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之前的那位董隊也不例外啊。
“沒事。”茯苓還能不知道這些的心中所想,見鬼了,明明她纔是boss的得力心腹,但現在看來地位怕是距離懷中的這堆文件,也有一段差距。
與此同時,北冥瞮抱着程迦藍回到臥室,知道她飢腸轆轆很乏累,所以手上動作也在加快。
“坐着,我來。”說罷,北冥瞮擡手勾掉了女人腳上的靴子。
看着男人未變的神色,程迦藍心中微動,環住他的脖頸欲深吻,但是卻被他躲開。
“怎麼了?”程迦藍聲音淺柔。
“寶貝兒。”北冥瞮手上動作不停,只是話中的試探與玩味着實太磨人,程迦藍眸光微凝。
“說吧。”她回答。
“我是不是告訴你少接觸蘭浮釧?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北冥瞮脣邊笑意漸濃,似惋惜,似輕嘆。
“我有嗎?”聞言,程迦藍直接反問,氣得北冥瞮險些想撂挑子走人,看得程迦藍眼中含笑。
“就因爲這個耍脾氣?”
“我是不是太慣着你了,讓你忘了小白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睡我的,喫我的嗎,穿我的,還不滿足?”話末,程迦藍嘖了一聲。
簡直是土匪本人,而北冥瞮纔是那個被強搶回寨的“黃花大姑娘”。
倏然,等着北冥瞮先端不住發動攻勢的程迦藍,就見到男人下壓的那張俊容,攜着無盡熱火與溼漉,每一次呼吸都能夠撥動她的心絃。
“那我問你,你滿足了麼?”北冥瞮手肘撐在程迦藍的腦側,距離被猛地拉近,情絲交纏,呼吸相互穿插,兩雙眼對視情光四射。
“沒有時間規定?還是說只針對晚上?”程迦藍今日噴了她最愛的絕版DIVA,由全球頂級香氛大師所調製,當年對方贈與了程迦藍。
前調引人疾速沉淪,而後調卻又放緩了攻擊力,徐徐圖之的性感韻味,則每時每刻都在勾着北冥瞮的心尖兒。
心臟被女人身上的味道極限拉扯,理智,清醒已化作虛無。
此刻,北冥瞮只想酣暢淋漓地戰一場。
“不說話?”程迦藍故意逗弄他,聞言,北冥瞮張口輕咬住女人的下巴,脣齒間呼出的熱意攪得程迦藍心亂如麻。
下瞬,北冥瞮輕輕啄着她的脣角。
“除去晚上,我何時還讓不滿意過?若有,現在說給我聽。”
眼見着男人的神色愈發危險,程迦藍心中暗叫不好,論撩人她是從來沒在怕的,但對上這種狠起來不要命的角色,她自然要想好退路。
“我餓了。”程迦藍柔下聲線,未料,得來的竟只有鋪天蓋地般荷爾蒙的侵襲與衝刺。
樓下餐廳,小廚房的飯菜已經熱了一次,正當劉叔要吩咐傭人撤掉之際,腳步聲終於傳來。
“咳,不好意思來晚了。”說罷,程迦藍將垂落在肩後的黑髮撩到前方,順便調整着位置。
一番掩耳盜鈴的舉動叫北冥瞮挑眉。
對於某男自動腦補太過瘋狂喝醋的行徑,程迦藍其實已經見怪不怪,但她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這廝應該是故意爲之。
“不喫麼?禮物已經送過去了,還擔心什麼?”
“我沒有。”
“那就是擔心禮物不對人家的胃口?”北冥瞮語氣極度貼心,堪稱新一代陰陽人之楷模。
“你故意的?”程迦藍被氣笑,若這喫醋他就不會這般了,而是應該如最初那樣躲開她的親近,所以......
故意拿喬,同時也藉着由頭爲自己謀了次福利?
“喫飯。”已經喫飽喝足的北冥瞮優哉遊哉地回答,見狀,劉叔立刻將所有人遣了出去。
“藍藍,做錯事就要認罰,這是你應了我的。”直接抓住女人直面他腿間攻來的小腳,牢牢控制住不給她一絲喘息的餘地。
被迫做錯事的程迦藍:“???”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犯錯了?”程迦藍輕嗤着反問。
“我清楚就行了,喫吧。”話畢,北冥瞮示意她快些喫飯,其實兩人在臥室並沒有太久,前後不超過半小時,但架不住這男人太野,讓程迦藍幾度咬牙。
這次終於輪到北冥瞮無語,他......就那麼過分?
