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烈酒溫茉莉 >第111章 溫景詞生氣
    “幫我把行李箱拿上樓去。”沈矜聽側首對拖着行李箱的保鏢說道。

    保鏢穿着身正裝,恭敬地低了低頭,將行李箱扛往別墅。

    沈矜聽也不急,回頭看了眼還跟隨着的幾名保鏢,她揮了揮手,“你們忙去吧。”

    “是。”幾人齊聲道。

    沈矜聽捂嘴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墨鏡下剪眸瀲灩,像是瀰漫着層迷霧裏的朦朧感。

    空蕩的別墅裏瀰漫濃濃的中藥味,窗戶大敞,可那令她習以爲常的中藥味像是無法揮散開似的。

    沈矜聽上了樓回到了屬於自己房間,她看到了堆放在角落裏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禮物盒,嘴角情不自禁上揚,她將禮物盒挪了個地方放着。

    拆開禮物盒,沈矜聽將心儀的禮物放牀上。

    他們都知道她喜歡亮晶晶的東西,像些鑽石項鍊鑲着碎鑽的手錶什麼的,她以前就經常收到。

    今年收到最多的就是玩偶。

    因爲四份禮物裏有兩份是玩偶,而且是根據她Q版人設定製的玩偶。

    兩個玩偶,兩個一樣的版型,只是身上的衣服換了套罷。

    很有創意。

    而宋錦知跟喬已每年雷打不動地送項鍊,都是市場上銷量高的款式。

    銷量高,也就意味着走在大街上容易撞款。

    許久,沈矜聽下了樓,這個時間點別墅裏本該沒有傭人,可這會兒廚房裏卻有傭人在熬藥。

    沈矜聽習慣了中藥的味道,走進去問,“阿姐,這是煮給景詞哥哥喝的?”

    約四十來歲的婦人從椅子上下來,見到沈矜聽的那一刻,她臉上掛滿了笑容,“是啊,自從沈小姐您走後,明宴讓我每天固定時間熬藥,最近換季,沈先生身子又弱了些,不過既然沈小姐你已經回來了,改日好好陪溫先生便是。”

    沈矜聽有種被吹捧的感覺,她看了看在冒着熱氣的湯藥,她禮貌地笑了笑,“嗯,那阿姐你先忙,我先上樓了。”

    “好的,沈小姐。”

    年輕婦人面善,語氣很溫和。

    沈矜聽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換睡衣躺牀睡覺,出門前她手機電量是已經充滿格的,她躲在被窩裏調整好姿勢側躺着,忽然想起了廚房裏熬藥的阿姐說溫景詞因爲換季身體又差了些這件事,她捧着手機點開微博發了條動態。

    “祝他平安。”短短四個字,包含着她的生日願望。

    配圖是她跟溫景詞的合照,露出她的半張臉還有溫景詞的寬闊堅硬的肩頭。

    這張角度選得並不是很好,兩人身高本就有懸殊,這張是直接懟着拍,致使這張照片看上去有些不大和諧。

    沈矜聽自己也管着短視頻賬號,但是她紀錄生活通常都是以拍照的形式拍着玩玩的,有時候玩過頭也會將紀錄這件事拋得一乾二淨。

    就如現在,她一點事業上的上進心都沒有。

    想到這,沈矜聽又想起了還未修改完的曲譜。

    用吉他彈奏起來確實是流暢了,但是裏面不裹着情緒就跟沒有靈魂似的,達不到想要的結果。

    而她,情緒起伏過分平淡,憂傷與歡悅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對小提琴她也手生了,時隔這麼多年來,她要是想重回巔峯很難,一步一步往上爬也不知道具體要爬多久。

    而此時,網上多個營銷號進行視頻剪輯爆出沈矜聽的黑歷史。

    當舞臺上的風光與臺下的粗暴惡意剪輯視頻流出肆意散播在網絡上,對沈矜聽僅是有好感的路人粉印象分也會大打折扣。

    月明星稀,玄月高掛。

    沈矜聽舒舒服服地從睡夢中醒來,拿起放在牀頭上的手機強行撐着眼皮子看了眼時間。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已經錯過了飯點,但是傭人會給她留飯。

