袖纔能有能力來獲得他想要的。”
凌暖的話點名了他的心思,林勝雷有些惱羞成怒:“你說的這些都沒用,只會加速你的死亡,你說我殺了你,言墨他會不會恨我?如果他恨我,只能回林家把我打敗,我照樣能達到目的。”
凌暖忍着不耐煩說着這多,結果她發現跟林勝雷根本就溝通不了。
他現在產生了執念,一味的按照的自己的心思走。
她不允許林言墨成爲他的傀儡,也不允許他把林言墨培養成一個殺人機器。
這個世界的阿墨單純,正義,心裏有自己的想法,也有努力想追的夢想。
她想努力守護他,只要她在一天,拼了命也守護他一天。
她不是阿墨的軟肋,也不能成爲阿墨的軟肋。
凌暖看着林勝雷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林勝雷已經徹底激怒了她。
冷聲道:“冥頑不靈。”
林勝雷對凌暖的眼神有些發憷,他不明白對方明明是個十八歲的黃毛丫頭,爲什麼會有野獸般的可怕眼神。
但他畢竟是叱吒黑道的頂尖人物,很快便鎮定下來。
“我已經給言墨打過電話了,他很快就會過來,你說,我給他一個選擇,在你和我之間,他會選誰?”
“你這是在逼他。”
“沒錯,不逼一下,他怎麼發揮自身的潛能,他是我林勝雷的兒子,註定是黑暗中的王。”
“瘋子。”
“你說我瘋子也罷,冷血也罷,林家世代在黑暗中行走,人間已經不適合他了,他不屬於那裏。”
凌暖眼中帶着紅絲,脖子上的青筋突顯。
手腕上的手銬應聲崩裂開來。
林勝雷看到凌暖這個樣子,突然感覺渾身的血流都沸騰起來。
他沒感覺到接下來的危險,滿懷喜悅的說道:“凌暖,你很適合在林家生存,爲什麼不答應我,從旁輔佐言墨呢?”
而凌暖冷聲說道:“我跟你不一樣,我只要他開心就好,而不是做別人任意擺佈的傀儡。”
“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是他的父親,我不會害他的。”
而凌暖不想再廢話了,掐住林勝雷的脖子,眸中帶着可惜的神情:“你知道我多想殺了你嗎?可是你是阿墨的父親,我殺了你他會恨我的,可是我不想他成爲你想要的人,所以我不能死,而你我之間他也不用選擇,我不會讓自己有危險。”
凌暖說完,鬆開林勝雷的脖子,迅速退後了兩步。
林勝雷沒想到一個少女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他甚至都掙脫不開。
他大口的喘着粗氣,這個凌暖絕對不能留了,她會阻礙自己的計劃。
“來人。”
隨着林勝雷的喊聲,倉庫的門被打開了,上百個黑衣人衝了進來。
對方身形高大,看起來都是練家子。
“給我把她抓起來,然後用鎖鏈捆住丟進籠子裏。”
凌暖的怪力她見識過,必須用多重防護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