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烈酒溫茉莉 >第138章 聽聽,我的妻子
    認識不到半年,戀愛不到兩個月,沈矜聽毫不猶豫地跟溫景詞扯了證。

    摁下相機的那一刻,紅色背景的證件照從機器裏打印出來,最後裁剪。

    兩本結婚證上貼着兩人的合照,印着鋼印。

    五月,鹽城明媚烈焰的夏天,沈矜聽結婚了。

    第一次發露臉的合照,竟是結婚證上的合照。

    動態一發,沈矜聽微信的信息欄炸了一天,時不時就有朋友打來的電話,但是沈矜聽都沒接,手機關了靜音,她跟溫景詞在外面喫飯。

    領證的那天,從來沒發過朋友圈的溫景詞也發了動態。

    配文:聽聽,我的妻子。

    他的列表沒什麼朋友,舊友不聯繫後便刪了。

    所以那條動態,只有沈矜聽和沈淮跡點讚了。

    相比於沈矜聽朋友圈裏清一色的刷屏,溫景詞的朋友圈顯得要冷清很多,跟他這個人一樣。

    當晚,溫景詞帶沈矜聽去喫小龍蝦,他不喜歡喫味重的東西,全程都在給她剝。

    像普通情侶般,去情侶廳看電影,去喝第二杯半價的奶茶。

    月明星稀的夜晚,他看着她對星星許願,看她惆悵得忽然拿手機在備忘錄上寫歌詞。

    後來,他們去拍了情侶寫真。

    所有的一切美好得不像話,溫景詞從未涉及過的美好,短短一天,沈矜聽讓他體驗到了什麼是美好。

    他的生活像是一潭死水,他以爲的貧瘠歲月,後來有光照了進來。

    萬物復甦。

    他隨着萬物甦醒。

    晚上十二點,沈矜聽帶溫景詞去酒店開了房間,開的是情侶套房,一晚上要兩千多塊錢。

    沈矜聽熟練地找了圈攝像頭,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就開始催促着溫景詞去洗澡。

    在她看來,溫景詞比她柔弱多了。

    許久,溫景詞洗完澡出來,頭髮溼漉漉地滴着水,他尋着流水聲看向了另一個浴室。

    情侶套房,兩個浴室。

    奇怪的設計。

    他坐在牀邊拿起吹風筒吹頭髮,吹乾,他躺在牀上等沈矜聽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矜聽才磨磨蹭蹭地出來,看了眼躺在牀上的溫景詞,她踩着酒店的拖鞋從包裏拿出一小包裝着類似乾花的東西,灰溜溜地又進了浴室。

    溫景詞蹙了蹙眉。

    二十分後,沈矜聽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拿着乾淨的毛巾擦頭髮。

    見狀,溫景詞起身拿吹風筒給她吹頭髮,兩人距離離得近,他聞到了她身上的玫瑰味。

    很淡,但是離得近仔細聞,感覺像是着迷了似的,愈發覺得那股味道好聞,特別是沈矜聽身上還有股淡淡的體香,說不清楚是什麼味道,但是很香。

    兩種味道並不衝動。

    沈矜聽坐在牀邊,聽着從耳邊傳來的呼呼聲,她臉色愈發潮紅,攥着浴袍帶子,心思已然不知道飄到了哪裏去。

    察覺到沈矜聽的不對勁,溫景詞關掉吹風筒,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沈矜聽咬了咬脣,忽然傷感,“沒生病,你別問。”

    聞言,溫景詞收回手摁下開關繼續給她吹頭髮。

    頭髮吹乾,酒店裏亮着曖昧的燈。

    昏黃昏黃的,很有意境。

    沈矜聽縮在溫景詞懷裏,那隻曾經受過傷的腿搭在他的腰上,委屈巴巴地,眼睛紅通通的。

    溫景詞無奈,揉着她的腦袋,他很認真的說,“我會一直陪着你。”

    電視劇裏在女主經歷某種事感到心情低落的時候,這句話出現的頻率很高。

    而這句話從溫景詞嘴裏說出來,虔誠地像是經過慎重考慮般,用餘生去承擔這句話。

    擔了幾天負情緒的沈矜聽心理堵得厲害她忍住沒哭出聲,她用那夾着哭音的嗓音說,“要是你不喜歡我了我就去外地玩,我現在可以自己賺錢,不依靠我哥也行的。”

    她現在除了姓氏跟沈家有關,其他的都是在爲自己而活。

    她跟溫景詞正式綁在一起,但她又何嘗不害怕,害怕付錯真心,最後一無所有。

    她遠遠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樂觀,她太希望有人能看穿她的內心了。

    或許溫景詞就是良人。

    但她依舊會害怕,越在意,越焦慮,那種恐慌就越強烈。

    “聽聽。”溫景詞摟着沈矜聽的腰,他側身擁着她,低頭,他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我不會讓你有獨立的那一天。”

    以前她有沈淮跡護着,喜歡怎麼鬧就怎麼鬧。

    現在他護她,喜歡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他都接受。

    “被養成廢物了都。”沈矜聽擡起手背抹了把淚,深吸了口氣,重重呼出。

    果然,晚上容易傷感。

    這時,溫景詞埋頭在她耳邊說,“廢物我也可以養。”

    沈矜聽一聽,微微一愣,又氣又好笑。

    她心情好了很多,她衝他笑了笑,“我現在纔不廢物。”

    “嗯,不廢物。”見她坦然,溫景詞眼裏的擔憂漸漸退去,他摸着她的腦袋,把她罩懷裏。

    領證的第一天,兩人躺在酒店裏情侶套房同一張牀上,蓋被子,純聊天。

    沈矜聽在他懷裏扭動着身子,軟乎乎地對溫景詞說,“我們今晚也要睡那麼早嗎?”

    溫景詞睜開眼,“餓了?”

    沈矜聽臉上一僵,很生氣地說:“我沒餓!”

    談戀愛後,她經常跑溫景詞房間跟他睡覺,她晚上都沒有自己湊合零食當宵夜了,作息時間隨他,口味隨他,這體重自然而然也就降了下來。

    溫景詞面露疑惑,他將下巴擱在她頭頂,“早點睡,已經凌晨了。”

    沈矜聽摳了摳手,故意用着很柔軟的聲音說,“你就沒有什麼想做的嗎?比如那啥的……人家結婚之後,都那樣的。”說着,她揮着手在空氣裏划着,生怕溫景詞不理解她的意思似的。

    說到最後,沈矜聽害羞地捂了捂臉。

    這種話一點都不適合從女方嘴裏說出來,太羞了。

    溫景詞假裝沒聽懂沈矜聽話裏的意思,他摟着她,規規矩矩地,只是單純地摟。

    他不會肆意地去觸碰她的身體,也不會笑着去挑逗她,她不說親他也不會親。

    規矩得像是沒有感情。

    但是,正常擁抱下,他就很喜歡跟她接近。

    少女的身體,是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