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詞欲蓋彌彰地偏頭輕咳了兩聲,像是清嗓。
沈矜聽的理智迴歸,她臉上露出了一絲絲擔憂,“景詞哥哥,你是不是着涼了?”
見她不再呆滯,溫景詞坐直身子,他低沉地出聲,“沒事,你先下去,保持聯繫。”
“噢。”沈矜聽想起了自己來酒吧的目的。
她不急不躁地解開安全帶下車,離開了車內的暖氣,她覺得自己手心手背處都纏繞着無法揮散開的寒風,關上副駕駛的門,她朝裏面坐着的男人揮了揮書,“景詞哥哥再見。”
溫景詞偏過頭,點頭以示迴應。
待溫景詞開車離開,沈矜聽這才提着包往酒吧裏走。
她是這家酒吧的老顧客,一進門就有特殊的招待。
服務員將沈矜聽帶到用隔間格擋起來的多人桌,酒店最明亮的地方被他們幾個人給承包了。
服務員從托盤裏拿起一杯酒放在桌上,恭敬地半鞠躬,臂彎夾着托盤離開。
沈矜聽捋了捋大衣坐下,擡眼就看到依偎在江暮懷裏的林傾,她起身坐到沙發上,旁邊就是默默喝酒偶爾看手機的莫曛,她撞了下莫曛的肩膀,很是直白地開口,“你叫我來就是看他倆你儂我儂的?”
莫曛放下酒杯小聲解釋,“林傾叫我給你發信息讓你過來的。”
沈矜聽一噎。
怕不是想報復她刻意打電話把她叫來喫狗糧的吧?
沈矜聽順勢歪頭靠在莫曛懷裏,莫曛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聞起來很舒心。
莫曛是她們三個人當中母性光環最大的那個。
每次不管莫曛身上噴什麼香水味,聞着都覺得像是媽媽的味道。
沈矜聽忽然側着身子,擡腳踹了下坐在單人沙發裏戴着耳機打遊戲的宋錦知,沒好氣地說了句,“喂,你女朋友呢!”
宋錦知皺了下眉,摘掉耳機將手機屏幕一轉,指着畫面中扎着兩條麻花辮一蹦一跳的小蘿莉,“這呢!這我老婆!”
無了個大語。
沈矜聽倒莫曛身上,好不巧,手機微信忽然振動了下,是接收消息的聲音。
她點開,看見備註的名字,她嘴角上揚得險些就要咧到耳後根。
莫曛低頭看了眼沈矜聽,無意瞥見手機上的備註,她疑惑,“男朋友?”
沈矜聽嬌羞地捂臉笑了笑,湊到莫曛耳邊說,“還沒追到,但是應該快了。”
莫曛喫驚,“是那天來你家借你的那個男人?”
“對啊。”沈矜聽指尖狂戳着手機鍵盤迴信息。
溫景詞:“每隔二十分鐘發次信息給我。”
“知道了。”
沈矜聽不敢提條件,因爲溫景詞跟沈淮跡有一腿,如果她不照做的話到時間聯繫不上她人,絕對是二話不說直接過來逮人,不僅如此,還要扣零花錢。
林傾脫離江暮懷裏坐起身,“對了矜聽,你之前是不是去過f城那邊跟潮生樂隊演出啊?”
“是啊。”沈矜聽點頭,又問,“怎麼了?”
“上熱搜了。”
沈矜聽皺眉,“這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麼才發現?”
林傾:“……”
她確實是最近才知道的。
還是上微博無意去沈矜聽微博那閒逛知道的。
沈矜聽的微博很早以前就不用了,還以爲是歸容諳當初找的經紀人管,怎知賬號密碼竟是在沈矜聽手裏。
既然賬號不歸沈矜聽了,她自然而然也就取消了關注。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