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烈酒溫茉莉 >第112章 想通了,沈矜聽醉酒被逮
    與此同時,樓下搬東西將要抱走貓窩的傭人均是被那怒吼聲驚得倉皇停下了腳步,目光紛紛往樓上投。

    負責監管傭人的另名女傭出聲命令,“加快速度。”

    樓下其他人這才停止了好奇心。

    被吼愣的沈矜聽快速反應了過來,想也沒想一溜煙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溫景詞給吼到自尊上,關門的時候刻意重重地砸着門,砰地一聲巨響,整棟別墅都感覺有在顫抖的感覺。

    被吼回房間的沈矜聽滿腔怒火找不到地發泄情緒,有團火堵在她胸口讓她難以消化,她懊惱地倒牀上,鬱悶地闔上眼睛,久久便陷入了沉思。

    沒過多久,她猛然睜開雙眼咬牙切齒地把手握成拳砸在牀上。

    牀墊很軟,砸起來並不痛。

    但是,她沒泄氣。

    砸不夠。

    沈矜聽覺得彆扭極了,尷尬又覺得委屈,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明明什麼都沒看到就被吼了頓,還吼那麼大聲……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偷看他洗澡一樣。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對她態度這麼惡劣。

    印象中,也就只有沈家人對她態度才這麼不耐。

    所以,她討厭沈家人。

    討厭對她出言不遜影響到她情緒的人。

    “煩,臭男人。”

    沈矜聽裹着被子縮進被窩裏,一副不願意涉及世俗的懶散模樣,她將被子扯高蓋住頭,在被窩裏小聲地發出怪異的叫聲。

    第二日清晨,沈矜聽被熾熱溫暖的陽光照射醒來,許是因爲升溫的緣故,她渾身都是燙的,身上也冒了點密汗。

    洗漱完後的沈矜聽換了條稍微性感很顯身材的裙子,刻意燙捲過的長髮披散在肩後,她坐在化妝鏡面前悠然畫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妝容,難得有耐心地畫了全妝,她仔細挑着細節,往身上噴了點香水,提着包踩着高跟鞋姿態優雅下樓。

    一覺醒來,好似看透世間世俗了般。

    早餐也沒喫,沈矜聽出了別墅直奔大門。

    在門外看守的保鏢見到素來只穿着睡衣在竹苑裏晃的沈矜聽難得打扮次,搖身一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免代入到網上傳的女魔頭形象,裝扮也是一身黑色短裙。

    保鏢紛紛恭恭敬敬地喊,“沈小姐好。”

    沈矜聽垂着長卷翹的眼睫,眼妝色彩偏紅顯清純又不掩嫵媚,她輕撫着細白指尖上在太陽光下閃着粉色碎光的戒指,紅脣微勾,“備車,送我去酒吧。”

    保鏢顫巍巍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名保鏢說道:“沈小姐,沒有溫先生的命令,我們不方便……”

    沈矜聽一改往日裏的溫和,平日裏的明眸善睞只剩下妖豔與犀利,“好歹我也算半個主人,既然我是主人,你們不但聽溫先生的話,也要聽我沈矜聽的話。”

    保鏢猶豫再三,派了名回去報備溫先生,另一個則去開車。

    守在門衛室的大叔不明所以,拿着保溫杯坐在桌子前繼續看報。

    沈矜聽心情很是差勁,逮誰就控制不住露出了鋒利的爪牙,但她沒發火,一直端着大小姐的架子。

    一早上,她臉色幾乎都不怎麼好看。

    喬已是中午飯點時在酒吧碰到沈矜聽的,歉意地與朋友道了別,他穿過嘈雜的人羣準確無誤坐在了醉醺醺趴在吧檯上的沈矜聽。

    她今天畫了個很欲的妝容,清純又嫵媚。

    喬已看向調酒師,“她什麼時候來的?”

