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爲什麼?”男人憤怒地捧起了她的臉蛋,滿臉認真地大吼道,“安若萱,我問你,你心裏是不是對江楚澤還餘情未了,因爲我殺了凌慕斯嫁禍於他所以你心疼了?你利用完我就想丟了嗎?你這般戲耍我,就不怕我對老妖和安曉曉下手嗎?”
“你根本就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
“那你告訴我啊?”他情緒有些失控地說道,“你告訴我錯在哪裏,是錯在亂殺人還是亂分解屍體,你不教我我怎麼知道我哪裏有問題?我是沒有心也不惜人命,是你說要慢慢教我的,所以我不准你分手。”
“砰~”地一聲巨響落下。
凌莫淵的臉上狠狠挨下了某人的重拳,嘴角瞬間開裂濺出鮮血。
整個人都向後倒退了幾步。
還沒等夢馨然反應過來。
江楚澤直接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霸道地將她圈進了自己的領地。
轉身又將女人護在身後。
滿臉殺氣和敵意地面向了凌莫淵冷冷開口,“別拿你的髒手碰她,她是我的。”
在看清楚揍他的男人時。
凌莫淵用舌頭微微舔舐了一下嘴角。
不知爲何。
在看到那女人被江楚澤護在身後還被他摟在懷裏的那一刻……
不。
應該是聽到這個男人說出夢馨然是她的女人的那一刻。
一股前所未有的敵意涌上心間。
就連那醋意都能讓方圓十里的人聞到。
“哼~”凌莫淵略有輕蔑地一笑,“你的?不,安若萱是我的獵物,還是你當年親手送給我的。”
他一步兩步地向男人的面前靠近。
在撇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女人後,隨即就看向了眼前的江楚澤。
滿臉不屑又炫耀式地開口,“江楚澤,你忘了,她是你主動送給我的,你都不知道她躺在我身下的時候有多好看吧,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可比多了,我每天都可以擁有她,得虧她一直守身如玉,害得我怎麼玩都玩不膩,你可知道她躺在我身下,坐在我身上的時候多努力?多有趣?多讓人享受?你聽過她爲了迎合我發出的低吟嗎?見過她的落紅嗎?幫她洗過澡嗎?看過她所有姿勢嗎?”
“凌莫淵?”
夢馨然拽緊了手中的拳頭,滿眼紅腫又略有懇求地看向了他。
懇求他別再說了。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拿這種事在江楚澤面前炫耀,而這些於她而言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就像是把她的傷口活生生地重新翻出來任由人踐踏觀看一般。
讓她備受煎熬。
眼淚如潮水般涌來,渾身上下都在不停地顫抖。
是恨。
是痛。
江楚澤在聽到這些的時候,顯然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衝上去就是狠狠一拳捶在了凌莫淵的臉上。
“我殺了你。”
他雙手死死地拖拽着凌莫淵的領口,對着他瘋狂低吼,“我警告你,萱兒是我的,我不管她從前與你做過什麼,我都不在乎,我欠她的自會慢慢還,而你,今日必須死。”
凌莫淵也被激怒。
緊接着兩人就扭打在了一團。
每一拳都是下了死手,揮拳的力度換作普通人,別說挨下一拳,但凡是半拳都足以致命。
淤青,傷口遍佈全身。
他們互毆了多久,夢馨然就看了多久,腦海裏想的都是曾經的種種,江楚澤帶給她,凌莫淵帶給她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心裏,血液里根深蒂固。
每每想起。
就生不如死。
“江楚澤?”凌莫淵活動着脖子,滿臉笑意又炫耀地繼續開口,“你是後悔了嗎?後悔將那女人免費送到我的身下?我告訴你,那女人這幾年來與我可是如膠似漆,她身上哪裏有痣,哪裏有斑我都清楚,就連蜜桃臀多了根刺我都能知道。”
江楚澤滿眼殺戮地用血拳擦拭了一下嘴角。
什麼也沒說。
直接上前就揍了過去。
往死裏揍。
此時他的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殺了他,殺了凌莫淵。
他不想聽到這些從其它男人的嘴巴里說出來,不想聽到有人比他還清楚這一切,他情緒異常崩潰失控,全然忘記了自己的立場和身份。
瘋了一樣。
“砰~”凌莫淵不小心跌倒在地,眼看着男人的拳頭要向他揮過來的那一刻,夢馨然突然衝了上去,一把攔在了江楚澤的面前,將凌莫淵護在了身上。
“住手。”
“快住手。”
在看到萱兒以身相護着凌莫淵的那一刻。
江楚澤狠狠地咬了咬牙。
“讓開。”他憤怒地低吼道,“給我讓開,我要殺了他。”
女人滿臉堅定地看向了眼前暴怒得失去理智的男人,連忙搖了搖頭,冷冷開口,“江楚澤,你現在不能殺他,他是荊國使臣。”
“我讓你讓開。”男人滿眼猩紅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渾身上下不受控制地瘋狂顫抖着。
身上佈滿了低沉的氣壓,眼神之下佈滿了殺戮還有血腥。
儼然就像從地獄裏走出來的魔鬼那般。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露出如此兇殘的神情。
凌莫淵從地上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目光冷厲地看了一眼護住她的女人之後,直接伸手就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滿臉得意地看向了眼前崩潰至極的男人嘲諷道,“江楚澤,安若萱她是我的,你都把她送給我了,哪裏還有什麼還回去的道理?她,只能做我的王妃,我要讓你親眼目睹她嫁給我的場面。”
“萱兒?”江楚澤看着凌莫淵摟住她腰部的手,整顆心都在瘋狂絞痛,他目光深邃地看向了眼前的女人,略有卑微地開口,“聽話,快讓開。”
“……”夢馨然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臉上的傷口,淤青還有身上和雙拳上滴落的血跡,緩緩地搖了搖頭。
“江楚澤,你不能殺他。”
“我讓你讓開。”
男人加重了音量,淚水混雜着血水緩緩劃過臉龐。
他看着萱兒站在其它男人身旁接受着別人的親近,看着她在自己和凌莫淵之間選擇了凌莫淵。
那一刻。
心裏的痛完全侵佔了大腦神經。
痛入骨髓
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