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總裁的手段。
小媒體賺的就是一個快錢,底線,良知給不了他們飯喫,對此,程迦藍沒有什麼多餘情緒,輸贏看手段,她從來不懼。
“總裁,那些媒體說若是他們報道出去今日的事情,那麼程氏能不能退一步護住他們?”助理正彙報着。
畢竟今日程氏門口這一局,程迦藍是贏家,大肆報道自然就是在變相捧程迦藍。
“退一步?”
“可以。”
“介於我今日心情不錯,暫且放他們一馬,不過我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他們就要小心自己那條命了。”程迦藍說得涼薄。
聞聲,助理脣角微揚,說到底,還不是變相威脅?
只不過換了一種說法而已。
現在安全,但不代表今後一直安全,而是否安全則是大小姐說了算,所以......
最後想要保命,還是要捲鋪蓋立刻滾出云溪城。
*
“啪啪啪!”
“嘭嘭!”
“你們幹什麼?”在程氏門口丟了臉的一行員工正擠在一間大型出租屋中。
看着對面之人放肆的動作,那位張姓主管頓時火冒三丈。
“程總吩咐,從你開始算起,每個人都要將曾經喫下去的錢吐出來,若少了一分,你們可以選擇去地下賭場嚐嚐輸家的滋味。”
“都是他算計我們!說程總上了位一定不會善待老員工,財務部主管開口的分量自然不同凡響......”有人不忿,試圖爲自己開脫。
“所以,你們所有人就連同其他公司來踩自己的老東家?”
“好一個忠心的走狗啊。”程氏的人凡是追隨程望熙多年的,都最是痛恨叛徒,老總裁當年是如何令公司起死回生的,他們個個心中有數。
現在就因爲這些爛人,老總裁的心血就要被推至輿論風口,他們當然該死!
“聽着,這是程總的親口令,有一個算一個,只要參與進來的就必須將喫進去的好處都吐出來!”
“不過程總仁義,將時間放寬爲兩日,若兩日後你們拿出錢,一切結束,反之,不好意思,你們每一個人的名下財產都要被強制性清算。”
“無法抵賬也不要緊,城內賭.場爲你們敞開,這是程氏給你們的專屬福利,記得好好享受。”
云溪城的賭.場分爲很多種,其中賽馬,賽車,以及射擊射箭都可變爲賭局,而最傳統的卡牌賭法也頗受歡迎。
但,不論以哪種形式的開局輸家下場都是一致的,輕則斷指斷臂,重則脖子上的那個腦袋,也極有可能丟掉。
既然要入局,就要玩得起,要麼,就離賭這個字遠一點兒。
可是自願入局與被迫入局,這他媽能一樣嗎?
程迦藍這是想要逼死他們啊!
*
除去程氏大門前的鬧劇之外,還有一個消息也令各大世家頗爲震驚,那就是......
程迦藍身邊那個保鏢復職了。
此前,不少人都知道蘭浮釧下了陰手,欲至那保鏢於死地,但後來,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蘇家出面作保,再加之做程家的保鏢,誰敢動他?
所以,彼時衆人都以爲那保鏢不會回到總署了,但......、
事實恰恰相反。
不但復職,並且消息來得突然。
“你的檔案我從蘇家調出來了,今後,你是焱啓保全走出去的保鏢,與蘇家就沒有關係了。”程迦藍正埋頭於堆成山的文件中,北冥瞮坐在她手邊,靜靜聽着。
“知道了,程總。”話末,男人故意呼出溼熱的氣息,擊打在程迦藍的耳根,溼濡,偏又攜着絲縷黏膩亂掉程迦藍的心緒。
“啵。”輕輕啄着程迦藍右耳,北冥瞮脣角揚起一抹淺弧,她的右耳狀態越發好了,他自然高興。<spanstyle=“font-size:20px;margin-top:-20px;width:0;height:0;display:block;color:transparent;transform:scale(0,0)skew(0,0);“>谷</span>
“你不是能看到?”程迦藍聲音含笑。
隨即,用長腿勾住男人的勁.腰,附在男人耳側,典型的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我這麼敏.感,你看不出來?”程迦藍整個人癱軟在男人懷中,許是太乏,鼻尖沾上他的氣息便再也無法自拔,耽溺,沉湎,好似有陣極致的蠱惑力在引誘着她被降服。
“休息一下,一小時後我叫你。”
“二十分鐘。”程迦藍在男人懷中尋了個合適的角度懶聲開口。
“半小時。”北冥瞮氣笑。
“好睏,你閉嘴。”說罷,程迦藍竟然真的秒睡,北冥瞮不敢有大動作,就這麼僵直着身體抱她。
將脊背緩緩倚在身後的座椅上,隨即拿起薄毯蓋在程迦藍的肩頭,軟綿的觸感讓睡夢中的程迦藍眯了眯眼。
倒是嬌憨得很。
吻着程迦藍的鼻尖,北冥瞮一時無言。
髮絲微亂,這二十分鐘對於程迦藍可謂是幸福到冒泡,神經徹底放鬆,沒有文件,沒有算計,滋味兒美好。
“幾點了。”程迦藍手臂環住男人的後頸,聲線有些模糊。
“繼續睡,只過去了八分鐘。”北冥瞮神色寡淡地扯謊,正巧二十分鐘,他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緩緩將薄毯下方的手臂抽出來,程迦藍視線掃過腕錶,嗯......
原來她眼裏的八分鐘與秦澤勵眼裏的八分鐘很不一樣啊。
沒有錯過程迦藍的小動作,北冥瞮也沒有絲毫被人扯下遮羞布的覺悟,氣定神閒地扣住程迦藍的小臂,淡淡道:
“不差這幾分鐘。”
“叩叩。”
“進。”程迦藍擡高聲音說着,現在正值公司間休時間,所以無需太拘謹。
“啊,秦先生也在啊。”助理沒料到開門就見到如此香豔的場景,思緒險些斷掉。
“怎麼了?”程迦藍問着。
“程氏何時將那60%運輸線的事情昭告天下?還有,今日之事褚三先生貌似不大高興。”
“隨他去,殃及池魚而已,我素來喜歡一刀切,哪裏能知道其中還有他的人啊。”程迦藍輕笑着說道。
沒錯,那50餘人當中,有幾位佔據着程氏中堅力量的位置,被她一併篩了出去,她當然知道這是褚思梵插進來監視的人,更加知道程望熙怕是默許了,但......
那又如何?
若不是有人動作將機會親手送到她面前,那麼,根本就不會有篩掉褚家人的事情出現。
她就是故意的,不過想要算賬,去找那個先動手的人吧。
“至於運輸線的事情就現在曝出去吧,給那些人一個驚喜。”說罷,程迦藍伸着懶腰,語調盡是隨意與散漫。
很快,總裁室僅剩下程迦藍與北冥瞮,準備投身於新一輪的戰鬥,程迦藍指揮着某男去倒杯咖啡。
“今晚按時下班。”北冥瞮語氣微沉。
“好,程總應你。”說罷,程迦藍笑眯眯地接過男人手中的咖啡。
叫北冥瞮沒有了脾氣。
“你猜,他會不會着急?”程迦藍忽然開了口,聲音入耳,北冥瞮挑挑眉梢。
急,那是一定的。
做足了準備就等着致命一擊找到程氏弱點,如今卻大敗虧輸,怎麼能夠甘心?
“賭一把?”北冥瞮來了興致。
“條件。”聞言,程迦藍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聲音浸滿了玩味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