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陶陶大病初癒,思緒亂極了,在夢裏又看到了娘…貴妃娘娘。陶陶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她了。
陶陶知道不應該有這些心思,可是陶陶真的忍不住,我只想問一聲貴妃娘娘是否安好。”
趙郃沒好氣,“安好?她在宮裏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能有什麼不適?若是真的不安好,你又能如何?”
一連串的詢問,讓陶陶啞口無言。
“陶陶自知什麼也做不了,可心裏的念想總歸是難受,陶陶知道殿下金口玉言,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但陶陶見殿下生氣也是不願的,可我最近日日夢見她……”
她顫顫巍巍把手勾在趙郃脖子處,頭埋在懷裏不出聲,只有隱隱抽泣聲傳來。
聽得趙郃是心煩意亂,他大步跨過,很快就到了陶陶的院子,把她隨意往地上一放,扯開了她的手。
“不許哭。”
陶陶只能強忍着,硬生生憋出了兩個哭嗝。
趙郃這滿肚子的火都讓陶陶塞進去了,這合情合理的話,在加上如此高帽還真是讓他對她的伶牙俐齒有了新的見識。
“趙珏是怎麼回事?”
“陶陶原想在湖邊小築等殿下,只要殿下一回來陶陶就能見着。只是沒想到三皇子也在那裏,等到我想避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派人攔住了我。
三皇子見到我並不驚訝,他,他隨意說了幾句便讓我彈琴解悶,我不願,他要罰跪青黛。正僵持着,殿下就回來了。”
趙郃:“他說什麼了?”
陶陶知道這裏避不開,只能垂着頭悶聲回到:“京都裏的人都說李小姐是第一美人,今日見了我,才知道什麼是再顧傾人國。”
陶陶的聲音微若不可聽,但趙郃還是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聽到了。
他笑了一聲,“本宮看他的眼睛和嘴是都不想要了。”
“殿下,陶陶錯了,我不應該隨意亂走動。”
“下次再去湖邊,仔細你的皮。”
“誰給你上的妝,醜死了。”
青黛:“殿下恕罪,是奴婢手笨。”
趙郃沒有理會青黛,他現在心煩意亂的,本來是想着要問罪,她現在竟然敢在一個外人面前初露姿容了,可是問罪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改了心。
現在,他只想把趙珏從這裏丟出去。
陶陶見趙郃陰晴不定,心裏也打着鼓,她和青黛一起跪在地上。
“請殿下恕罪,只要殿下不生氣,陶陶做什麼都可以。”
“哦,是嗎?”
“是。”
趙郃盯着陶陶伏地的頭顱,晾了她半天,見她跪姿有些顫抖,纔開口說道:“心神不定就好好靜靜心,把《清心經》抄一遍,也好好練練你的字。”
“陶陶遵命。”
耿川柏遠遠就見着陶陶和青黛跪在地上,還沒等他靠近,趙郃就黑着臉走了出來。
耿川柏:“殿下,今日之事也不怨姑娘,我問過他們,是三皇子知道了動靜搶先一步去了亭子。姑娘大病初癒,不易久跪。”
“是我讓她跪的嗎?本宮何時讓她跪過?她自己願意跪那就跪着!”
耿川柏瞭然。
從姑娘入東宮時,殿下就免去了姑娘的一應跪拜之禮,也不用自稱奴婢亦或其他賤名。今日姑娘這自己跪下,殿下難免不高興也在理。
“趙珏倒是爪子伸得長,我這裏也有他的人。”
“屬下立刻去處理。”
“嗯,不用下手太重,留口氣就行。”
“是。”
趙郃來到偏殿的時候,趙珏已經離開了,皇上召見,走的急,只把李家的請柬留下了。
趙郃:“他走得時候說了什麼?”
耿川柏:“三皇子說,希望殿下不要忘了這麼多年的情意。”
趙郃:“呵,情意?倒是有什麼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