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詞走過去,擡手拍了下她腦袋,嗓音溫潤得如同窗外的暖風,“等會兒記得吃藥。”
她的藥還有剩。
沈矜聽呆了呆,端着碟子跟上溫景詞的步伐,嘴邊甜甜地衝他喊,“景詞哥哥你好厲害噢。”
語氣有些誇張,聽起來就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嗯。”
溫景詞上樓。
沈矜聽沒跟着溫景詞上樓,自己老實巴交地坐在餐桌邊啃玉米。
喫完早餐,沈矜聽上樓穿衣服。
她沒把裙子給換掉,只是在裏面加了件高領的內搭,下半身又穿了條光腿神器。
形象固然很重要,但是隨着年紀的增長她更多想的是保暖,不然以後年紀大了些,什麼風寒導致的毛病全冒了出來。
沈矜聽有件黑色大衣很長,長度到膝蓋往下點的位置。
脖子上繞上圍巾散着頭髮,脖子不漏風,全身上下幾乎沒怎麼感覺到冷。
沈矜聽這次換衣服動作很快,在短時間內快速化了淡妝,提着包早早在樓下等候。
溫景詞下樓時,沈矜聽已經靠着沙發百無聊賴地玩手機,她側着身子,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她半露出來的黑色身影,黑色大衣半遮掩的那條黑色短裙,是他從未見過的。
溫景詞走過去,“沈矜聽。”
躺在沙發上的少女反應遲鈍地應了聲,繼而反應過來,她有些羞澀地偷看了眼站在身側的溫景詞,她沒敢擡頭與他正視。
她坐着,他站着。
她感覺他的腿好長。
目光所及之處……有點令人想入非非。
沈矜聽故作平淡地起身,她低頭理了理裙襬又整了整大衣,“走吧。”
兩人一塊出的門,沈矜聽在溫景詞身側提着包,如果身後有條尾巴的話,鐵定會在溫景詞看不到的角落表達愉悅的心情搖成螺旋槳。
溫景詞從明宴那裏拿了車鑰匙,兩人直接去車庫開車。
沈矜聽親眼看着溫景詞坐上駕駛座,她心裏驀然有些猶豫,不是思考着坐副駕駛還是後座,而是擔心溫景詞的車技不好,半露翻車兩人一命嗚呼了咋辦。
溫景詞扣上安全帶,見副駕駛門外的沈矜聽無動於衷,他解開安全帶下車。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溫景詞簡單粗暴地將沈矜聽推了進去。
反應過來的沈矜聽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溫景詞彎腰湊近,沈矜聽受寵若驚地往後靠了靠,面對近在咫尺日思夜想的俊臉,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有點想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
修長的雙手停在安全扣上,啪嗒地一聲,溫景詞站直身子離開,順帶關上了副駕駛的門。
她身體放鬆了下來,輕輕地嘆了口氣。
溫景詞熟練地啓動車子驅使出竹苑。
目的地是奢侈品店,一整樓都跟鑲了金子似的閃着金色光芒,一眼望去都是些知名品牌實體店。
沈矜聽向來喜歡些閃閃發光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在服務員的引導下挑選着珠寶一個一個試。
溫景詞不懂女孩子這些,但是網上說女生都喜歡貴的東西,像金銀首飾、美妝品之類的,女生都沒有抵抗力。
服務員將最新款的女款戒指送上,“沈小姐,這是我們店今年出的新款,您試試。”
沈矜聽臉上有抑制不住的笑意,她細細挑選,順口提了句,“我看你有些眼熟,在這工作多久了?”
服務員笑了下,“之前您跟您男朋友來買耳釘就是我招待的,距離您上次來也有半年多了,不記得也是情理之中。”
坐在沈矜聽身側的溫景詞身體猛然一僵,眸中的晦澀被刻意壓制的錯愕給取代。
他的眼裏就像是片汪洋,忽然驚濤駭浪,但很快被理智壓制得撫平了這場漣漪,只剩下粼粼波動的痕跡,平淡得好似那場狂風暴雨從未降臨。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