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烈酒溫茉莉 >第129章 洗頭是女生出門的最高禮節
    冷白修長的指尖拉下牀頭櫃上照明的夜燈,室內牀頭暖黃一片。

    此刻的沈矜聽就像是被主人抓住偷腥的貓,她依舊保持着單膝跪趴的姿勢,兩人目光在空氣中交匯。

    溫景詞扶着額,“回你自己房間去睡。”

    沈矜聽一聽,瞬間就不滿意了,她掀開被子氣呼呼地躺進去,“我不要,我就要跟你睡。”

    溫景詞:“……”

    下一秒,沈矜聽就聽到溫景詞文縐縐地說:“單身女性跟男子同居本就異議,非清白之身女子日後也再難嫁他人。”

    沈矜聽平躺着,小手乖乖地放在肚子上,她無所謂地說,“你不是跟我說你素了二十多年嗎?都用手熬了這麼多年,總不能對我這種一沒胸二沒屁股的起了歪心思吧?再說了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你複雜就好了!你又不是玩不起!”

    溫景詞:“……”

    沈矜聽又說,“電視劇里人家的不嫌棄都是演的,現實裏纔不會這樣呢,都什麼社會了,思想開放着呢!”

    反應過來,沈矜聽忽然焉了,“我不會長了。”

    溫景詞伸手關了燈,趁着夜色優美,他伸手幫她掖了掖被子,伸長的手臂放在她腦後給她枕着,“現在挺好的,沒必要跟別人做比較。有時間去分析別人的好,不如想想自己哪裏好。”

    沈矜聽撅着嘴巴往他懷裏鑽,她賊賊地咯咯笑,沉寂的夜,她的嗓音悅耳又甜美。

    “景詞哥哥,我們又睡一起了,你要對我負責!”

    溫景詞:“……”

    他低頭聞着從她身上散發的茉莉味,從腳趾到頭頂髮絲,她身上香得不行。

    他點了點頭,下巴觸碰着她光滑的額頭,鋒利的喉結滾了滾,他低低地嗯了聲。

    像是承諾般,他說得莊重,“會對你負責的。”

    沈矜聽又驚又喜,她憋笑着,肩膀一聳一聳,她又說,“那你可不可叫我聽聽,不跟別人一樣喊我矜聽。”

    “嗯。”溫景詞闔上眼,手臂曲起撫摸着懷中少女的柔軟髮絲。

    沈矜聽紅着臉說,“那你喊。”

    溫景詞是在凌晨被打攪的,還沒睡醒,嗓音沉得像是低音炮,他真的很乖地喊,“聽聽。”

    沈矜聽害羞地捂臉。

    她玩夠了,沒再打擾他休息。

    懷裏擁的少女又香又軟,在不需要任何藥物的幫助下,溫景詞後半夜睡得香甜。

    然而,天矇矇亮就已經徹底睡醒的沈矜聽生無可戀地把腳搭在溫景詞腿上,男人腿又細又長,用肌膚感知都覺得硬邦邦的,都是肌肉。

    她沒敢亂動,拿起手機玩。

    興致上來了,她舉着手機拍溫景詞。

    以前跟林傾莫曛混在一起,她拍照技術還不錯,主要是會P圖。

    沈矜聽找了一合適的角度,右手高高舉着手機,她側着頭閉眼假裝睡着。

    快門摁下的那一刻,沈矜聽欣喜地開始P圖。

    P圖只花費了十五分鐘左右,沈矜聽又沒找到事情做了,她平躺着,枕在溫景詞的枕頭上。

    睡醒時,她把溫景詞的手臂給抽回去了,被她壓了一晚上,指不定麻成什麼樣。

    在牀上磨了會兒,沈矜聽起牀穿鞋回房間洗漱。

    溫景詞缺少睡眠,她沒叫醒她。

    出了溫景詞的房間,沈矜聽動作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

    回到房間,沈矜聽洗漱,拿着洗面奶洗臉。

    大早上的,她做了次臉部清潔,又敷了片補水面膜。

    她把身上的睡衣換掉,換上了昨天剛買的新裙子,是一件白色的蕾絲裙,很顯身材。

    她離開竹苑的那一天,宋錦知嘲笑她沒身材。而這件白色裙子胸部的設計是以褶皺的形式。

    明明沒有鼓起,那蕾絲褶皺硬是將那曲線給拉了起來。

    沈矜聽燙了捲髮,塗了潤脣膏,雖然溫景詞看起來還沒那麼快速度會跟她接吻的樣子,但是終歸是要以防萬一。

    畢竟哪個男人會不喜歡香噴噴的女孩子呢!

    全部折騰完,沈矜聽忽然想起了自己沒脫毛,於是,她換下了新裙子再次穿着睡衣走進了洗手間。

    在網上經常能看到情侶約會女方出門必做的事情,還有說得一句很真實的是“洗頭是女生出門的最高禮節”。

    而如今,只是普通的在家見面,她又是護膚又是燙髮又是脫毛的。

    如果溫景詞不喜歡她,她都感覺是溫景詞不識好歹。

    沈矜聽起得早,固然有人比她起得更早。

    一大早,竹苑裏就來了客人,溫景詞起牀後便在樓下招待。

    來人是樊忠老先生的外孫女樊月,樊忠老先生年輕時人品高潔,這輩子只愛過已故的髮妻,典型的眼裏容不得沙,無法接受愛情被玷污。

    而入贅上門娶樊忠老先生的女兒樊元書在四十二歲時發現丈夫出軌,隨着先天性心臟病突發最後搶救無效最終離世,而樊元書的女兒,也就是樊忠老先生的心愛的外孫女,最終也沒逃離心臟病的魔爪,在一起綁架事件中被推下樓,搶救時間不及時,最後也是不幸離世,而樊忠老先生的髮妻則是因爲女兒與外孫女的離世鬱鬱而終。

    這世界上有太多的意外在發生,樊家最後只留了樊忠老先生一人。

    樊忠老先生喜歡遊山玩水尋找靈感,偶爾創作詩句。

    他這人一生好強,到了老年便不再過問世事。

    就連入贅上門的女婿帶回了一個別的女人的孩子,樊忠老先生依舊是不爲所動,依舊在創作。

    他的世界裏只剩下文字與書畫,他是沒了信仰的一縷魂。

    這就是爲什麼溫景詞會敬仰樊忠老先生。

    樊月坐在沙發上品着剛沏好的茶,甜苦混合,她甚是喜愛,就如同眼前俊逸男人,讓她無法控制地着迷。

    “景詞,我今早來得有些早,介意我在您這用早飯嗎?”樊月笑着溫婉。

    男人眼梢微挑,態度冷漠,語氣透着一股疏離,“隨你。”

    在樓上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沈矜聽重新梳妝打扮,在樓梯口就看到了她這輩子都無法想象的畫面,她眼裏有股兇狠,幽火在以最快的速度燃燒。

    她逮着一名女傭壓低音量問,“那女的誰?”

    坐溫景詞對面喫早飯?

    虧溫景詞喫得下去!

    被沈矜聽逮住的女人是張媽,她小聲地對沈矜聽說,“沈小姐,那位就是樊姑娘,那晚你沒回來,我打電話給溫先生,正是這位樊小姐接的電話。”

    沈矜聽想起了電視劇裏的劇情,“她說什麼?別告訴我她說溫景詞在洗事後澡。”

    張媽被沈矜聽這幅暴躁模樣嚇了跳,怯怯地說,“樊姑娘說,溫先生在睡覺,不方便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