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
有些事情,還未開始,就特麼結束了啊。
挑釁行爲一朝暴露後,北冥瞮不覺如何,哪曾想程迦藍忽然來了興致,利用金主,還敢如此猖狂,於是乎,北冥瞮碉堡了。
三日時間沒有與她溫存,北冥瞮眸光微沉。
“別惱,也別不甘心,誰讓這麼放肆,我還不得維護一下身爲金主的顏面?”程迦藍聲音含笑,這廝越發狂浪,這麼一個制裁某人的好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
每一次就如同釘在牀上一般,她着實受不了。
女人暗含皎潔意味的聲音穿過話筒刺進北冥瞮耳中,聲聲輕揚,北冥瞮氣笑。
當真拿她沒辦法。
“好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下次溫柔些。”北冥瞮淡淡回道,聲線輕而柔,有意哄着程迦藍,他沒有再挑起其他話題。
“下次?”
“讓我想想......”程迦藍嘀咕着,左右隔着電話,她自然無所畏懼。
對面,男人咬緊牙關的聲音叫人頭皮發麻,只不過程迦藍卻是樂不可支,惡劣得一批。
“何時金主心情好了,你何時再侍寢。”
“明白?”
“你最好應下,否則,這輩子都不要登我的門。”女人聲音淺淡,偏生含着萬千威脅韻味,叫北冥瞮沒了辦法。
“不要。”
“我聽話。”某男乖巧應下,全然不復方纔的冷硬。
美滋滋地掛斷就電話,程迦藍心情輕快,一旁的下人見狀默默吞嚥了幾下,只是動作幅度過大,倒是很滑稽。
大小姐的房間空曠,就這麼幾個人,這通電話他們自然也聽出了些門道,呵呵,明目張膽的撥雨撩雲,着實讓人喫不消啊。
就這麼聽着,一顆小春心也能瞬間飛起啊。
還有......秦先生這力道,也太強了,每一次大小姐肩頭都是交錯的痕跡。
而且,出現傷口的頻率極高。
確認過眼神,是單身狗不配得到的待遇了。
*
翌日。
在程迦藍的暴力手段下,程望熙心情倍兒棒,沒有了那混球在眼前晃盪,他自然高興。
“老爺,那位江先生又來了,不過這一次先派人來下了貼。”劉叔撇撇嘴,皆說君子不與人交惡,且舉止進退有度,這江懷逸看着溫潤,實則行事格外霸道。
以清雋姿態暗中逼迫,這幅舉止,其實更可恨。
舉着棋子卻始終沒有下子,程望熙面色無波,眉宇間臉一絲波瀾都沒有,專心看着棋盤,全神貫注。
見狀,劉叔瞭然,隨即默默退了出去。
“管家,我們直接回了就說家裏主子不在?”有人問着。
“不必,勞煩江先生多等些時候吧,最近家裏忙,讓人家多擔待。”劉叔語氣淡涼。
聞聲,對方瞬間會意,這是要再打一次這位江先生的臉啊。
明明家裏人都在,若是直言回絕倒也還好,沒有太多的侮辱性,檯面上的事情,得過且過。
縱然都知道是何意,但也算勉強給了那江先生一個臺階下。
不過直接讓人苦等.......七
這暗中含意昭着,簡直是將那位江先生的臉面踩在地面上反覆摩擦啊。
還有,這人是閒得慌麼?
一定要自己將臉伸到程家面前讓人狂扇?
或許,這就是大佬吧。
門口,冷風乍起,深秋時節的氣溫涼徹心扉,寒意鑽入皮肉似是要滲入骨血,涼了身子,凍了心。
“行了少說話吧,大少從帝都趕來的途中就說了,程家小姐他一定要娶到手,我們這些下屬哪裏有反駁的資格?”
“大少讓做什麼我們就乖乖做什麼!”
臥室內,程迦藍才做完手膜,從浴室走出,卻忽然瞥見祖宅門口有幾處鬼鬼祟祟的人影。
“咔。”門被打開。
“大小姐,您要的精油已經拿來了。”正巧傭人欲開門,兩人打了個照面,擡手接過對方手中的托盤,程迦藍輕聲開口:
“門外是誰?”
“哦,還是那位江先生,據說是想要約您,但這次差人先來下了貼。”說着,傭人滿心唏噓,果然被教做人後才能學乖啊,瞧瞧,終於明白要先下帖才能拜訪了。
聲音落下,程迦藍視線玩味。
鍥而不捨的精神用於這種方面,委實很噁心人啊。
但,她不得不承認江懷逸的定力的確傲人,被當衆扯下臉皮卻沒有動了盛怒,行動坐臥仍舊翩翩有度,就好像......
被如此折辱的人不是他。
城府,很深啊。
“慢着。”程迦藍淡聲開口,傭人腳步立刻頓住。
“舅舅素來不喜祖宅外圍有垃圾,記得認真清理一下,但也不必打掃得太乾淨,太浪費時間。”
“是。”聞聲,傭人斂下眼色。
“噠。”放下手中托盤,程迦藍定睛看了門外許久,僕隨其主,這主子是個什麼角色,手下耳濡目染舉止自然也學了個幾成像。
片葉隨着冷風而起,強勢劃過空氣,颯颯作響,聞聲便知,今日的氣溫可不高。
在利風中站立,可是個難忍的活計。
“喂?”
“我快到了。”男人聲音如故,似乎有風聲劃過,拍打着程迦藍的心房。
“嗯,我等你,不急。”
那頭的男人很滿意,尾音透露出絲絲的愉悅之意,聽得程迦藍啞然失笑。
“阿勵,來得時候記得幫我清理一下垃圾。”程迦藍忽然說道。
聞言,北冥瞮應下,只當有人登了程家的門找不痛快。
十分鐘後,正萬分苦逼站在門口等待進門的人,冷不丁撞上了男人的一雙利眸,氣氛瞬間靜止。
“颯颯--”唯有風聲過耳昭示着時間還在流逝。
臥槽。
怎麼是這個霸王?
“來找誰?”剛剛吸過煙的嗓子愈發沙啞,北冥瞮聲線低沉,帶着略微頹廢的啞,道不清的性感逼着人心瘋狂跳動。
若是這聲音落在牀.笫之間,絕對是把招引女人的好手,但可惜了,對面的幾人沒有福氣,因爲......
都是大老爺們兒。
“呵呵,您就是秦先生吧?”江懷逸的手下知道北冥瞮在電話中挑釁自家主子的事情,所以,見到正主,此刻心中亂跑的小豬要撞死了。
媽的。
又特麼不是挑釁他,他激動個鬼啊?
“來找誰?”
男人就這麼佇立在風口,大衣厚重,卻難掩衣襬下的雄姿,寬肩彷彿能容納所有蠻橫的壓力,強悍到無懈可擊。
半晌,被北冥瞮盯到雙腿漸軟的幾人咬牙,真他媽要命了。
大少來下帖邀請程家小姐,雖說他們就是下人,按吩咐辦事,但這種送命的話能特麼說嗎?
當、然、不、能!
“30秒,不說,今後你們不必再開口了。”北冥瞮隱約猜到了這幾人的主子是誰。
想起程迦藍在電話的叮囑,北冥瞮淺笑。
清理一下垃圾?
說法,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