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江楚澤,我不會愛你了 >第311章 世上沒有後悔藥 她終是對你開了槍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萱兒竟然對他舉槍了?】

    【她是想殺他嗎?】

    【還是凌莫淵拿安曉曉威脅了她?】

    【是不是隻要自己死了,她就會原諒自己,就會看他一眼,她就能沒有那麼痛,心裏的恨是不是就會少一點?】

    【如果他的死能換來萱兒的回眸,能讓她別沉浸在痛苦的過去,那他願意。】

    【願意就這樣死去。】

    【只要她想要,他可以把命賠給她。】

    【能死在萱兒的手裏……】

    【也值了。】

    “萱兒。”江楚澤目光深邃地看向了眼前的女人,緩緩鬆開了握緊的雙拳。

    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了過去。

    他想走到她的面前……

    最後再好好地抱她一次。

    “我曾經問過自己。”男人面色慘白,滿臉悲痛,嘴角帶笑地開口說道,“是不是隻要我們不見面,我就可以忘掉你,從而成全你的幸福,我承認和蘇沐楠在一起的那些年,因爲她對我的付出我試過想接受她,因爲對她的愧疚也想過娶她,我一直都覺得她纔是適合站在我身邊的人,因爲有她在,我不會分心,不會去想其它的事,我可以一心一意站在潘國的立場,可以對抗荊國,與影子開戰,但是換做是你,我做不到。”

    他頓了頓眼神。

    聲音極度哽咽。

    “如果把你放在身邊,我會有慾望,我會想和你做很多很多的事,會想擁有你,陪着你,想看你笑,看你黏着我,所以每次我都會裝作厭煩你的模樣將你拒之千里,離開潘國八年,我期待見你卻又不期待見你,可那老頭的命令不得不從,我不想利用你,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我的控制,本想繼承江家就放你離開可我卻捨不得了,在我知道你大學的男友是假,知道我們之間有誤會的時候,就更加不想放開,一旦牽手便註定了結局,影子他疑心安家,所以便以蘇沐楠相逼,你從我那竊取的所有情報,它能動搖整個潘國,而這些都藏在蘇沐楠的身體裏,礙於愧疚,礙於立場,我方纔將你推給浩然,若是你能和他在一起,我看得見,我承認我很自私,若是護你的人不是我,我也想你生活在我的視線之內,能見你便已足矣。”7K妏斆

    “別過來。”夢馨然衝着他大聲怒吼道,“我不想聽,就站在那,別靠近我。”

    江楚澤沒有停下。

    繼續向她的面前靠近。

    儼然已經做好了被她開槍殺死的準備,若是她對自己開了槍,他也會很開心的。

    “那日送你換她回來。”男人繼續開口,“看着你身上的痕跡,看着你被他撕咬過的嘴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感受,只是在想,如果不把你放在身邊,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我無法面對自己,無法面對你,所以我毀掉所有的痕跡想送你出國,想讓你重新去選擇其他對你好,能給你幸福之人,婚禮上,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看着蘇沐楠竟會將她看做是你,我吻了她,在那日放伯父伯母出獄,我只是不想你看到我娶她的畫面,想着你去接他們便就不會看到了,可我不曾想……你會選擇死亡。”

    “我讓你別說了。”

    “砰~”地一聲槍響落下。

    夢馨然滿臉憤怒地朝着他左肩狠狠開了一槍,衝着他大聲嘶吼道,“一切都是你自以爲是,你從未想過我的感受,我安家會變成這般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噗~”濃厚的鮮血從男人嘴裏吐出。

    他看着自己中彈的地方,淡淡一笑,隨即就用手背擦拭掉了嘴角的鮮血,站直了身體,忍着劇烈的疼痛繼續向女人的面前靠近。

    “我又何嘗不是個瘋子。”男人說,“我早就瘋了,在將你送給影子拿你換回蘇沐楠的時候,在給你遞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在你說要與我一刀兩斷,不再愛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我沒有不要你,只是自以爲是的活在自己的計劃裏,以爲這樣做就不會傷害你,可你的傷害卻都是我帶來的。”

    “給我閉嘴。”

    “砰~砰~”又一陣槍聲落下。

    女人毫不留情地對準他的右肩和大腿上狠狠開了兩槍,滿眼紅腫又恨意四起地看着向她靠近的男人。

    陰冷一笑,“是,能傷我的人從來都只有你,若是你能與我講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又怎會走到現如今這般?你明明知道我愛的是你,卻一次又一次地逼着我放棄。”

    眼淚落進嘴巴里又苦又澀。

    夢馨然緊握着手槍對準了男人心臟的位置,“江楚澤,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我恨你在所有事上都能果斷,唯獨在蘇沐楠與我之間寡斷難絕,你竟選擇她就該徹底放棄我,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男人單膝跪地。

    口中狂吐鮮血。

    慘不忍睹。

    他看着眼前淚流滿面的女人,又看着她舉槍微微顫抖的手,強撐着又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拖着疲憊不堪又鮮血淋漓的身體走到了她的面前。

    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槍口放在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然後緊緊抱住了她。

    濃稠的鮮血從身體滲出侵溼了女人的衣服。

    他頭上因爲劇烈疼痛而冒出的冷汗也從臉龐緩緩落下。

    整個身體都在發冷發顫。

    男人用臉不停地蹭着她的臉龐,氣喘吁吁又異常虛弱地含住了她的耳垂,“萱兒,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2002年的6.6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貪喫的模樣可愛極了,我從未見過哪家的豪門小姐竟會去偷喫晚宴上的點心還把它放進口袋,當時我就在想這女孩到底是誰,是不是被家裏虐待了纔會來這裏偷喫,最後還是那老頭告訴我,說你叫安若萱,是我未過門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