不就是藉機拿了個喬麼?
*
朔風凜冽,風驟雪停間,滴水成冰,凝結在窗戶上的霜花自帶寒意逼人的溫度。
“公子,還不休息嗎?”蘭家人問道。
掃過看着面前緊盯着那盒子,卻始終不敢打開的蘭浮釧,心覺好笑。
“您都看了40分鐘了,還不打開嗎?”
聞言,蘭浮釧才驚覺掌心竟沁出了汗珠,拿過毛巾攥在手中半晌,終於才肯放開。
“咔噠。”將盒子打開,內裏的黑絲絨布包裹着一把刻刀,參雜的花紋印證着精湛的打造工藝,是蘭浮釧最喜歡的風格,亦是聶泊安最鍾愛的設計。
古風中的凌厲,是現世再如何也模仿不來的。
君子持刀執劍,是蘭浮釧未成的心願。
“這......不是聶總當年出言贊過的那把刻刀嗎?”蘭家人驚呼。
聶泊安口出此言之後的不久,便喪命於爆炸,那時候自然無人關注這把刻刀的去向,竟不知是被程小姐自己拍走了。
素來淡漠的蘭浮釧有些不敢動作,怕弄壞了裏面的寶貝。
良久,他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來,看着許久不曾揚起過會心笑容的蘭浮釧,蘭家人釋然。
這一次公子與程小姐的互動,原本他們心中大爲可惜。
這麼一個在程小姐心中留下好印象的機會,拒了這謝禮才能讓程小姐對公子另眼相待,收了就等於坐實公子的行爲,只不過是爲了謀利而已。
他們知道公子是何意,無非就是怕程小姐知道後產生心裏負擔。
也更怕這份從未宣之於口的感情,會爲程小姐帶來完全不必要的麻煩。
索性,一刀了斷永遠不要曝光。
不過好在程小姐還算是瞭解公子,亦知曉公子當年與聶總的關係。
這把刻刀,公子找到了五年之久,現在也算是圓滿了。
“替我謝謝她。”蘭浮釧脣邊笑容明燦,他從不敢奢求太多,從小的情分只不過是他一人的獨角戲罷了,但能夠得到小丫頭的用心對待,他很驚喜。
......
翌日,茯苓成功下崗,晨起程迦藍上班的前夕,還對上了茯苓的那雙幽怨眼神,簡直驚悚好麼。
怎知—
“走吧。”無比自然地接過程迦藍手中的包包,北冥瞮強勢地擋住茯苓投來的視線,叫人連句氣話都說不出來。
無語地看着北冥瞮,程迦藍霸道地抓住他的領帶將人拉了出去。
等待紅綠燈期間,男人周身那股愉悅的氣息薰得程迦藍頭昏腦漲,就因爲她給蘭浮釧送謝禮的這個由頭,這男人就能借着杆子向上爬。
她自始至終就沒有瞞過他,他倒是上綱上線,直到被喫抹乾淨的最後才明白過來,這男人從最初開始就是故意的!
半小時後抵達程氏,北冥瞮成功得到了程迦藍的無視,兩人疑似鬧彆扭的場景引發了陣陣輿論海嘯。
“嘖,瞧瞧人家,就是鬧彆扭也鬧得如此有情調,我等平民只能跪着說牛逼。”
“啥時候也能有個超級富婆看穿我的逞強啊。”男員工們紛紛哀嚎。
“想屁喫呢?你有人家那顏值身材麼?有那個威武大殺器麼?沒有就閉嘴吧。”結了婚的女員工忍不住吐槽。
進入大廳再到專屬電梯還有一段距離,很巧的是,程迦藍撞見了去雜物室拿零件的蔣允川。
同一秒—
“亞,亞瑟先生。”
“程總,我們主子吩咐我來彙報進程。”身後,亞瑟那極具特色的聲音響起。
一衆員工瞬間石化,臥槽,這特麼不會打起來吧。
蔣允川據說是DEVIL公會看好的建築設計師,結果被程總一腳直接踢到了保安室,而現在這位亞瑟先生貌似是來探探底的啊。
好傢伙,撞見慘變保安的自己人還不得分分鐘炸了??