    沈矜聽以前差點買了這家酒吧,無意與老闆結緣,來的次數多了,酒吧裏的工作人員他們幾個熟客都認得。

    調酒師往酒杯中加了兩塊冰塊,餘光瞥了眼不遠處穿着一身藍色得體西裝的陌生男人,他傾身湊近在喬已耳邊說道:“沈小姐是早上九點鐘過來的,旁邊有個穿藍色西裝的男人,那個男人已經盯着沈小姐很久了。”

    這個時間點在酒吧,純純就是來逮獵物的。

    同爲男性,那點心思他們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這沈小姐醉酒有些離奇,明明醉得不省人事,醉眼朦朧地都要捧着個手機。

    時不時看幾眼,應該是在等待什麼重要的人打來電話。

    然而次次擡眼看手機,她都是失望地啪嗒把手機砸在桌上,獨自一人默默地拿着酒杯繼續喝酒。

    這位沈小姐,惜財,除了金錢貌似也沒什麼特別喜歡的了。

    他跟沈小姐關係算不上熟絡,聊過幾句,除了錢,他還真想不到這位沈小姐還能在意些什麼。

    沈矜聽趴在冰冷的吧檯上,拿起手邊還剩的半杯酒,她仰頭一口飲盡,注意到身側來了人,她眯着眼睛轉頭一看。

    見是喬已,她的食指指向了調酒師,咬字模糊地說,“小二,來給這位喬先生上最烈的酒。”

    那雙妖冶的桃花眼眼線勾起的位置隱隱泛着股潮紅,她着重強調,“要、最烈的那種!”

    喬已:“……”

    他擰眉,拿開沈矜聽面前的那杯見了底的酒杯,他拿上她的手機將她從吧檯上扶了起來,儘量保持着冷淡的口吻,“矜聽,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沈矜聽臉蛋潮紅地將喬已甩開,醉酒時她身上使不上來什麼力氣。.七

    這一甩,她反彈地險些把自己給甩出去。

    喬已扶住她,臉色微沉,“我送你回去。”

    沈矜聽再次掙扎着甩開喬已,“我都說了我沒喝醉,別管我行不行?”

    她哥都沒攔着她,喬已攔她,她就覺得很煩。

    她自顧自地把那見了底的酒杯挪到面前,擡眼看着調酒師豪氣地喊,“再來一杯!我要……”

    “最貴的!”不要最烈的,烈的辣,鑽喉很不舒服。

    調酒師猶豫地看向喬已。

    喬已站在沈矜聽身側,他深吸了口氣,他儘可能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像是商量,他說,“先不喝了好不好?改天再喝。”

    司機在外面等着,他等會兒還要去見另個客戶,下午三點還有個會兒要開。沈矜聽獨自一人在這也不安全,旁邊就有個狩獵的,他護不了她。

    強制護着,並不是他的作爲。

    他會徵求她的同意,會尊重她。

    “沈矜聽。”一道熟悉的嗓音從遠處傳來,那張雋秀的臉此刻嚴肅地透着濃烈的危險。

    迷迷糊糊的沈矜聽被這一聲嚇得怔住了,她下意識想要扭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故意逆着他,急躁地惡狠狠地對調酒師喊,“我說要你們這最烈的酒你怎麼還不給我弄,這酒吧是不是不想開了!”

    聽到最後一句,調酒師沒有過多的考慮就開始調酒。

    這沈小姐惹不起,來頭本來就不小,外界傳她是個女魔頭。

    有錢,有勢力。

    喬已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道清冷的頎長身影上,他攥了攥拳頭,眸光凌厲。

    趕來的溫景詞目光所及,盯着坐在桌前早已喝得不省人事的沈矜聽,他沉着聲,“沈矜聽,我數三個數,過來。”

    他的嗓音平和低沉,與酒吧音響傳出的音樂混合在一起。

    沈矜聽還是清楚聽到了他說的一字一句。

    可是想起了昨晚被他吼的那一聲,沈矜聽沒骨氣地眼紅了一圈,本就抹着豔麗的眼影色彩顯得她更爲無辜。

    她長這麼大,沈淮跡就沒讓她喫過什麼苦,當慣了被人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碎了的寶貝,她就真的嬌氣得喫不起一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