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輝正在幫重傷在牀的男人換藥,都已經一個月了,這個男人至今未醒。
好在他們那天及時趕到,要是再晚些,估計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楚澤爲何還不醒?”陸浩然滿臉擔心地看向了眼前的顧輝,冷冷開口,“有沒有其他辦法,若萱已經呆在荊國一月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我害怕她……”
“放心吧。”顧輝打斷了他,“楚澤他只是自己不想醒,我們誰都沒有預料到嫂子會向他開槍,估計影子是拿安曉曉威脅了嫂子,否則以嫂子的性子是不會輕易開槍的,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心中是有大義在的,若不是逼不得已,她豈會開槍殺一個於潘國而言極其重要的人。”
“是。”吳濤上前,連忙複議道,“此事定是影子威脅了嫂子,我們再等等吧,或許等大哥醒了,他會告訴我們真相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躺在病牀上男人的身上。
只見他渾身上下插滿了輸液管,白色的醫藥繃帶將他裹成了糉子。
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狼狽。
“不好了。”焦恩俊從門外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目光焦急地看向了衆人支支吾吾地開口,“荊國皇室向我們傳來了一份公文,裏面有張請帖。”
“請帖?”吳濤滿臉震驚,下意識地看向了顧輝,略有疑惑地開口,“大哥現在重傷在牀,這荊國皇室爲何會選在此時送張請帖過來?”7K妏斆
“難道是?”
“沒錯。”焦恩俊松嘆了一口大氣,“這張請帖是荊國皇室的專用喜帖,喜帖上寫着皇室四皇子與四王妃的大婚時間,也就是影子……”
他停頓了半秒。
微微拽緊了手心,略有爲難地開口說道,“是影子和若萱的婚禮,他要娶若萱爲妃,大婚的時間設在七日之後。”
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儼然不敢相信那個瘋子竟會迎娶大嫂爲妃。
【七日後?】
陸浩然握緊了手中的拳頭,目光狠厲地看向了窗外。
眼神之下佈滿了殺氣。
腦海裏想的都是如何將若萱平安從荊國帶回來。
他心裏……
似乎已有所決斷。
一處關押犯人的地下室內。
“放開我?”
蘇沐楠被護衛綁在了木樁上。
那日江楚澤的精銳部隊將她救走後便一直把她關押在此。
每天都在接受盤問。
“區區下人也敢綁我?”她看着四周的江家護衛,滿臉憤怒地朝着他們大聲怒吼道,“我可是江楚澤的太太,你們如此待我就不怕阿澤知曉後取你們的狗命,我警告你們最好放開我,否則等阿澤來了,我就說你們虐待我,說你們欺辱我,我要把你們都殺了,統統都殺了。”
“什麼安若萱?”蘇沐楠大聲呵斥道,“你給我看清楚了,我纔是你們的太太,是阿澤的妻子,安若萱那個賤人,若不是因爲她當了這絆腳石,我現如今又豈會淪落至此。”
“閉嘴。”護衛長極其不耐煩地開口,“蘇小姐,你與大當家尚未領證,怎會是他的妻子?你與我們太太根本毫無可比性,連她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過,我告訴你,你最好識趣些,老老實實將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否則我們就真的要對你用刑了。”
“交代什麼?”
“自然是交代你在荊國做人質時究竟與影子都透露了些什麼?”
“不,我沒有。”女人連忙搖頭示意,滿臉恐懼地看着周圍的刑具,極其哽咽地說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想讓我交代什麼,我也沒有透露過任何消息,我告訴你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我要見阿澤,我現在就要見阿澤,你們趕緊去派人通知阿澤,就說我想見她?”
話音落下。
四周所有護衛都大笑了起來。
看着他們充滿戲謔地神情,聽着他們的笑聲,蘇沐楠整張臉都垮了下來,渾身上下都在瑟瑟發抖。
“你們在笑什麼?”她看着衆人大聲質問道,“不準笑,我警告你們,你們若是敢對我用刑,阿澤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哼~”護衛長嘴角微微上揚,略有輕蔑地看向了她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蘇小姐,你可能有所不知,命令我們將你關押在此處,讓你接受審問的正是大當家。”
【什麼?】
【是阿澤?】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蘇沐楠儼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不敢相信……
會是江楚澤親自下達的命令。
“不會的。”她狠狠地咬了咬牙,“你們騙我,阿澤不會這樣對我的,你們一定是在騙我,他不可能對我這麼殘忍,不可能對我這麼狠心,你們趕緊去把他叫來,我有話要和他說。”
“我勸你別再做無畏的抵抗了。”
護衛長緩緩擼起袖子,拿起了身旁的刑具,目光帶有威脅性地看向了她,“大當家吩咐了,若是你再不從實招來,就讓我們動用刑具,直到你招出來爲止,他還說了……”
“阿澤他還說了什麼?”
“大當家還說……”男人向她面前緩緩靠近,意味深長地松嘆了一口大氣,冷冷地說了四個字,“生死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