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歡喜地把手遞給溫景詞,有些驕傲地問,“你看這個好看嗎?”
她的手指很細也很長,保養得很嫩,折射着亮光的粉鑽熠熠生輝,與她的蔥白玉指相得益彰。.七
溫景詞僅是看了眼,薄脣微啓,“不好看。”
聞言,沈矜聽臉上一垮。
旁邊服務員很有眼力見,連忙解釋方纔的口誤,“這位先生,沈小姐的男朋友的其實是個女孩子,當時那位林小姐就是讓我們這麼喊的。”
沈矜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將手裏的鑽戒摘下來換另一個試,語氣無辜地說,“女孩子互稱男女朋友關係也沒什麼啊,我們又不是兩個女孩子,三個呢。”
她、林傾、莫曛。
雖然經常動不動吵架,雖然每次莫曛站錯位就捱打,但是這並不能改變她們從小玩到大互相、包容、珍惜這個事實。
溫景詞:“……”
挑來挑去,沈矜聽覺得自己也沒缺什麼,買了條新款項鍊隨便戴戴,又挑了款粉鑽戴手上。
溫景詞刷完卡準備離開時,沈矜聽愈發覺得這服務員眼熟,還有這家店也眼熟,走到門口,在寒風的洗滌下,沈矜聽整個人腦袋都清醒了不少。
難怪她覺得這家店這麼眼熟,那個服務員很早以前就見過,上一次見應該是在宋臨帶莊漫夕買飾品的那張照片裏見過,雖然看不清臉,可能是因爲熟悉她便通過身形來姿容辨認出。
沈矜聽憤憤咬牙,坐上副駕駛,她使勁讓自己冷靜下來,捧着鏡子淡定地往臉上掃腮紅。
溫景詞傾身過來幫她繫上安全帶,見她眼中有慍怒,他溫聲詢問,“怎麼了?”
反應過來,沈矜聽面上閃過一抹尷尬,“沒事。”
這跟溫景詞逛街,想那狗男女破事幹嘛啊。
閒的沒事淨跟自己過不去。
她將化妝刷和鏡子收進包裏,斟酌幾分,沈矜聽往溫景詞指尖上瞥了幾眼,兩隻手指尖修長漂亮,乾淨得像是上好的瓷器,她一臉笑眯眯地問,“景詞哥哥,你有沒有覺得你手上缺了點什麼?”
溫景詞疑惑地看着她,“缺什麼?”
沈矜聽將右手擡起,左手食指指着右手無名指上方纔在店裏購買的那枚戒指,粉粉的,設計也獨特。
她說,“缺這個。”
溫景詞沒理她,直接倒車離開。
沈矜聽目光往窗外眺,輕輕地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了什麼,沈矜聽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對着自己右手拍了張照片,調了下濾鏡,她發了條微博。
約是五分鐘左右,評論區開始被刷屏,清一色的“聽聽新年快樂”。
那種站在燈光下的優越感再次襲來,沈矜聽忍不住勾脣笑了笑。
慢慢來吧。
碰上了紅綠燈,沈矜聽恰好接到了莫曛打來的電話,沈矜聽沒把溫景詞當成外人,直接當着他的面接了電話。
“喂?”
莫曛的聲音從電話裏頭傳來,“矜聽,我們在酒吧,你要不要過來跟我們一塊玩啊?”
已經很久沒邁進酒吧大門的沈矜聽想也沒想就應了下來,“好啊,老地方,你們記得等我。”
“行,你速度快點。”
通話掛斷,沈矜聽捧着手機眼巴巴地望着溫景詞,“景詞哥哥,你看能不能送我去……”
“地點。”他面無表情地說。
沈矜聽報了串地址給溫景詞,時不時用着崇拜的眼神偷偷看他。
單手開布加迪男人很帥的好吧!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