    沈矜聽在被窩裏懶洋洋地伸了下肢體,從嘴裏溢出於與平常說話嗓音不同的怪異聲音。

    良久,沈矜聽起牀刷牙洗漱下樓喫飯。

    別墅裏的伙食沈矜聽是挺嚮往的,雖然是單獨給她留的飯但是也很豐盛。

    因爲沈矜聽的到來,廚師刻意把肉炒得香了些,湯汁濃稠,光是聞着味就令人垂涎三尺。

    空蕩的別墅裏傳着迴音,沈矜聽手邊手機裏放着電視劇,她胃口極好的細細品嚐。

    由於傭人已經下班了的緣故,沈矜聽不想碰冷水,索性直接將餐盤放進洗衣機裏,她一路蹦躂着上樓,嘴裏哼着新作的歌曲。

    二樓走廊上也飄蕩着中藥味,沈矜聽嘴角高高揚起敲響了溫景詞的房門。

    敲了第一遍,她站在門外等着,一門之隔,她聽不到裏面任何動靜。

    敲了第二遍,沈矜聽臉上已然有了不耐的情緒。

    敲了第三遍,沈矜聽直接擰門進去。

    走過名畫與綠植,沈矜聽看到了躺在溫景詞牀尾下的貓崽子。

    貓崽子乖乖地趴在毛絨地毯上,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無辜地看着浴室的方向。

    興許是裏面霧氣中,湊近一看,清晰望見玻璃門上的水珠向下滾動,潺潺流水不絕於耳。

    沈矜聽嘴角弧度退去,她氣勢洶洶將趴在毛毯上的貓崽崽抱下樓,眼裏有股若有若無的火星在閃爍,她嘴邊咬牙憤憤地警告,“以後不允許你上二樓!”

    貓崽趴着的這個角度,確實好偷窺。

    而且,這隻貓崽崽是母的!母的!

    是個母的都不允許進他的房間!

    她心裏超級不爽!

    貓崽崽睜着水潤潤的眼睛迷茫地看着沈矜聽,舔了舔爪子,她乖乖趴在沈矜聽手臂上。

    到底也是一貓崽。

    沈矜聽把貓崽放在貓窩裏,在客廳打電話給小別墅傭人讓她們把貓崽帶過去照顧。

    隨後,沈矜聽放心地上樓再次進了溫景詞的房間。

    她悄悄地鎖上門,跟儘量減少着自己存在感似的小心翼翼在浴室門前蹲下,臉部湊近,試圖望透裏面的風光。

    流水聲止住,在霧騰騰的浴室裏,白色不規則褶皺簾子後,男人沾着水漬指甲修剪乾淨漂亮的手握着摺疊整齊放在白色架子上的毛巾擦拭身體上殘留的水珠。

    塊塊壘積的肌肉結實有力,配着那張五官俊美又帶着幾分溫柔氣的面孔,從視覺上讓人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睡褲綁帶一紮,面色紅潤的俊臉薄脣小幅度抿了抿。

    許是室內過於安靜,聽不見任何雜音。

    他清晰聽見從浴室外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

    他利落套上衣服,倏然掀開被水沾溼的簾子,浴室門上倒映的熟悉黑影讓他不禁皺起眉。

    “沈矜聽,出去!”

    在那一剎那,眉目清秀充滿柔情的男人眼眸變得犀利,語氣裏不由得也染上了明顯的怒氣。

    沒被呵斥住的沈矜聽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偷看被抓包,但是她什麼也沒看到四捨五入也有點問心無愧。

    她起身往旁邊靠了靠,並沒有離開溫景詞的房間。

    然而,正當她以爲她逃過了這一劫還可以繼續像貓崽子那樣蹲在房間,做着隨時準備偷看他洗澡的工作地時候,溫景詞的怒吼聲再次傳出來。

    “滾出去!”

    從他夾雜着怒氣的語氣裏,她感覺不到任何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